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隐于树后,微微侧头看着那男子。
那个男子被旁边的婢女搀扶起身嘴里一直喊着“枫眠,开门。” 我微微蹙眉将手背在身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促使我大步走向那男子敲不开的房门。
微微轻叩房门,“虞...”我只是喊了一声,房门便推开了。我看了一眼身旁醉酒的男子,他的视线不加掩饰的看向门那边,我将视线收回看向那开门之人。虞枫眠与先前所见并无不同,让我不解的只是她的眼为何会泛红。
“凭啥,我叫了这么久枫眠你为何不给小爷开门,这小白脸单单说了个字枫眠就开门了。”那个男子推开扶着他的婢女,摇摇晃晃的样子有些滑稽,突然他弯着身子往门冲来,我将手掌展开按着他的头往后一推他便摔了个四仰八叉,我只是瞟了一眼便进屋将门又关上,完全不顾外面的那人嘴里的污言秽语。
我看着不远处的她慢慢走进,她脸上的泪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将手抬起,“不必为这种人哭”袖子轻轻拂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突然她抬起手制止住了我的行为,我微微愣住但还是任由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她抬起头直盯盯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为何这样待我?”虞枫眠的话把我问的愣在原地,我深知自己喜她,但她若是知晓我的女子身会怎样,若知我是九五之尊,若她因我的欺瞒一气之下将此事公之于众,若...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死不足惜但怕那些乱臣祸害黎民,怕查不明皇兄的死因,怕皇姐回不了京城,怕怨屈被埋于土下不能明。
她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我不是亲人更似兄妹。”她听完开始笑了起来,笑声传到我的耳边却有些讽刺,快些问出马厩在哪就能快些离开,“为兄回来是想问,马厩在何处,刚才在这府内转了许久都寻不见,府内没人搭理我。”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呆在原地,像个木头般。
我只能再问一次“不知马厩在何处?”虞枫眠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青丝。这里问不出所以然还是出门去寻快些,转身准备离开这。
梳妆台前的人开了口“夜宴结束后,自会有人领兄长去马厩。”“什么夜宴?”我收回了踏出去的脚,转身看着那梳妆台前的人,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梳妆。
直待她梳妆完毕才开了口“床上有衣物,兄长换上罢。”我看着床上那被叠整齐白衣有些恍惚。我以为我是了解虞枫眠的,但如今我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要参加完夜宴便能走,是吗?”我问完虞枫眠只是嗯了一声便走了。
看着身上的禁卫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若是旁人瞧见我都会认为是行乞之人,难怪没人搭理我。
“瞌睡虫!”这声音一听便是那位小沐,门被推开两位奴役抬着大水桶进了房,而小沐手上拿着水盆。“累死本姑娘了。”小沐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下拿起水壶就哐哐喝了起来。我看着水雾在房间里弥漫,枫眠终究是心细之人。“瞌睡虫,这是小姐吩咐的。”小沐指向那大水桶又指向桌上放着的浴布。“在下多谢你家小姐跟沐姑娘了。”我拱手,小沐连连摆手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从后面拿出了一个东西,“这也是小姐吩咐的。”我看着她手上的戏面愣在原地。“傻愣着干啥,快些洗,本姑娘走了。”小沐说完将戏面放在桌上离开了房间。这戏面我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在煊城倚书楼时我就是戴着这戏面,她还留着。
待洗漱完,将虞枫眠所备白衣穿上,衣上还绣了竹,感叹一声绣工可真是了得。一切穿戴整齐将禁卫服打包成一块,到时去马厩时也好过来带上。
一切穿戴完毕,我伸手将桌上戏面覆于脸上,推开了屋门。
屋门外站着的小沐伸手想将草里的花采下,“花开的如此美好,为何要摘下?”我说完小沐停手回头看向我,“瞌睡虫这打扮一下看起来像书生。”“可能在下看起来就像学富五车的样。”我这话一说完小沐就一脸嫌弃的附和“对对对,瞌睡虫说得对,洗个身子磨磨蹭蹭的夜宴早就开始了,我们快些赶过去吧。”小沐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往前走,我只能加快脚步跟在她身后。
“诺,瞌睡虫站这吧。”小沐指了个位置,“行,然后站着等夜宴结束便好了是吧?”侧着头看向小沐,“你个白眼狼!”小沐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先前一个瞌睡虫现在一个白眼狼,我是不是对枫眠有些太心狠了?”
我将视线看向宾客席,主位上还未坐人,旁边两排应是坐的家室及赴宴好友。视线略过高台上张张满面笑意的脸,一张熟悉的面容让我皱起了眉。
主位旁坐的人是秀女董婕,董婕在此那左佥都御史董司必定也会在这,我的视线来来回回几遍都未见到董司只瞧见先前在枫眠门前的醉酒男子坐在董婕旁的座位。
过道上走来一行人,走在前头的便是董司,旁边应该就是东垣知府,将视线看向后面我便瞧见了户衙役,他们的谈话声也不大不小能让我听清。
“小人承蒙大人恩典,犬子也是托大人的福有了进士之名。”知府谄媚的讨好着董司,那董司只是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本官尽管吃香的喝辣的,要权成权臣,要财富甲一方,要美人都可尽数收入后院。”“多谢大人,这次小人请大人到府内便是报恩,小人前些日子去京城时便瞧见了一美人,花了许多心思才请过来,晚些时候美人便会睡在大人臂弯中。”两人彼此对视开始大笑起来。
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环顾四周看到了守在一旁的侍从,我慢慢往后挪站在侍从旁边,视线无意间看向侍从腰间剑。
董司坐上主位,知府悄悄的对着一旁的侍女说着些什么,侍女赶忙快步离开,知府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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