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禾荔被他拉住,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回头看他:“你说说看?”
周围的风还在刮,刮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连忙把护目镜戴上,隔着风沙和男人对视一眼,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情绪,只能凭着他说话时的语气揣摩:“说啊。”
刚才在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沙里,她输了。
她对比赛的记忆全部都被漫天的黄沙遮住,什么都看不见,而原掣这人多少有点对数字过于敏感了,竟然还会记得他们走了多远,然后用数据和他多年的比赛经验直接带她开出了那片风沙。
敢情他之前一直都在提时间,算盘是打在了这上面。
赌的时候薛禾荔真没觉得自己会输,后面确实,不得不低头。
有些人为什么能当上赛车手,天赋和努力肯定都是拉满了的。
就比如原掣。
在极端环境下,他的有些反应和计算能力,还有果断的处理方式,确实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赛车手都要优秀。
“愿赌服输。”她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你快说你的要求,如果太过分的,还有那种我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免谈,输了也是有志气的,你可别总是得寸进尺。”
“刚才真服了?”
“真的真的,你快说吧,我……呸呸呸,我都一直在吃沙子。”薛禾荔敷衍道。
;“是不是处理方式超出你的想象了?”他拉住薛禾荔的手,顺势指了指后面赶到的那些车队的赛车,“他们就没我刚才处理的好,是不是?”
后面赶到的车手们,似乎都被这场停突如其来的风沙耽误了时间,车一停,下车就是各种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车队连忙道歉安慰的声音。
“我承认你刚才的处理确实不错,是我见过处理比较好的赛车手。”
末了,薛禾荔又补充一句,“不过,也不排除是我见过的赛车手比较少的原因,你在我这儿比较占据优势。”
两人说着,后面一辆抵达终点的赛车上下来的人,让薛禾荔有点儿意外,她眯起眼睛,再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身份以后,问身侧高大的男人:“那不是你弟弟吗?”
原淼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一下来就丢了头盔,指着自己副驾驶的领航员破口大骂:“看路报点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你的路书是摆设?照着上面念都难?拉倒吧,赶紧回去种地,实在不行你找个厂上班,废物!”
“这不是天气原因吗?被外界影响了……”
“哦,这天气就只影响你了?别的车队怎么该拿多少成绩还是照样拿?你看看我这成绩,和前面的人差了十五秒!妈的,不行就滚蛋!”
“原淼你I听我解释啊……”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
车队的人也都上去拦着劝着,但原淼脾气大,个子也高,七八个人去了都拦不住,就跟头从棚子里冲出来的牛,场面一度混乱。
薛禾荔看着他愤愤不平地离开,有点想笑,但也有点诧异,“哎,原掣,你弟弟和你差不多高哎。”
之前他在车里和她吵架,还要开车来挡路,也没太关注他的身高,没想到和原掣差不多,但仔细对比的话,估计原掣会再高上一点,并不多。
不愧是的兄弟,连身高都能遗传,基因也好到让人羡慕。
“他车队的成绩一般嘛,刚才真迷路了?”她捂嘴笑了声。
大步离开的原淼却猛地回头往她这边看了眼。
薛禾荔无所谓,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听到,只是回头又开始新一轮的骂骂咧咧。
周围风沙大,风声也吹得很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是真的能听到,那真是顺风耳了。
“你挺幸灾乐祸。”原掣暼了眼。
“不然那?你别忘了,你这弟弟前几天可没少给我们惹麻烦,我都要烦死他了,他成绩不好,我总不可能还要上去安慰他吧,那也太假了。”
“有道理。”
“你弟弟看起来情绪很不好,你确定不上去劝劝?”
原掣哼笑一声:“你见过谁会去劝一个傻子的?”
“……小心被他听到,和你吵架,开车过来撞你哦。”
后面陆陆续续所有车队都到了终点。
薛禾荔和原掣还有车队的人一块看了成绩后,见不错,纷纷击掌。
“再接再厉!”
“好棒!”
“继续加油!”
薛禾荔和原掣一块往回走。
原掣不紧不慢的:“后面三场比赛,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准还嘴。”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
“赌约。”原掣断了她的话,“不是你说愿赌服输的?这会儿又不行了?你的承诺也太没什么作用了吧。”
“……”谁知道他会把赌约的惩罚变成这个。
这算什么惩罚……最多就憋得慌。
薛禾荔问:“你确定吗?说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你能不能做到?”
“能。”
“行,到时候看你表现。”他勾起唇角,“要是还嘴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被你一次次推倒坑里,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是吗?”他明显不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薛禾荔挡着额头被吹乱的头发,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前面一辆车前的薛焕东,她加快了脚步:“我哥来了,我去找他了。”
她不知道刚才车被风沙吞没的时候,车内的镜头是消失切断的,小跑到了薛焕东面前张口就在道歉,“哥,对不起……我这次……”
“有没有受伤?”薛焕东问。
“嗯?没、没有……”
“去检查一下。”他二话不说拉着薛禾荔的手就往后面的医疗车去。
“等一下……哥,我等会儿还得去和车队人复盘呢,然后后面的比赛还要提前准备,我真没受伤。”
“不行,也要检查。”
“哎……”
薛禾荔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去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薛禾荔的眼睛有点儿红肿,被法子弄得,然后她刚才还一直都在揉,被医生用药滴了几滴以后,情况就好了很多。
薛焕东脸色严肃地站在旁边,见她滴好了眼药水就要走,出声道:“刚才那种情况,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薛禾荔划着手机,“没事,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嘛,而且我和原掣都会处理这种事情,哥哥你比赛之前还教了我很多呢,然后呢,他也很有经验,一般来说,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退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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