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内。
后院的三角梅盛开得十分艳丽,蜿蜒带刺的枝条贯穿绿叶,直直生出玲珑的花瓣,花心黑色的柱体便是它整只花的主宰。
无需忍让,附势而上。
茶室内的宁静深受于秀玉喜爱,尤其这绣满金纹的窗,连通了后院风景和茶室,在这静坐一刻钟,仿佛身心都得到了释放。
“那林双羽现如何?”
“回小姐,正押于牢中,未泄露一字。”
于秀玉凝神:“很好。”轻轻吹一下手中茶,“好赖没有丢面,你给汪楚赴传话,这事儿完后,把林双羽给我。”有一个现代思想的参谋,总归比一群保守的老爷子强。
梨子低头应“是”,离去时悄悄端详于秀玉的神色,那冷漠到毫无感情的人,真的是她家小姐吗?
待口信传至五王爷府,汪楚赴却勃然大怒。
“令牌都丢了,还管你那小丫头?”汪楚赴气极反笑,看来于秀玉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敢肯定,那什么“基德”绝对与于秀玉有关,指不定就是因牢里两个才夺了他的令牌。
虽然他们的目的一致,但他不过留下汪士奇一人,而于秀玉却要赶尽杀绝。
然这一人之差却无甚差别,他们的本质依然令人生厌。
……
“公子……公子?”
“何事?”汪士奇问。
就在几天前,他意外发现平泰在房内翻箱倒柜,以为平泰依汪楚赴命令到他这里寻找与一班联络的物品,谁知他竟是受四方和班长大人所托来给他送信,只是信被飞来一只猫取走。猫躲进了他房中,平泰寻找之际正被他碰见。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一事。
“那什么,四方公子托我回您的话,说计划在后天实施。”平泰搓搓手应答。
瑟瑟的秋风简直无孔不入,然而下人们还未有新衣添置,缘由在五王爷最近发了大火。他从泊义那得到消息,五王爷的令牌失踪了,而窃贼自称“怪盗基德”,他这不大的脑瓜也能想到定然是公子那边的人干的,更何况是五王爷等人。他现下最担心的就是王爷会迁怒公子,那他也便要想法子护公子周全。
汪士奇看到平泰这般,便把手中的汤婆子递与平泰。他就算对平泰提防,也需得信任其七八分,只因目前平泰尚未有冒犯他的举动。更何况平泰已把最近的府内消息告诉了他,以便他更好与一班配合。
平泰接过汤婆子,似乎很感激,一下激动起来,他忙谢过公子,又继续将各色辛密汇报给汪士奇。
距离林双羽和步暇被软禁已有近半月,而步暇也已受苦受难近半月。
几乎每天,于秀玉或汪楚赴都会派人来撬他嘴,但他嘴严实,未曾泄露一二。他坚信一班会且能够把他们救出来,只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外面的情况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似乎是上天怜悯他深受恶行,他的恢复能力异常迅速,也基本没有发炎,然而身体的伤恢复了,他仍然虚弱。
“喂,吃饭了。”今天的狱卒态度好了些,他刚受完刑,正瘫坐在稻草堆上,周遭是他或流淌或凝固的血。估摸狱卒也不忍看这一片狼藉,将稀米汤和一碗萝卜干放在破旧的木板上就迅速离去。
步暇忍着伤痛一点点靠近木板,却发现碗底压着一根铁丝,铁丝下垫着纸条。
是一班!绝对是他们来了!
步暇紧紧攥住纸条,只能眼看着刚才的“狱卒”离去。
他知道,时机到了。
“嘿嘿嘿嘿……”突然,一阵奇怪的笑声萦绕在他耳边,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右边响起,“小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你们这个班级?”
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步暇瞳孔猛缩。
“好。”
落霞漫不经心地散在夕阳下,袅袅炊烟从挤成一团的砖瓦烟囱飘出,缓缓与落霞融为一体。
就在两天前,四方带着肖漾肖迷两兄弟潜入小超市,拿回那时赚到的银子还有一些生活物资,他们总共有四十多人,就算是离了三人也算有一群正长身体的学生,每天即使不吃饱饭也该消耗极多物资。
好在虽然封了小超市,他们仍可以找同学伪装成小贩子,卖些小人偶或其他物件。由于他们人多力量大,每人每天做点事,也暂且够支撑几个星期。
只是四方还是苦于生计。倘若他们的计划成功,枫阳城是绝对容不下一班的,于是只有离开,但这之后,他们又何去何从…
“四方,不必紧张。”
四方被拍拍肩,他回过神,看着面无表情的杨皓月,他也冷静下来。
是啊,现在担忧不过空话。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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