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合被关进禁闭室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烧了。
他本来就淋了雨,房间里床、被子什么都没有,里面的空调温度跟外面一样,但对于宋合来说就有点低了。
一开始他尝试着敲门,他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清楚地听见脚步声走近,在门口停顿一会儿后又走了。
夜里别墅里不会有其他人,宴景阑生性怪异,不喜欢夜里别墅里下人管家什么的还在。
因此脚步声只能是宴景阑发出来的。
宋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管家也站在一旁,看见他醒来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合口干舌燥,头还晕乎乎的。
管家走过去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他勉强撑着坐起来:“能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吗?”
管家急急忙忙给他倒水。
半杯水下肚,宋合感觉舒服了不少。
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身上像在被火灼烧,哪里都烫得厉害,动动手指都觉得痛。
“把药吃了吧?”管家把药拿出来,一边打开一边道,“吃点什么?饿了吧,我叫人给你买点东西吃。”
“不过你烧还没退,现在要吃清淡点,吃粥怎么样?”
宋合虚弱地摇摇头,还是捧着那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宴景阑提着保温盒从外面走进来。
管家顿时不说话了,背着手站到一旁,给宴景阑留出一个位置。
宋合喝了水,舌尖在嘴唇抿了抿,把干得起皮的嘴唇润了润。
“宋合。”眼看宋合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宴景阑有点按耐不住了,先开口叫宋合的名字。
宋合清了清嗓子,他喉咙有点痛,不想开口说话,只是掀起眼皮看着宴景阑。
自从离婚那句话从宋合嘴里说出来后,宴景阑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了宋合平日里一点一滴的变化。
就比如现在,他看着宴景阑的眼神平静无波,就算宴景阑再怎么引导撩拨,他眼里都不起波澜,少了从前的几分爱欲。
都说爱不爱是会从眼睛里看得出来的,宴景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因为宋合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
他的眼睛里能装下许多人,包括宴景阑,但宴景阑也仅仅成了那许多人中的一个,没有办法再在宋合眼中掀起半点风暴了。
宴景阑咬了咬舌尖,突然伸手盖在宋合头顶,轻轻把他的头按下去,没有再让那平淡疏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用行动掩盖住事实,企图再拥有一点虚假的爱意。
“给我道歉。”宴景阑道,“我可以当作那天的事没有发生。”
宴景阑晃了晃手上的保温盒,他有意讨好宋合,这是他特意从公司绕路去给宋合打包的:“给你打包了你爱吃的那家饭店的饭菜。”
“你可能饿得没力气了,所以我能允许你吃了再跟我道歉。”宋合面前的小桌子上有刚才管家给他打开的药,宴景阑避开药把保温盒放在一旁。
刚才的水还剩一口,宋合仰头喝了,喉咙里才算舒服了点。
“你签字了吗?”宋合甩了下头,把宴景阑的手从头顶甩下去,“我不会跟你道歉,我说了要离婚就是要离婚。”
说完,他低头挑选了几颗小药丸放在手心,还没喂进嘴里,就被宴景阑一手拍掉了。
宋合面容平静地看着他,宴景阑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把宋合面前小桌子上的东西都掀在地上。
药片都掉出去,保温盒也砸在地上,里面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宴景阑把他从床上拉下来,宋合没有反抗的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病号服被宴景阑扯开了,衣服上的扣子还弹到了宋合脸上。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宴景阑蹲下身,一只手掐着宋合的下巴逼宋合抬头与自己对视,“带你来看病是以为你反省好了,结果你还是老样子。”
保温盒就落在手边,宴景阑站起来用力踢了一脚,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宋合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继而又挺直背看着宴景阑。
宴景阑等着宋合对他低头,结果宋合用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他,直白又讽刺的目光,宴景阑一下子就品出来四个字。
跳、梁、小、丑。
他举起手,管家从一旁冲过来,还真怕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少爷,你先出去,我跟宋合好好说一说。”
宴景阑站着不动,管家给他使眼色,他才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宋合蹲着在地上找那些散落的药片,有些沾上了汤水有点划了,拿在手里脏兮兮的。
管家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床下钻去捡药片的动作:“脏了,一会儿我重新给你拿。”
宋合这才作罢,头晕目眩地坐在床上,牙关咬得紧,对宴景阑的恨掩盖不住。
刚才如果不是管家,宴景阑那一巴掌一定会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脸上。
管家拿纸帮他擦了擦脸,宋合有些躲闪,管家只能把纸给他让他自己擦,然后欲言又止地坐在对面的陪护病床上。
宋合把纸捏在手里:“我不想听。”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一定要离婚。”
病房门没关,这一层又是vip病房,基本没什么人。宋合知道宴景阑在门外,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下一秒就听见门外响起踢椅子的声音。
管家摸了摸空空的口袋,这才想起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烟没带在口袋里,但他这时候异常想抽一口烟。
他站起来,在宋合面前踱步,然后拍了拍宋合的头:“怎么想都好。”
管家也出去了,宋合目光呆滞地看着绿意盎然的窗外。
宴景阑的确在外面发脾气,走廊上的椅子被踢得横在走廊中央,一支烟点了半天也点不燃,他一把扯下来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扔了。
“药都掉地上了。”管家走过去,低声道,“要去另外拿呢!不吃药身体迟迟不好。”
宴景阑瞪他,也把声音提得很好,整个走廊里都在回荡他的声音:“不好又怎么了?不听话的宠物死了就再换!”
“伺候好了,有了精力只知道气人!”
宋合趴在窗边,宴景阑那些话通通落入他耳中,以前听了他还觉得难过伤心。现在他只是踮起脚,没事人一样去勾窗台外的枝桠。
因为没吃药,宋合的烧一直反反复复退不了,经常半夜又烧起来,于是就在医院住了快一周。
等到烧终于退得差不多了,医生来给他复查,检查完后确认没什么问题让他今天就能回去。
宋合在这里,宴景阑也在,医院里养了个定时炸弹,医生们都战战兢兢的,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宴景阑是太子爷,给他们发工资的人。
“没什么问题了,回去要记得多喝热水。”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宋合点点头,沉默一会儿,还是问:“医生,我今天能做标记清除手术吗?”
话音刚落,门被大力推开,宴景阑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合,要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攻上辈子就是渣渣 不会为他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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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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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宴景阑根本等不到道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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