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里齐之死真相

“百里齐不是我杀的。”一声温和的声音从素衣小哥口中传出,王知县一脸疑惑地看向小哥,“不知这位公子是?”

素衣小哥面无表情,从祁君身后缓步走出,右手一抬,从脸上慢慢扯下一面肉色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女子娇容,竟是温嬅。

百里耀宗惊地而起,指着温嬅,破口大骂:“温嬅,你个杀人凶手,我们百里家还没找你,你竟主动送上门来!”

百里耀祖臀部受伤严重,挣扎了一下,无法起身,也扯着嗓子喊道:“大人,就是这个女人意图谋害家父,快抓了她治罪!”

王知县上下打量了温嬅一眼,“你就是温氏?”

温嬅对着王知县浅浅施礼,“正是民女。”

王知县瞧了瞧温嬅,又瞧了瞧祁君,神情越发疑惑,“不知影护法这是何意?”

“王大人莫要多虑,只管认真断案,孰对孰错,一切自会揭晓。”

王知县尴尬一笑,重新坐回高堂之上,举起桌案上的惊堂木正欲落下,忽地停在半空中,顿了一秒,缓缓放下,“温氏,百里齐遇害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无关。”温嬅浅浅答了两字。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与百里齐之死无关?”

“请大人将百里齐尸体抬上公堂,让仵作查验,民女自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有之前被离门杀手劫持的百里凤,也请一并带上公堂。”

王知县看向百里耀宗,问道:“百里齐尸体如今何在?”

“大人,影护法今日设局扰乱家父灵堂,家父的尸体被他们带走,如今不知去向,请大人为我们百里家做主啊!”

“大人,我们并没有带走百里齐,百里齐就躺在灵堂前的棺木里,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查看。”温嬅淡然回道。

王知县抬手示意一队衙役前去百里府查看,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衙役抬着一具红木棺材落下公堂,百里凤伤心过度,身子虚弱,被丫鬟搀扶着缓步走进公堂,刚迈入堂前,百里凤一脸激动地冲到百里耀宗身前,又是打又是骂道:“大哥,你还是人吗!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够了!”百里耀宗狠狠将百里凤推开,怒斥道:“他算什么父亲!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他若是认我这个儿子,当初就不会杀死我的母亲,他是禽兽,他该死!他该死!”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一记惊堂木落下,衙役迅速将百里耀宗压制住,“仵作,速速上前查验棺木中的人是不是百里齐。”

“回大人,尸体确实是百里齐。”

“查验百里齐指缝里是否有皮肉残留。”

“回大人,百里齐指缝里确实有皮肉残留,与百里耀宗手背上的伤痕一致。”

“好,温氏,如今百里齐的尸体就在这公堂上,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快快说来。”

“禀大人,刚才百里耀祖说到,百里齐遇害那日,他们兄弟俩是酉时四刻回了府,正巧撞见一个黄衣女子行凶杀人,当时百里齐还没咽气,后来被百里耀宗补了一刀毙命。其一,大人试想,有哪个意图行凶杀人的凶手,青天白日的会穿得这般艳丽显眼,就不怕暴露身份吗?若是我作案,定会伪装自己,不会愚蠢到告诉所有人,我是谁。况且南城里喜爱穿黄色衣裙的姑娘到处都是,又不止我一个人穿这样的衣裙。其二,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案发那日,我与兄长一整日都待在缘来客栈里,只有午时四刻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仅过了一刻钟,我就回了客栈,刚才百里耀宗说了,与凶手撞见时,是酉时四刻左右,可我从午时四刻就一直待在客栈里,从未离开过,请问如何作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客栈掌柜与伙计,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温氏,午时四刻你出去做了什么?”

“回大人,我出去寻人了,因与本案无关,恕我不能告知。”

“传缘来客栈掌柜与伙计上堂!”

掌柜与伙计上堂,证明温嬅整日待在客栈里,确无作案时间。

“温氏,虽然你没有作案时间,可百里齐身上的剑伤确实出自你们温氏剑法,对此,你如何解释?”

“这简单!”温嬅嘴角微微上扬,倏地从腰间抽出细柳长剑,一道剑光闪过,堂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惨叫传来,百里耀祖左肩瞬间被温嬅刺下一剑,顿时衣裳破开,鲜血直冒而出。

“温嬅,你个贱人,你做什么!”百里耀祖躺在地上,捂着左肩,疼得哇哇直叫。

“温氏,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王知县着实被温嬅举动吓了一跳,心中又惊又恼,顿时拍桌而起,衙役见状,立马冲上前,将温嬅擒住,整个公堂顿时紧张起来,只有祁君与蓝风二人镇定自若,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悠哉悠哉嚼着手中花生米,看着眼前热闹。

“大人误会了,民女是想证明给大人看,我温氏剑法第六式,以撩挑为主,轻刺为辅,百里齐双脚虽是不便,可他武功与内力依旧很厉害,以我的武力,不可能刺他两寸深伤口,而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仵作且看百里齐身上每一处剑伤,伤口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裂缝;而我刚才刺百里耀祖肩上的伤口,百里耀祖这等废物趴在地上都知道躲开,伤口必会拉扯,存在一丝裂痕,更何况是百里齐呢?”

