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他只对陶令波一人感兴趣。
陶令波是个好性情,被纠缠了一路依旧不气不恼,气定神闲地闪身踏出一步,他微微侧头,问迟刀,“你今天计划要偷袭我多少次?”
迟刀就在他身后半步,下巴几乎能贴着他的肩,目光垂着,眼角微微眯起,压低了声音,“是人就会有破绽,我向来很有耐心。”
贺松穿着游子龙那件外套,脸色黑得像烧糊了的锅底。
“你压的是谁?我压的土系那个——”
观众席上有人窃窃私语,“一组二组的应该不会和小辈去争名次吧?”这边话音没落,就听见对面来了句,“我压的火系,他可是A级。”那人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是现在我有点后悔,我觉得他不太靠谱的样子……”
场上四方各自对垒,贺松心气不顺,逮着游子龙折腾,堡垒与谢家豪土系异能对阵,其余人有些想搭把手参与一下,有些也参与不进去,只得另寻对手,更有人在旁边找了颗叶峰种出来的芭蕉叶遮挡身形试图得来喘息——比如小大。
这时候已经是异能者和哨兵向导的天下了。
观众只见场上身形攒动,尘浪翻涌,沙土铺面,被异能推拉之后卷如飓风。哨兵身后不时有精神兽幻影闪过,速度越来越快,以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速度出手,混杂着谢允闭眼乱劈的蓝白色雷击,不时有爆裂声炸开。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没有胜算!回来!”
唐钊被尘沙呛得咳嗽,木非池一身黑衣,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极亮,却恍若未闻,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唐钊眼睛有些泛红,不知是被沙土迷了眼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非池!”唐钊对着他喊。
“场上过半都是哨兵,你用精神力,压制对手,增益队友。”伴随着这句话,唐钊感觉到阮晴山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头,与此同时,一股陌生的精神力袭来,只听阮晴山说,“我帮你。”
所有人都觉得耳边忽然一静。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场上人的动作猛地一滞。
一时间,只有尘沙飞扬,鼓风机轰鸣。谢允调用异能的手势尚未放下,就这么举着手,目光对着视频,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时间也没明白是什么个情况。
小大是个倒霉的,他倚在一颗大芭蕉旁边,好巧不巧这一道雷击就被引过来,电了个浑身发麻。这一电,他倒是回过神来,只觉得刚刚一瞬间,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拍了一个闷棍,又像是忽然压尽了肺里的空气,整个人都是猛的。
耳边后知后觉传来刺耳的嗡鸣,短短几秒钟,他脑门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他缓了口气,却惊觉气氛极为怪异。
周围十来个人,架也不打了,都表情放空,愣在原地。
他揉了揉耳朵,听力逐渐回复。
有沙哑的女声忽然传来,乍一听像是不适,低声哼哼,但莫名又好像带点别的意味。
恍若处于一场旖旎梦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场上转瞬充斥着无数种浓烈、混乱的信息素。
中级向导的信息素染上了易感期特有的口口气味,失控式地溢出,无比诱人。年轻的女孩半闭着眼,而周围哨兵几乎本能地被调动了生理反应,纷纷释放信息素。
哨兵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喷薄而出,相互挤压,碰撞混杂在空气中,分毫不相让。
被点燃口口口口的哨兵一个个面色绯红,目光迷离,一脑门汗,粗重地喘息着,与先前体力消耗带来的喘气完全不同。自控能力差一些的,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小大不是哨兵,只受到阮晴山的“魅惑”精神攻击影响,却感知不了信息素。
可纵然他没明白前因后果,却也脑子一炸,明白出事儿了。
他手脚发软,下头发硬,却还是第一个去拽游子龙。
游子龙被他一拽,踉跄了两步,低头去看自己小腹。
小大生怕这个显眼包头一回遇到这种场景上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动作,直踩他脚趾头。
游子龙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晶莹汗水沿着喉结淌进领口,愣了愣,努力把眼睛睁大,凝聚视线,尔后张着嘴,狠狠呵出一口气。他喘了两下,把T恤一脱,露出件贴身的黑色背心,随后抬起手拼命揉脸,肉眼可见地从指尖窜出几缕火苗,又瞬间熄灭成了逸散的烟。
“我靠!”不知是谁骂了一声,大概也是刚回过神来。
唐钊捂着脑袋,几乎站不住,她队里那个名叫安蝉的姑娘扶着她。
阮晴山目光涣散,一脸茫然地跌坐在地上。
谢家豪不是哨兵,自认为情况不算太糟,他想把阮晴山拉起来,却伸手了两三次都没能对准目标。
“滚开!”木非池站在唐钊面前,对着身前比自己高壮了好几圈的人骂到。他声音清冷,只带一丝急喘,脸色是一如既往的白,黑色的运动服里,身体隐约发着抖,衣服没有遮住的地方,似乎有明亮的光斑沿着血管流动。
是失控的,高等级的异能。
迟刀瞧见,微微歪了一下头。
小孩儿对面是个失了理智的哨兵,堡垒其中一员,五大三粗的。他显然没有把木非池这小崽子放在眼里,抬手就是朝着木非池脖子去的,眼见着要一手刀把人劈开。
陶令波忽然低喝了一句,“我看谁敢动!”同时上前一步一手拍在那人肩上,动作迅捷如电。
那人被他一拍,也几乎是下意识地,精神攻击带着信息素直接压过来,陶令波脸色难看极了,动作偏不受影响,只抬手一拽,把谢家豪拽过来,二话不说推过去,绊得那人一个踉跄。
与其同时,贺松忽然暴起,誓要保护自家队长。
陶令波连着丢出去两三个人,那几人哎呦哎呦地落在一起。
唐钊的向导素完全失控,不断溢出,这种情况几乎每个哨兵都是在躁狂的边缘勉强自控。这种场面一旦发生躁狂,会是灾难性地连锁反应。可身为向导的陶令波并没有安抚那些哨兵,也并未试图引导唐钊。
他只是暴力地优先分开哨兵和向导,避免比打群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他扫了一眼迟刀,只说“做事!”是难得的疾言厉色。
说完,他一手提着贺松,脚下急退,一边骂他,“你们哨兵都特么是生殖器上长了个人么!”
贺松倒是乖,骂不还口,被陶队倒提着拖出去老远,一点儿没吭声。
医疗部的向导与防爆组举着防爆盾冲进来,三五个人举着遮盖素,不要钱似的对着唐钊一通喷。场上选手,能自控的一左一右两个人“扶”着押出去,发了疯的一针镇定剂放倒,有向导的哨兵直接丢给自家向导安抚,有对象的丢给对象解决生理需求,孤家寡人的送去医疗室。
不知是广播里还是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丢人”,声音有些陌生,众人都听见了,可一片混乱之中,也没人注意这话是谁说的,倒是小大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的脑袋涨好点了。
陶令波拎着贺松,远远看着混乱的场面,他脸色嫣红,手脚却是冰冷的,眼神更如刀子一般,死死地盯着阮晴山,似乎要把这人用眼刀生生打穿。
“陶队,都到这份上了,咱们孤哨兵寡向导的——”贺松嗓音沙哑,眼睛也憋得泛红,却竟然十分克制地只占几分嘴上花花。
陶令波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两下,不知说了句什么。
人却忽然倒了下去了。
出事了出事了!
激动,兴奋
下一章很好吃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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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不出去所以我自觉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了
口A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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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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