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合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边闪过一阵风,周围一阵混乱,随后医生都被赶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宋合跟宴景阑。
“咚”地一声,宋合毫无防备地被按在病床上,头撞在后面的墙上。
这是真的猝不及防,宋合本来坐得就靠后,头后面什么挡的东西都没有,撞上的时候一阵眩晕袭来,生理性泪水涌出,有将近一分钟他什么都看不清。
再能看事物的时候,面前是宴景阑狰狞的面孔。
“待在医院里想法很多?”宴景阑问他,大拇指往下移,在他喉结处用力摁了摁,随后掐住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
宋合整张脸被迫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占据了他的鼻息。呼吸被阻挡,他脸上覆盖着一层热气,但背后突然一凉。
是宴景阑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左手把他发尾的头发掀上去,右手捻着他干瘪的腺体。
“之前不是想方设法要得到这个标记吗?”他用力捏了捏,“现在想清除是什么意思?”
宋合脸上滚落着泪水,屈辱和悔意要把他淹没:“我不想要了!”
宴景阑松开他,转身把旁边小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叉着腰深呼吸几次依旧觉得缓不过来,半晌后回过身,阴鸷逼人地盯着宋合。
宋合被他这种目光吓得抖了抖身子,已经预判出来一点他想做什么。
双手撑在身后,宋合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宴景阑的手就像蛇一样缠在了他的脚踝上,往后一拉就把宋合从床上扯了下来。
他就这样拉着宋合往外面走,如同拖一根木棍,就算宋合再怎么挣扎,那只手就像烙在了他脚踝上,根本挣不开。
管家一直等在门口,看他把宋合这样拖出来,心里一惊:“少爷,他病才好,哪里禁得住这么折腾!”
他一边说一边要蹲下身把宋合拉起来,宴景阑扭头看着他:“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
“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就不知道听话。”
“什么时候花钱养的宠物也能忤逆主人了?”
宋合知道管家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宴景阑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他真要做什么,别人阻止不了他。
果然,管家直起身,沉默地跟在身后。
宋合有几次都想尝试坐起来,但都被宴景阑一脚踩在胸口踩回去了。
进了电梯,管家站在最里面,脚尖垫在宋合头下。宴景阑脚还踩在宋合胸口,谨防他坐起来。
宋合身上的衣服刚才已经被宴景阑撕裂了,这时候他上身什么也没穿,背后紧紧贴着地,凉意直直地钻入他身体。
慢慢蔓延到他心里。
电梯“叮”了一声,是到一楼了,但宴景阑没急着出去。
一楼人来人往,宋合突然发觉自己尴尬的处境,无措地用手挡在胸口捂住脸。
管家悄悄瞥一眼宴景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宋合身上。宴景阑哼一声,却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宋合紧紧抱住那件外套,一边流泪一边把衣服盖在身上。
盖住了他的身体也盖住了他仅存的自尊。
回到家里以后,宋合暂时失去了自由出入的资格,宴景阑看管他很严格,对他那天说的清除标记的那句话真的上了心。
宋合本来跟他结婚以后就没有工作,以前一些勉强能交心的朋友也断了联系,他不出现,外人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在家里的日子他郁郁寡欢,本来以前他话就少,现在更是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宴景阑倒是偶尔会在兴致上来的时候主动跟他沟通两句,问他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看见好看的电视啊,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
宋合则呆滞地看着他,他问这种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温柔,是宋合以前怎么都讨要不来的神情。
这种时候,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床上,宋合都尽力把自己紧贴在身后的东西上,然后用力往后靠,有时候是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有时候是再用力把自己嵌入身下柔软的床里。
因为他背上有一个伤口,是宴景阑那天把他从医院里拖回来的时候被地上的一块碎玻璃擦伤的,现在还没愈合,把这个伤口紧贴住就会唤起一阵痛意,这能避免宋合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
宴景阑问多了得不到回答,就会发脾气,有时候会直接把碗筷扔了,有时候则把宋合按在床上动作更猛,然后故意呛他:“生一场病变得又傻又哑了?!”
宋合对他这些下流的手段不在意,他只在意到底怎么样能把后颈的标记清除了。
只要这个标记还在,他就能闻到宴景阑的信息素,身上也会携带宴景阑的信息素。
光是想到这两件事,他就觉得反胃。
某天早上洗脸的时候,他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回忆了一下过去,好像跟在宴景阑身边,自己没有几天面色是红润的。
他抬手嗅了嗅,身上还有宴景阑昨晚故意留下的信息素,红酒味缠绕着每一丝空气侵占他的呼吸。
“明明已经洗了好多次澡了。”他自暴自弃地趴在洗手台上。
没有被标记的beta,即使前一天经历了多激烈的性//事,被alpha遗留了再多信息素在身上,洗过澡以后就没有了。
但宋合今天起来已经洗了四次澡了,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红酒味。
手肘滑了一下,把洗手台上的一个玻璃瓶碰倒在了地上,玻璃瓶顿时碎成了几片。
他跌坐在地上,顺手捡起一片碎玻璃捏在手中,看了半天,然后缓缓举到了后颈。
他在想,把腺体割掉标记也就清除了。
于是他站起来,侧身对着镜子站着,细白如葱节的手指把盖住腺体的头发推上去,捏着玻璃的手停在腺体旁。
“宋合!”管家突然冲了进来,把他手里的碎玻璃抢过来,“别做傻事!”
玻璃被抢过去的瞬间,宋合虚脱地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冒汗。
他还是怕。
管家把他拉到门口靠着,探头看一眼外面,下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宴景阑一早就去了公司。
“少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他看着地上呼吸沉重的宋合,“但凡早一点提离婚呢!”
“他现在明显已经上了心,放不了手了。”
宋合后颈还是被划了一道,现在有点火辣辣的疼。他仰起头,眼角虽然有泪珠滚落,但目光坚定:“那我偏要离婚呢?”
管家偏过头,难受地揉了揉眼睛。
他五十几岁的人了,很早就在宴家工作,宴景阑是他看着长大的,比宴景阑的父母都清除宴景阑的为人。
宴景阑现在动没动心,他看得很清楚。
宴景阑不会爱人,也放不开手。
但这些年宋合的处境他也清楚,他以为宋合早该承受不住了的,但凡宋合早一年提离婚,也不会是现在的处境。
一年过去,局势早变了,动心的换了人,这段关系就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宋合如此坚决,宴景阑又一意孤行,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
“孩子。”管家蹲下来,和宋合平视,用他带着老茧的手楷去宋合的泪水,“哭什么,大不了我帮你走,躲起来也好。”
宋合瞳孔放大,眼里全是震惊。
他没想过管家会帮他,管家为宴家鞠躬尽瘁了这么些年,又是看着宴景阑长大的,宴景阑就像他半个儿子。
他怎么会帮自己……
“只要少爷能带你出去,我就能帮你离开。”
这是管家那天给宋合说的最后一句话。
宋合不敢相信,却也把这句话当成逃离宴景阑的最后一根浮木,他开始期待宴景阑能带他出去。
终于,一周以后,宴景阑扔给他一套礼服。
“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攻就是渣渣 上辈子没追过妻 手段很下贱 人很垃 特别自私 只为满足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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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我偏要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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