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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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

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我偏不躲,回过身,恭敬地说:“拜见师傅,先前懒惰,不思进取,在师傅的谆谆教导下,已然悔悟,但无奈天资有限,只能加倍努力,发足狂奔,如此才能赶上师兄们万一,耽误了给师傅请安,还望师傅体谅……”

“至于我的胆量……我有什么不敢的,师傅待我甚好,来这紫宸宫就如同回家一般,只有心底龌龊的人才会害怕吧?”

先前三观崩裂,是我高看了你们天宫的道德水平,期待过高了,要是一上来用我在凡间的心态看待这个瓜,不过就是随处可见的权色交易,师徒乱‘伦,话题老旧,根本不够搏眼球。

“那本尊就再教导教导你。”他笑了一下,朝我走过来,“缩地术已经运用自如了?”

仙级碾压,他随便动动手脚,我的缩地术就失效了。

见瞬移不能,我不禁后退,他步步紧跟,直到退无可退,撞到了奉茶的桌子上,刚刚那股气势荡然无存,他像逗猫般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

“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强迫我吗?”

“那天是谁对我投怀送抱的?现在连抱一下都不行吗?灵瑜把你教得都不懂得尊师重道了吗?”他是在笑我自以为翅膀硬了,我背过身去,他从后面贴近,环起手臂虚虚实实地拥着我**,见我要挣扎,有恃无恐在我耳边低声笑道:“夷林就在这外面,你要是碰倒桌子,他就会进来……”

“…………”

“他闯进来,看到你我这样,我怎么跟他解释呢?”

“我就说你勾引我,如何?”

我不敢发出声音,他当然能这样说,夷林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相信他所说的,毕竟我是个有“前科”的人,他见我被一句话吓得一动不敢动,笑道:“我倒真希望你能勾引勾引我,你会勾引人吗?”

像他们这样阅人无数的大神,自然觉得普通貌美的仙子寡淡,就想找点刺激,他把我翻过身来,我不想看他,撇开视线,垂眸看着地面,“这段时间你一步都没踏入我这里,是我吓到你了吗?我不是说了让你当没听到过那些话吗,灵瑜教你教得很尽心,既然你和他相处更自在,我也随你们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能我被欺负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他把我抱了起来,让我坐在桌子上,“张嘴。”他的手圈着我抵住桌沿,俯身过来,这时候夷林在外面说:“师傅,青丘老狐主的冠冕已经准备好了,还需要你把上面的封印解除。”

快去吧,我松了口气,呼吸却被人堵住,“唔……”

他怎么敢!人就在外面等着他!

而且只隔着一道半掩的门!

腰后被他一只手环住,我躲不开,想要推开他,却不小心制造出了一些声响,夷林狐疑地叫了一声“师傅?”,我就再也不敢乱动了,任他摆布,他真的一点也不怕被人看到吗,还是他知道我比他更怕?赌我不敢自曝溅他一身血吗!但很快的,我的精力都在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唇齿间的辗转与追逐让我无力思考……

感觉自己忽然被人放开,我贪恋着空气,又羞耻又紧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惦念夷林就在外面,克制地喘息着,脸上潮热发烫,软在他怀里,男人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我的脸,“我得出去了。”

仿佛谁还想继续一样!我恶狠狠地瞪向他,发现他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是剩余些许还没燃尽的**,他对我颇有不满,说:“学得太多也有坏处,性子都野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真的该管教管教你?”

“等我回来你已经跑了吧?别忘了灵瑜之所以会教导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师妹,我会跟灵瑜说让他放缓速度,学一些对你来说已然足够,你无非是图个新鲜,不必太过用心,省得被别人看在眼里,误会你当真厉害,将来起了战事,我保不住你。”也许是觉得自己过于严厉,又温存地补了一句:“听话。”

…………………

………

“师傅,是否需要徒儿等下再来?”传来了夷林迟疑的声音,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战神说:“不必,将东西取出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谁能想到前一刻他还在调戏自己的徒弟。

