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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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果然竞天剑没有修好,但战神和文渊帝君谁也没有提及“工期超时”的事,毕竟文渊帝君没有再找借口把剑扔回来就很不错了,他们貌似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当中。

战神只要敢去催工期,帝君就敢趁势归还竞天剑,让战神另请高明。

反之,战神不去的话,已经超期了,帝君此时也不好再说修不了了,不然会显得能力堪忧,还瞎耽误甲方时间。

所以两边现在都没有说法,就互相玩黑暗森林。

如果我是魔君我现在就大举进攻天宫,不是说竞天剑至少抵得上天宫一半的战力吗?

“惊鸿!”这是第一次它稳稳地落在我手中,太神奇了,修仙的初期阶段是很有趣的,因为所有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新奇的、上升的,你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进步,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所学的东西都能在现实生活中发挥作用,他对学习的渴望将会是惊人的。

起初我只能让“惊鸿”出鞘,现在它已经能听我的命令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简直比AI还智能。

但是御剑飞行我还没有学会,主要是我恐高,而且缩地术已经足够让我在各宫各殿肆意穿梭了,所以我就没有强求。

在我走神的时候,阮灵瑜问我的一招鲜是什么,“什么?”我没听明白,他说:“就是你最有兴趣的,或者是最有天赋的法术,比如有的人喜欢火,那他的很多法术都是通过火焰的方式来施展的,你觉得你的天赋是什么?吃?躺着?”

越是聪明的男人就越是小心眼,我吃了他半口蟠桃,他就耿耿于怀到现在,时不时就提起来挤兑我,“你是只吃了半口,西王母也不过给了我半个而已,你的半口等于四分之一个桃子。”

可那是蟠桃啊,谁不想尝尝。

“阮师兄,你说……是你不讨西王母喜欢,还是今年桃树收成欠佳?”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我知道是因为他与西王母身边的一位美貌的仙子交好,二人发展迅速,很快就滚了床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简言之,他是活该,这半个都是看在他师傅战神的面子上,才匀了半个给他。

“我的天赋……”故意卖了个关子,我神秘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是玛丽苏光环,阮师兄,你听说过吗?”

“什么光环?”

我给他大致讲了讲,他哈哈道:“难怪你总是躺着一动不动,原来是在积功德,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的确你待着不动才是修行之道,这样你就祸害不了任何人了……唉,只不过陶染师弟……”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害死人的业障可不小,有这样一桩事压在我身上,我可能很难飞升下一级的神君。

仿佛是为了帮我脱敏,阮灵瑜在我面前提起陶染毫无顾忌,在他眼里,我害了陶染是事实,但陶染是个畜生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全然不讲政治正确,以他的话说:“你遭人欺辱是因为你太弱了。”

“阮师兄,你和陶染原来关系如何?”我觉得我可以问出这个问题了,平心而论,如果我好朋友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了,我未必能心胸如此开阔,教那个指控了他的人学习仙法。看夷林就知道了,他之前来找我,貌似友善,其实是为了揭穿我的“真面目”。

阮灵瑜在当凡人的时候是经历不逊于九九八十一难的磨难,吃了很多苦,把人间冷暖和世态炎凉滚了个遍,最后才悟大道,修炼成天仙,苦出身决定了他的通透,可他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任谁见了都觉得轻浮,所幸他也不甚在意,大俗即大雅,我笑他人看不穿。

“关系?天宫可是一个讲关系的地方?如果你非要问,那我们关系很好,陶染师弟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终日与剑为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会来找我切磋,”他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说:“也许他演技精湛,连我这双眼睛都骗过了,但你也见到他了,觉得他可是那人面兽心之辈?”

“只不过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既然做了,就别后悔,你觉得他后悔吗?”

我摇摇头,至少我没有看出来。

“那就是得偿所愿,求仁得仁,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倒是你,”他说:“明知道你有那什么光环,老缠着我作甚?最毒妇人心呐……不过你想缠我也不行了,天宫要笼络人心,我和夷林奉命去帮青丘把小狐主扶上大位,他资历尚浅难以服众……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会一段时间不在就好,你真是……”

阮灵瑜这性子的人竟然欲言又止,我不禁奇怪地看向他,他才吐露实情:“本来是夷林一个人去,但夷林犯了错,还受了伤,这才换了我,不过师傅又命他戴罪立功,所以也一同前往……”

“为何他受伤还要他去?”

“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他伤得也不重,师傅让他去是因为发现他是故意犯错的……”他说着话,眼睛却老往我身上扫,说话像是在打哑谜,“总之,你去看看他吧,你们很久没说话了吧?”

