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撞见

**台二楼一间雅室内。

江沐川哭得梨花带雨,双眼通红,肿得像鱼眼。

良睦进来后,朝云沼问了礼,默默站到旁边。

“二哥,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江沐川还在试图狡辩。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乏力,眼圈泛黑,外衫上的褶子掸都掸不平。如果离他三步近,还可闻到他身上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麝|香味,男人都懂这个味道。

可惜江沐川还不懂!

云沼一把推翻桌上的茶杯,杯中的水泼了江沐川一身。

江沐川吓得猛一哆嗦,像小鸡一样紧紧缩着不敢再乱动。

云沼怒目而瞪:“长大了,竟是学着别人上|床了。”

江沐川还要否认,眼神触碰到云沼的刹那,吓得他嘴皮子一哆嗦又合上了。

其他人亦是大气都不敢出。

室内落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非白忽然上前,站在江沐川前面:“是我引诱的他,二公子要罚便罚我好了。”

江沐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含热泪:“是的,都是他诱惑我,二哥,我我也不想的。”

云沼冷眼扫过去。

非白的衣衫还未整理好,外衫松松垮垮的半垂在肩膀上。被云沼的目光一瞪,他才悠悠地伸出双手去整理。

云沼的目光一动,凛然道:“慢着!”

非白修长的手指无意间从脖颈处滑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二公子有何指教?”

云沼移开眼:“拿出来。”

“……”非白愣住,满脸茫然地摊开双手,不知要拿出什么。

江沐川上下打量着非白,如果他能找出云沼要的东西,或许能在云沼那里拉回一些好感。可他上下看了个仔细,除了一身松垮的衣服,再无其他。

良睦上前,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在非白身前探了探,找出两条帕子,一根簪花,还有——

一把匕首。

江沐川僵住了,或者说,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才能应对当下的局面。

他送给温予宁,而后多次未要回来的那把匕首,怎会在非白的身上?

这下,无论有几张嘴,他都狡辩不清了!

“扑通”一声,江沐川跪趴到地上,朝着云沼的腿边爬去:“二哥,我是被冤枉的,匕首不是我送他的。”

哭的是声泪俱下。

非白也帮他道:“匕首不是他送我的。”

江沐川扭头喊道:“你倒是快说,匕首是谁送你的呀!”

非白:“我捡的,瞧它好看才留下的。”

“不对,是温予宁给你的。”江沐川说到此处,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是他让你勾引我陷害我,否则匕首怎么会在你手上?”

非白愣住了,他并不知道温予宁是谁。记得当日陆安将他送给云沼时,要换的就是温予宁,而且用两个人也没能把温予宁换走,可见此人的重要性。

非白快速瞄了一眼云沼,果真见他脸色更黑。

而地上的江沐川感觉抓住了温予宁的把柄,扭头便控诉起来:“二哥,是温予宁害我,你可要为沐川做主啊!”

非白暗骂一声没脑子,他低声道:“江公子,你没告诉我温予宁是谁,万一他们让我指认怎么办?”

江沐川正焦急着,也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指认就指认,怕什么,温予宁就是那个最有心机、满脸坏心眼的人。”

云沼一脚踢开江沐川的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做错就做错了,你只要认个错便罢了。没想到你只会把过错推脱给别人,江沐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二哥?”江沐川啜泣一声,此刻的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抬起头看向云沼,发现对方眼中只有厌恶。

他惊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他的身材不好,比不上温予宁,就连长相、气质皆自愧不如,这些先天条件实在改变不了,他这才打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超过温予宁。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既然其他方面吸引不了云沼,那便把床|上功夫做好,以后让他再离不开自己。

江沐川于是找到**台新晋的花魁,而当得知这个花魁还是个男人时,江沐川简直不要太兴奋。

只有男人更知道如何勾|引男人。

只是城中人多眼杂,万一被熟人见到就不好了,他便约着非白去了城外的山洞。

可山洞太冷,地上的草又扎的人实在难受,江沐川正要重新找地方,便正巧赶上非白拥有自己的私人房间。

谁知,第二次留宿此处,却被云沼抓了个现行。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使坏,江沐川是绝对不会信的。

“我真的把匕首送给了温公子了,二哥如果不信,可以找他对峙。”江沐川抹了一把眼泪,咬紧牙关十分的坚定。

云沼:“如果不能证明呢?”