“你说谁是废物!你个贱……”百里耀祖话音未落,一颗花生米狠狠打在百里耀祖脸上,脸颊骨肉连颤了几下,霎时留下一道紫红印记。

王知县本想治温嬅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可祁君突然出手,王知县手中惊堂木顿时僵在半空中,不知该落,还是该放下。

温嬅挣脱衙役束缚,从袖中取出一面丝巾,递到公案上,缓缓摊开,里面包裹着一片紫色花瓣。

“这是何物?”王知县借机缓缓放下惊堂木,正欲拿起花瓣查看一二,下一秒听见温嬅极低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心,此花有毒!”

王知县害怕地立马抽回手,身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这是南疆古国毒花,名叫午夜紫,花开之际,芳香四溢,闻到此香者,整个人会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进入梦魇,无法自主。这片花瓣是我在百里齐木轮的齿缝里发现的,可见百里齐是受了午夜紫影响,导致神志不清,被杀手偷袭,没有反抗意识,故而伤口才会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挣扎痕迹。大人试想一下,杀手既然这么厉害,明明可以当即杀死百里齐逃走,可她为何要故意留着百里齐一口气,等着百里俩兄弟回来,我猜测,杀手是算准了时间,故意让人瞧见她在杀人,意图嫁祸于我,至于她为何要这样做,与我温氏、与百里氏有何仇怨,我尚未查出真相。”言毕,温嬅想了想,忽然转身看向百里凤,“请问三小姐,你能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吗?”

百里凤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案发前天夜里,大哥与二哥住的后院无端起了大火,官府闻声赶来,府中上下忙活了一整夜才将火势扑灭。第二日,我早早便醒来,去了后院寻大哥二哥,没有寻到人,又回了自己房里。当时,我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蒙面黑衣女人安静地坐在茶桌旁,手中把玩着几枚黑色镖器,像是故意在等着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猜想她定与昨夜后院起火一事有关,我见她是个女子,并没有害怕,于是慢步走进房间里,冲她问道,‘你是谁?’那女人笑了笑,没有回应,突然一个轻功朝我扑了过来,我闪身避开,房门嘭地一声关上,我反应过来正欲大声呼救,这时,鼻尖飘来一缕淡淡的花香,不知为何,我的眼前瞬间模糊不清,一道人影闪过,我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那女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当时,她用镖器划破我的左肩,然后故意打碎房间里的瓷器,等二哥听到声音赶来时,那个女人拽着我冲出房间,与二哥对了两招后,带着我飞上屋檐,进了深巷里,那件带血的衣裳也是她故意留下的。之后,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不记得自己被她带去了哪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牢牢绑在床上,那女人已经换上一件青色衣衫,安静地坐在茶桌旁,什么话也不说,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影护法就出现了,将我救下。”

祁君‘啪’地一下合上锦扇,眼眸轻抬,低声道:“你可看清那个女人模样?”

“她戴着面巾,我看不清容貌,但她比我高许多,我与她站在一起,大抵只到她肩膀,她的身段很是婀娜妖媚,我见过许多女子,没有一个人如她一般,看着背影就能让人沉迷的,对了,她的身上还有一种香味很是奇特,我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似檀木香,又似花果香,我从未闻过那样的香味。还有一点,我看得出来,她的武功不高,但是擅于使毒使暗器,轻功也好,我就是被她迷晕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三小姐可会作画?”祁君继续问道。

“会一点点。”

“烦请三小姐将那名女子画下来,哪怕是个背影也好,此画对我很重要,请三小姐务必帮忙。”

百里耀宗见着祁君亲自开口要画,立马吼道:“妹妹不要画,温氏与我们百里家有仇,他们龙延阁帮着温氏,处处与我们作对,不要帮他们。”

“此画并非关乎我一人,难道三小姐就不想查清是何人掳劫你的,背后又是何人作祟残害你的父亲?”

“好,我画。”

衙役取来笔墨,百里凤提笔,想了许久,缓缓画下一个青衫背影,祁君拿起画像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像谁。

“速速让人查清楚。”祁君将画递给身后蓝风,王知县想着这好歹是证物,想开口要回,又见着蓝风一脸冷峻的模样,不好招惹,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此案既已明了,后续如何定夺,王知县心里想来最是清楚,我还有旁的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影护法放心,此案本官定会依法处理。”

“王大人,既然查明我与此案无关,那我可以走了吗?”温嬅问道。

王知县看了眼祁君,微微一笑道:“今日多谢温小姐配合本官查案,既然案情明了,小姐您自便。”

蓝风随祁君离开,温嬅见着祁君离开,快步跟了上去。

“恶人自有恶报,百里家作恶多端,今日总算得到报应。”温嬅小声说道,不知是说与祁君听,还是说与自己听的。

祁君冷冷一笑,“你当真以为就凭王志那个怂包知县,能治得了百里兄弟的罪吗?”

“已是证据确凿,还能生什么变故?”温嬅不解道。

祁君笑了笑,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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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百里齐之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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