放缓学习的速度?他越是这样说,越说明了学习的重要性……越是懵懂无知的人,就越好控制。如果阮灵瑜迫于战神的压力,不能再教我,我就去找琅瑛上仙。

我试了试,发现仙法的禁锢已经被战神放开了,于是逃也似的从另一边出了偏殿,施了缩地术回到意深竹林,在纸娘的帮助下给夷林留了张字条。

纸娘抓住我不让我走,说:“夷林上仙可还记得阿布吗?”说着涕泗连连,掏出手绢抹着眼泪,“阿布已经给家里的花草浇了水,打扫干净了桌台地面,将昨天摊开的书卷放回了原处,烨水香薰好,床也暖好,夷林上仙还未归……嘤嘤嘤……阿布的命好苦……”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幽怨小媳妇人设,夷林的内心世界真是深不可测。

我劝了她一会儿才得以脱身,她那句“命好苦”给了我灵感,我想到给自己的住所起什么名字了——富土康,血汗工厂,那时候流传着一首现代诗:要是有两只手就能干活,富土康会想把脚都砍掉,工人就可以固定在流水线上了。我的命又何尝不苦,不但被囚禁在天宫修炼仙法,还要接受老板时不时的x骚扰,虐心又虐身,就跟被万恶的大厂吸血一样!

想象着刻刀雕琢的画面,将“富土康”三个字刻在了牌匾上,字字血泪,一转身,看到了纸娘朝思暮想的夷林上仙,他风姿俊雅,发间戴着银丝垒就的简冠,以白玉点缀,一袭紫衣,目光疏离清冷,与先前那个总来找我的亲切师兄判若两人,我猛然发现,似乎真的是许久未见他了。

他抬起眼皮,看到我新居的名字,问我说:“何意?”

“是我以前在下界时……天下500强商铺的名字。”

“师妹进步神速,仙法已有所成,想必是灵瑜师兄用心的缘故。”

看来我用法术雕刻牌匾的时候他就在了。

“…………”

他自告奋勇,我却没有找他,上赶着去磨阮灵瑜教我。

听他提及此事,难免让人觉得尴尬。

“夷林师兄找我何事?”

“…………”

他站在这里等了半天,我竟打算就在这样说话,不请他进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

但我的绝情他早有体会,从袖子里拿出我给他留的字条,说:“难道不是师妹找我吗?”

原来他已经回过意深竹林了,思念如狂的纸娘竟然没有扑上去缠住他?!竟还舍得让他再次出门?

“听说师兄明天奉命去青丘,望一路顺利,早日归来。”

其实也不过是将字条上的话又说了一遍。

如果是普通的误会我当然希望大家把话说开,但我们之间是价值观上的根本差异,掰开揉碎了探讨只会争得急赤白脸,令关系彻底破裂,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至少面上过得去。

“听说?听灵瑜师兄说的吗?”

“嗯,他说了,他和你同去……他还说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终于他的表情有些缓和,说:“无妨……”

他面色苍白,听我揭穿了他,也不再逞强,显露出了病态,我不禁想,我是不是真的对他偏见太重了?他让月尘师兄转达的话实在伤人,但可能是他和陶染的感情太深,他只能站在陶染的角度思考。

马上他就要去青丘,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我心软地问他:“师兄可有时间?要不要进来点评一下我沏的茶?”

他愣了愣,才说:“也好。”

“我……还是第一次进你这里看看。”他语气柔和、谨慎,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他不想破坏这点进步,貌似无意地问我说:“你还在怪我吗?”

“………”

我也确实气得够久了,又经历了一些事,现在觉得有些时过境迁,我说:“师兄为何要让他人传话,我何时不听你说话了?以后有话可以当面和我说,找人中间传一道,意思难免有些偏差……”

为了同门间的和睦,就用月尘师兄你祭天了。

“……月尘师兄究竟是如何与你说的?我……”

“那已经不重要了,每个人的语言习惯都有所不同,变一个字,差之千里,也不能怪传达有误……总之师兄以后有话当面说就好,就算有误会,也能当面说清,岂不是更好?”

关系修复在望,无需再节外生枝,旧话重提。

我小心地避开那个敏感话题,问他:“你伤到哪里了?怎么受的伤?”

他却不回答,但心情却肉眼可见地转好,“我每次认真与你说事,你都搪塞我,根本不把我当师兄看待,一点也不敬我怕我,只敢与我作对……”他看着小楼的装潢和陈设,新鲜极了,未经我同意就开始四处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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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宫反乌托邦
连载中奇牙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