“我……”江沐川抽泣着,想了想道,“任由二哥处置。”

云沼面如罗刹,江沐川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才保持住镇定。

见他态度坚定,云沼二话没说,转身离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找温予宁了。

温予宁正在院中晒暖,偷个懒倒了杯热茶,一边品茶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枝桠上新冒出的嫩芽。

见一群人到来,他才收回心神,等着看他们要表演哪一出。

江沐川担心良睦率先拿出匕首给温予宁报信,不等众人走近,他便快上几步,笑意吟吟地像是好友之间的攀谈:“予宁哥,上次我送你的匕首,你可还带在身上?”

温予宁远远就瞧见江沐川肿着的一双眼,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肯定又是一场阴谋。

温予宁将手中凉了的杯子放在旁边,满脸茫然地问:“你什么时候送过我匕首?”

“……”江沐川被噎了一下。

倒是非白长吸一口气,眼神定定地盯在温予宁身上。

他从来没见过气质这么温润又冷清的人,这样若即若离之感,只要稍稍添加一些媚态,便会把人吃的死死的。

江沐川听到惊叹声,心里的火气更旺,不自觉回头瞪了一眼。

温予宁看着众人走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江沐川身上:“又要诬陷我什么?偷你东西?可你太笨了吧,诬陷我也该找个好的借口。匕首有什么好偷的,认识我的人应当都知道,我缺的是钱!”

江沐川气得恨不得扒了温予宁的皮,让别人也看看这和善皮囊下藏着的心有多黑。

可是云沼在,江沐川不能再做任何惹他厌烦的事。

江沐川:“你忘了,上次你生病时,我送了你一把匕首。”

温予宁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有吗,可我怎么只记得良睦给我拿了把辟邪的桃木剑,还挂在房中,你要不看看是不是你的?”

云沼朝良睦使了个眼神,良睦会意,快速进屋将桃木剑取了出来。

江沐川的眼泪又嗖嗖地往下落,朝着云沼道:“二哥,你相信我,我真的送了他一把匕首。”

温予宁:“为了一把匕首哭成这样不至于吧?云二公子不是有钱吗?让他给你买一把不就得了。”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云沼身上,等着他处理接下来的事。

云沼冷冷地瞥了一眼江沐川:“还有什么证据吗?”

江沐川踉跄一步,人证物证都没有,这次他又彻底败给了温予宁。

云沼:“出去,以后不许再来找我。”

“二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江沐川紧紧抱住云沼的大腿。

“我再不敢了,二哥饶我这一次吧……”

“呜呜,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二哥,我想留在二哥身边——”

在场之人听了无不色变,云沼更甚。

“闭嘴!”云沼一拂衣摆,打断了江沐川的话,“良睦,送他回去冷静冷静!”

“二哥……”

良睦拽住江沐川的胳膊,强行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扛起便走。

等走出将军府,江沐川还在死命哭嚎。

良睦不耐烦,一把将人扔在了地上,讥笑一声:“早听不见了,还演给谁看呢。啧啧,真是蠢死了!”

江沐川擦去脸上的泥土,起身怒瞪着他:“是你帮温予宁害我的?”

良睦咧嘴笑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二公子待温公子好着呢,什么都不会缺了温公子那一份,温公子要你的匕首能做什么?”

江沐川的呼吸沉重:“左一个温公子右一个温公子,叫的可真是亲热。良睦哥怎么不问问自己的内心,你是不是喜欢上温公子了?”

良睦:“说你蠢,你还真是蠢的令人发指啊!我保护温公子,除了奉命行事,还有温公子人好心善。没人护你,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温公子那么好,我不信你没有动心。”

“你以为都像你呢!你才几岁呀,那地方长大了吗,就跑去逛青|楼,丢人现眼!”

江沐川咬牙切齿,又拿良睦无可奈何。

良睦懒得继续与他说下去,欺负小孩子实在是没品的很。便朝着江沐川摆了摆手:“从今往后,将军府不欢迎你,快滚吧!”

江沐川朝着地面狠狠剁了一脚:“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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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做人后火葬场了
连载中肆月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