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暮昭施勒住缰绳,目光掠过药铺斑驳的木门。
“当年枕将军的亲兵,便隐于此处”玄凛翻身下马,指尖抚过药铺门楣上褪色的楹联,眸色沉了沉“此人若真知晓内情,怕是……”
话音未落,药铺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探出头来,见是二人,眼神先是一慌,随即攥紧了手里的药杵,那指节泛白的力度,倒不似个寻常药倌。
暮昭施上前一步,声音清冽“敢问可是当年随枕将军戍守北境的卫七?”
汉子浑身一震,药杵“哐当”落地。尘埃扬起的瞬间,玄凛已看清他虎口的旧伤疤那是常年握枪才有的痕迹。
那汉子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来了,那你们可知三年之久无人敢重审案件所谓为何”
暮昭施眸色愈深“你该明白我们查事,便该是我们问你”
汉子摇了摇头“我不能说”,玄凛拔出剑“那你便是不想说了”,暮昭施伸手拦住了他“别冲动”
暮昭施似有所察觉,那卫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旋即又被浓重的忌惮覆盖。“你们可知,当年枕将军一案,背后牵扯的是何等庞然大物”
玄凛剑眉紧蹙,一步上前,剑刃抵在卫七喉间“休要故弄玄虚,速速道来!”
卫七却只是惨然一笑,指了指巷尾那座看似破败的院落“进去说吧,此地不宜久留。只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旧案的真相,远比你们想象的要肮脏”
暮昭施却没动,眼神微凛“大理寺何在!”
“属下在”数名身着大理寺官服的差役鱼贯而出,为首者手持勘验文书,单膝跪地“暮小姐,玄长卿,您要的三年前‘枕将军通敌案’卷宗与卫七行踪密报,均已调取”
暮昭施眸色沉了沉,瞥向那仍攥着药杵、浑身紧绷的汉子“卫七,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幕后之人到几时”
卫七忽而惨笑一声“那你们可知,当年枕将军帐下,有多少兄弟如我一般,只能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玄凛长剑微抬,却被暮昭施再次抬手拦住。她望着卫七虎口那道深可见骨的旧疤,缓声道“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忠魂蒙冤。大理寺,会给所有亡魂一个交代”
暮昭施转身望向赶来的枕执晏与身后的数人“你若不信任我们,那你们可信任枕祁洵的胞妹枕执晏”
枕执晏身着黑色便衣,腰悬佩剑,步履铿锵地自走来。冷冽的日光,却衬得她眉眼间的英气愈发夺目。她在卫七面前站定“卫七,三年了,我兄长在北境抛头颅洒热血,枕家儿郎从无苟且,你怎能信那构陷之词,让他蒙冤至今……”
卫七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位与枕将军七分神似的女将军,终于哑声开口“将军……”
枕执晏皱眉,露出与枕将军如出一辙的凌厉眉眼,“你看看这北境的风沙,看看我们手里染血的兵刃,你忍心让忠骨永远埋在污名里吗?”
卫七盯着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又瞥向暮昭施手中那份带着大理寺朱印的卷宗,终是颓然跪地,掌心深深嵌入泥土“罢了……罢了,当年城破前夜,我亲眼见着……”
突然一只箭猛然射了过来,暮昭施眼疾手快的抓住箭,那箭就离卫七胸口三寸,暮昭施即刻预断方向徒手惯力狠狠反射了回去,暗中那黑衣人命中要害,倒了下去,暮昭施的手被划破,鲜血布满了她的手,枕执晏连忙撕下自己的衣角布料,给她绑上止血。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案了,大理寺听令,查清黑衣人底细,另人派守此处”玄凛提剑站在两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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