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帅借机打圆场:“你总着急?饺子重要还是红包重要——呸,开会重要!”
范书言白了他一眼,别过脸不说话。
张彪接话,嗓门比刚才还大:“我们都成掌柜的了,那谁干活呀?不干活别说红包,连工钱都发不出来!”
苏小洛放下筷子,往后椅背上一靠:“这个掌柜的你们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一群当差的,瞧那架势,来头可不小!我爹说了:官越大责任越大,我才不沾这麻烦!”
单掌柜摆手示意安静,推了推桌上的红包:“经过我多日的深思熟虑,现在有个提议:大家可以把月钱和红包按比例投到客栈建设当中,这部分就是各位的份例金——客栈盈利了,按股本金比例分成。总之一句话:投得越多,挣得越多!”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随后不约而同起身要回屋收拾行李。
单掌柜愣了愣,还以为他们要取钱,连忙说:“干啥呀?现在就回屋取钱啊?不用这么着急,吃完饺子再取也来得及,客栈建设不是急活儿!”
没多久,范书言背着包袱,张彪拎着布袋子,马小帅抱着装着“柳叶刀”的皮袋,苏小洛却一身轻松地站在门口。
范书言把一本线装菜谱塞给马小帅:“掌柜的,饺子在厨房包好了,你自己煮吧。小帅,这个你拿着,没事看看——大酒楼咱干不了,路边小饭店用得上。”
马小帅捏着菜谱嘟囔:“给我这个干啥呀?这破玩意儿有啥用?我有武艺,还怕混不上饭吃?”
张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还想接着上大街卖艺去?艺多不压身!小洛,有空去开平卫找哥,哥带你骑马!”
苏小洛鼓着腮帮,眼里含着泪花,从怀里掏出三个草药包,分别递到三人手里:“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留着万一用得上。有空去南山找我,我给你们做狍子肉吃!”
最后,她把剩下的一个药包放在桌上,对单掌柜说:“掌柜的,这个你留着用!”
单掌柜见状赶紧找补,声音都急得发颤:“都干啥呢?咱们当初的口号都忘了咋地?‘不抛弃,不放弃’啊!”
范书言冷笑一声:“没忘,一点都没忘——你抛弃了正常人思维,放弃了我们。”
单掌柜见四人要散伙,急得站起来拍桌子:“你们要干啥?啊?造反啊?”
四人怒气冲冲地放下手里的物件,齐声喝道:“就反了,怎么滴?”
单掌柜被怼得脸通红,正想发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硬生生打断了屋里的火药味。
马小帅正憋一肚子火,听见敲门声更不耐烦,扯着嗓子喊:“谁啊?造反了——呸,打烊了!”
门外立马传来个男声,透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给我来碗羊汤。”
马小帅磨磨蹭蹭起身去开门,嘴里碎碎念没停:“我看你像羊汤!别敲了,来了来了!”
可门一拉开,他的话头“咔”地断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门口,眼睛瞪得比门口的红灯笼还大——门外站着个身穿飞鱼服的汉子,右手攥着柄亮闪闪的绣春刀,左手提个朱红食盒,浑身透着股“不好惹”的威风,径直往屋里闯,进门第一句就带着威压:“谁要造反?”
屋里原本还炸毛的四人,一见这阵仗,瞬间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原地。单掌柜的声音都打哆嗦,结结巴巴道:“没……没人造反,大人误会了!”
锦衣卫扫了圈众人,沉声道:“哪位是掌柜的?”
单掌柜手忙脚乱地推上前张彪:“他!轮值掌柜!”
张彪脸煞白,扒着范书言的胳膊往范书言身后缩,脚还蹭翻了凳子:“我就打杂的!他是名誉掌柜,管吃管喝的那种!”
范书言手忙脚乱推开他,一把薅过马小帅:“我就会颠勺!他是执行掌柜,全客栈他说了算!”
马小帅腿软得站不住,指着苏小洛:“我就是个跑堂的!她是常务掌柜,管钱管账!”
苏小洛浑身哆嗦,手指半天没对准,最后才颤巍巍指向躲在最后面的单掌柜。
锦衣卫“啪”地一拍桌子,嗓门陡然拔高:“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最后问一遍:谁是掌柜的?再东拉西扯,都跟我回衙门!”
这话一落,张彪、范书言、马小帅、苏小洛四人跟通了电似的,齐刷刷把手指向单掌柜,异口同声:“他!”
锦衣卫抬了抬下巴,冷冷道:“过来。”
四人立马上手,连推带拽把单掌柜推到跟前。单掌柜脸都灰了,跟丢了魂似的,腿直哆嗦。
锦衣卫不耐烦地高声催促:“过来呀!”盯着他看了半晌,眉头微微皱起,公事公办地问:“叫什么名字?”
“单战。”
“当过兵?”
“嗯。”
一旁的张彪实在憋不住,小声吐槽:“逃兵也算兵啊?”
锦衣卫眼神一厉,沉声道:“大胆!”
张彪吓得一缩脖子,慌不择言地解释:“官爷您有所不知!他……他当年是因为畏战被退的兵——打仗前叫单战,畏战后大伙都叫他单熊!这事儿镇上谁都知道啊!”
范书言、马小帅和苏小洛吓得赶紧伸手去捂张彪的嘴,生怕这货再说出捅娄子的话。
张彪这话一出口,单掌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慢慢泛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这三个字像针似的,扎了他三年。他强挤出笑,却连嘴角都在发僵,不敢去看锦衣卫的眼睛。
锦衣卫站起身,又打量了单掌柜片刻,从腰间解下一卷明黄圣旨,展开后清了清嗓子:“单战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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