“夷林师弟与我不同,他生来便是天仙,而我不过凡人飞升,非正式场合,夷林唤我声师兄都属勉强,师傅收我……无非因我是剑修,夷林则不然,他有神识时天门大开,之前的天君将还是小孩子的夷林亲手交到师傅手里,那时他就已然是神君之位,越过仙君的古往今来也不过数人,更何况他那时还如此年幼,师傅对他的期望远高于我,尤其不愿见他行差踏错……”

什么意思?给我听糊涂了,不用阮灵瑜说,夷林的团宠履历之前月尘师兄已经给我科普过了,说他是战神亲儿子一点不为过,他的佩剑“鳞蛇”大有来头,当时的大妖已临近功德圆满,即将化神,战神在这时将其斩杀,抽其灵骨给夷林做剑,简直人神共愤,那大妖死前的冲天恨意把战神困在了元墟之地,险些没能回来……

不止有战神的宠爱,当年华商帝君陨落前也对夷林青睐有加,时常叫去品茶下棋私下教学……

但这和我们说没说话有什么关系?我和夷林不久前刚刚见过,虽然只是打了个招呼,但也是和和气气的,夷林背景这么硬,我不得罪他就是了。

不禁捋了一遍阮灵瑜的话,他说本来是夷林一个人去,但他故意犯错,好叫阮灵瑜顶上来,这样一来,夷林就不用去了,结果战神又强制他去……

“…………”我明白了,是夷林耍了心眼,迫使阮灵瑜前往,月尘师兄轻易不出差,如果要换人,只会是阮灵瑜,但没想到弄巧成拙,最后他还是要去。

“他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是很棘手他搞不定吗?”

阮灵瑜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

不知为何,他叹了口气,说:“可能吧。”

故弄玄虚,我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我去送你们?”

“…………”

“怎么了?”

“不必了吧,这还送,你是觉得我回不来了吗?”

“……真晦气!我是想着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对了,为什么天宫是小天君,而青丘也是小狐主?难道上一辈全都……牺牲了?”我不敢相信地掩了下嘴,天宫和青丘在短时间内纷纷易主,未免也太动荡了。

阮灵瑜说:“你真会问问题,早不问晚不问,非等我要走了才问。故事太长了,等我回来给你讲,如何?”

这可是地地道道的死亡flag,我说:“你别说这种吓人的话,你再说我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惊鸿!”我召灵剑前来,它听话地浮于我身侧,我学大侠那样一把抓过,将剑端给阮灵瑜:“银鞍照白马,宝剑配英雄,阮师兄,我祝你们一路顺利,凯旋而还。”

他才不稀罕我这柄破剑,但还是接了过去,他现在俨然是我半个师傅了,收我一柄剑也不算占便宜,他笑道:“又不是打仗去,什么凯旋不凯旋的。”

听他不当回事,我还真有点担心了,“阮师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望小心!”

他看我这副郑重其事的傻样,笑了一下,玩世不恭道:“还不错,就算是演的也到位了,没白教你,如果你还是一开始来天宫时的嚣张样子,我都懒得搭理你,如今可是摆清自己的位置了?”

“…………”

一句话给我说郁闷了,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他说:“凡人升仙,多有不易,凡仙之间也时常相互倾轧,你天资差,又没根基,虽有点脑子,也都用在了怼人上,须知祸从口出,琅瑛上仙,乃性情中人,如你不介意可去找她……至于其他的,仙魔寿命漫长,却也变得更加怕死,想要克制他们,你记住,遇事不怕。”

“……然后呢?”

“大不了一死。”

“…………”这用你说?

“那我们就回来再见了。”他一笑,御剑而去。

一下就消失在天际,我差点没反应过来:“阮师兄,到时候剑是要还我的啊!”

我听阮灵瑜的话去看望夷林,却听他的“纸娘”说夷林上仙不在。

纸娘是夷林的“小发明”,仙法在一定程度是对“想象力”的运用,就是将你大脑里的图景呈现出来,比如说,我现在想要推开夷林这间“意深竹林”的大门,我不用亲手去推,而是在大脑里想象有一双手在门前,正在帮我推门,那扇门就会自己打开……

这便是所谓的“心想事成”、“随心所欲”。

所以一个仙法高深的人往往是一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纸娘”就是夷林将折纸想象成仕女的模样,同时在脑子里为她设计妆容,并赋予了性格,命令她在这里替自己看家,我很喜欢他这个“小发明”,但以我目前的修为,支撑不了这样精细且大手笔的想象……

“纸娘”还有名字呢,我问她说:“阿布,你家主人去哪里了?”

“云筱仙子好,夷林上仙走的时候没有对阿布说,但阿布想他可能去了紫宸宫找银练战神,他们两个老是这样形影不离,留阿布独守空闺……”

“………”叫人不禁好奇夷林给她设计了怎样的性格。

可是夷林也没有在紫宸宫,我找了一圈,掌握了缩地术之后,从夷林的意深竹林到紫宸宫只需须臾,正要离去,被人叫住:“来了都不跟为师问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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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宫反乌托邦
连载中奇牙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