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看这只狐狸是否可请母亲赐予我,作为我的生辰礼物呢?”衣着华贵的皇子怀抱着一只狐狸,侧首询问身后的人。那位被称为上官的随从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答:“若是五皇子想要,萧昭仪必定会同意的。”
皇子轻柔地抚摸着狐狸的脑袋,随后用身上的披风仔细地将狐狸包裹好,只露出它的头部,皇子微微低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轻用手指梳理着狐狸柔滑的毛发,狐狸舒适地眯起了眼睛。皇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你看,它也很喜欢我呢。"
皇子的手指缓缓滑过狐狸的脊背,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怜爱。狐狸似乎感受到了皇子的温情,轻轻地用头蹭了蹭皇子的手臂,皇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里满是愉悦。
上官注视着皇子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我揉着胀痛的额角撑起身,车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刺痛了眼睛。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语调比往常柔和三分,却像一根银针扎进胸口。她斜倚在堆叠的锦缎上,红衣灼如晚霞,领口绣着金线缠枝纹。
我怔怔望着她的脸,此刻她指尖托着茶盏递到我唇边。茶汤入口苦涩,我瞥见她袖口渗出的暗红渍,喉头哽住所有疑问。
"枕着不舒服吗?"她忽然轻笑,将头埋进我臂弯。我嗅到她发间混着陵墓腐土与檀香的气息,恍惚想起昨夜在盘龙石柱上她白衣的模样。马车颠簸中,我鬼使神差伸手想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却在触及她额角冰凉的肌肤时僵住。
我缓缓垂下首,仔细审视着自己身上早已更换好的衣衫。一袭白衣,手轻轻抚摸着束发间的玉簪,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有些失神。思绪总是如此飘忽不定,如同被风吹散的柳絮,毫无章法地飞舞。我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那些如同梦境般模糊而又真实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而当下,我身处这令人困惑的境地,心中满是疑虑,犹如被层层迷雾包裹,无法看清。
“心跳声愈发清晰可闻了呢,皇上。”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那笑意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她微微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随后拿起一旁的假面,那假面上绘制着类似野兽的图案,狰狞而又神秘。她小心翼翼地将假面覆于我的面上,绳子轻轻绕过耳后,在脑后轻轻打了个结,动作温柔而又细致,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这究竟是何地?”我凝视着她的眼眸,渴望得到答案。她的双眸深邃如潭,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但她却并未作答,只是将车帘缓缓掀起,对外吩咐道:“停。”马车应声而止,帘子被掀开。
我整理了一下袖口,起身下了马车。眼前出现的竟是我派出前往程国的使臣队伍,那熟悉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我回头握住她的手,那手冷冰,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破碎。一同走下马车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我望着前面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安佳宁。她的脸上带着恭敬而又谨慎的样子。
“平身。”我尽力压低声线,沉声说道。众人依言起身。安佳宁微微低头,关切地问道:“皇上可是感到饥饿了?”声音温和而又关切。
我侧目看向站在身旁的顾清寒,眼中满含询问之意,想问她为何要我下车。
顾清寒轻启朱唇:“皇上想与妾身一同寻个僻静地,马车之中着实无趣。”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我满眼疑惑地看着她,妾身?
“这便让侍卫为皇上寻觅一处僻静之地。”安佳宁言罢,便开始指挥侍卫们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又有序,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望着周围被帘子围起的一片空间,我微微一愣,这到底是……?
我端坐在柔软的蒲团之上,手指不经意地轻扣着精致的茶盏,那茶盏是由上等的陶瓷制成,细腻的质地在指尖滑动,带来一种微妙的触感。目光却不经意间瞥向四周微微褶皱的帘幕。丝绸制成,轻柔地垂挂着,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故事。
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涟漪,地上还铺就着厚实的垫子,垫子的质地柔软而富有弹性,仿佛能让人瞬间陷入其中。
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那花香仿佛是从遥远的花园飘来,萦绕在鼻尖,让人沉醉其中,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
忽然之间,顾清寒如同翩然而至的仙子,轻盈地落入我的怀中。她身着红衣随着她的动作飘动。
她执起我的手,引领着它缓缓滑向自己的背脊,这一亲密的举动,瞬间将我的思绪从飘远的远方拉回现实。她的气息如兰,温热而缠绵,在我的耳畔轻轻呢喃:“人多眼杂,需谨慎行事。” 我即刻心领神会,“都给朕退下。”
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周围的侍从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帘外帘中只余下我与顾清寒两人,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被她牵引着,缓缓躺倒在厚软的垫子上,背部感受到的温暖与支撑。
“这是何故?” 我压低了声音,满腹的疑惑如潮水般涌出,“先前分明还在武谦帝陵之中,怎的朕一睁眼,却置身于这使臣的队伍里?还有,清寒你为何自称妾身。” 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
顾清寒指尖凝霜,将覆在我脸上的假面解开,指尖触我额间,指尖向下滑落,过眉心,沿鼻峰至唇畔,每一寸肌理皆被寒玉般的触碰烙下颤痕。
她睫毛垂掩的眸中,"皇上既弃满朝文武孤身来程国寻我,皇上以血饲我唇齿救我,赐我姓名,这究竟是为何呢?"她指节生寒,宛若踏雪寻梅的刃,碾碎每一缕暖意。
唇间被她冰凉的指尖桎梏,让我无法偏移目光。
都是因为你不知救了我多少次命,言语未吐出,已被她指尖截断。
“勿言,勿语。”她嗓音如冰,掌心却灼热惊人。双颊被强行拢向那红衣,袖口轻蹭过我耳廓。
唇相触的刹那,暗香在我鼻尖缠绕交织,化作丝丝细线将我缠绕。
城墙上的一缕飞烟,掠过大街的垂柳,坠入琵琶弦间碎成的月光。
暮色四合时,坊间灯火次第点亮,春风里酿成一瓮醉人的酒,埋于土壤。酒旗在醉仙楼檐角摇晃,楼内说书人正拿着折扇摇头晃脑讲着话本上的「芙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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