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温暖被窝里伸出一只懒洋洋的手,摸索着关停了闹钟。
不愧是传说中的老A啊,周末还要加班加点的为下个月的特战演练做准备。
陆佳瑶迷迷瞪瞪刷着牙,简单梳洗一番后便下了楼,等待着袁朗的车。
“叮——”袁朗的电话打进来。
“喂佳瑶,队里临时安排点事儿,我让人九点左右去接你。”
“知道了!袁队长。”陆佳瑶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上楼补个回笼觉。
刚上台阶,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佳瑶!”
只见高城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旁边还有个脸生的士兵提着大小包裹跟在后面。
许久不见也不觉得怎么,可如今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随之又涌上一股酸楚。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呢。
像是一种在幼儿园门口等待了很久的小朋友,终于看见妈妈从门口朝自己走来,手上还提着奶油蛋糕的委屈过后的幸福感。
“哎呦呦呦,不想见我也不至于哭丧个脸吧?”高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故意逗弄着陆佳瑶。
听到熟悉的语气,陆佳瑶压抑着内心早已汹涌的情绪:“你怎么来了啊?”
高城佯装潇洒地说:“来办点事儿,顺道看看你。”
听到这话,陆佳瑶眼神微微闪躲了下,低头无言努力调整着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高城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这段时间确实力不从心,特战部队的节奏太快,需要的专业技能太广泛,自己要补课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高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陆佳瑶,看到她眼底的乌青和一脸疲态,一股隐隐地心疼自心底翻涌而出。
高城沉着语气说道:“魂不守舍的,瞅你这样儿就知道待得不如那边儿好。”
陆佳瑶挤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摇了摇头:“没有,挺好的。”
“好个屁,你看你那黑眼圈儿,还有下巴那痘。”高城指着自己的脸,反驳着陆佳瑶的逞强。
陆佳瑶面对和从前一样强势又唠叨的话,现在却丝毫感受不到心烦。
不想再让她难受,高城转了个话题:“这大周末的,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呀?”
原本做好了在楼下多等会的准备,没想到一来就看见陆佳瑶的身影。
陆佳瑶恢复了往常的笑颜:“今天加班训练,本来要去驻训场的,袁队长临时有点事,安排人九点过来接我。”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死老A的训练模式极强,就连临时调研的科研人员也得跟着遭罪。
“昂昂,那别麻烦别人了,”高城指了指后面的车,“走走,我送你过去。”
陆佳瑶犹豫了下拒绝道:“别了,你办完事赶紧回去吧,别耽误训练了。”
她还是不想让高城总为了自己的事情跑前跑后。
“周末训什么练训练。”高城说着话,接过后面士兵的包裹“这个...这里边儿东西,小宁小帅托我给你带的。”
陆佳瑶刚要开口,便被高城打断制止。
“别给我假客套啊!赶紧拿宿舍去!”高城皱着眉头,下命令似的说道。
回想起上回拒绝项链那事,陆佳瑶便不再吭声,将包裹放回宿舍后坐上了高城的车,往驻训场开去。
——
袁朗这边一大早接到临时任务,要往技术部送份文件,再赶回来就得下午了,想着便往下踩了踩油门,两小时就进了市区。
“当然漂亮啦!上个星期就做好了,哎呀包好了已经,一会就给你拿过去!”
翟冰媛兴奋地在车内和朋友打着电话,吹嘘自己烧制的白瓷有多完美无瑕。
“赶巧你生日是在周末,要不然我还陪不了……”
“砰——”右车尾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是一阵噼啪碎裂声。
翟冰媛赶忙挂了电话,脸上略带着烦躁,解开安全带,跑到车后查看。
屋漏偏逢连夜雨,袁朗见蹭了前面的车,心想送文件要迟到了,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技术部的电话。
“对对,稍微晚会,差不多十点半到。”
“咚咚咚咚!”翟冰媛见车被追尾了对方还迟迟不下车,火气顿时就燃了起来,急促地敲打着袁朗的车窗。
袁朗摇下车窗,手比划着做出“嘘”的手势,示意对方小点声。
这也太不尊重人了,翟冰媛见袁朗这副不耐烦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不但没停下动作,反而用方圆五里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冲着袁朗喊道:“你追尾了你知不知道!你嘘什么嘘!转弯让直行没考过科一吗?!!!”
袁朗被叽叽喳喳声吵得心烦意乱,赶忙挂电话下了车,压着性子耐心说道:“不好意思啊女士,我这就打保险电话。”
袁朗尝试安抚着眼前的这位暴躁女战士。
可翟冰媛并没有因为对方态度的转变而收敛,都怪这个意外破坏了美好约会。
翟冰媛想着翻了个白眼,带着怒气指着后车门说:“保险也赔不了我的白瓷!无价你知道吗?!”
听到这有点无理取闹的话袁朗皱起眉头,冷下脸来,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腰肢纤量,穿着香槟色缎面裙,两扇浓密睫毛配上一对娇媚上扬的眼睛,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和肩后。
这么个曼妙模样儿又是这么个火爆脾气,今天大概是遇上了难缠的主儿。
可自己上午还有事,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官司纠纷上。
想到这便准备和眼前这位精致女子理论一番,然后说服她,赔个钱就妥,哪那么多无价不无价的。
袁朗似笑非笑地看着翟冰媛,缓缓开口:“这位女士,能有幸看看你口中无价的白瓷吗?”
翟冰媛听着这语气像是在挑衅自己,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精致淑女的形象,缓缓打开车门,拿出礼盒,掀开是已经摔得支离破碎的白瓷瓶。
翟冰媛露出一个机械的假面微笑,一字一顿地说:“我,亲,手,做,的——白!瓷!瓶!”
后面三个字翟冰媛几乎是用吼的。
袁朗见状一时语塞,亲手制作的确意义非凡。
自知理亏也不好再争辩下去,不过真的没时间在这个无价的白瓷瓶身上耽搁太久,心里总还放不下文件的事。
袁朗尽量让自己态度温和下来,可语气中还是带着点着急:“我赔您钱可以吗?多少钱您说个数儿就行。”
翟冰媛听到“钱”这个字,冷哼一声,眼神划过一丝轻蔑:“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缺那点儿钱。”
有钱了不起吗?自己从小就被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爱着,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是开心了痛快了,有钱没钱都无所谓。
但是今天自己很不痛快!为了这个白瓷瓶,可是在那旋转台边坐了一整天!弄不好还要反复烧制,全是自己的心血啊!早早做好就为了今天送出去,都怪这次事故!
翟冰媛越想越气,一下子把礼盒推到袁朗身上:“你!给我恢复原样!”
这下把袁朗难住了,抱着礼盒哭笑不得:“我再给您买一个成吗?我真还有点急事儿。”说着便从兜里拿出手机,“这样,您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后面买好了联系您!”
翟冰媛犯了大小姐脾气,见他想溜,根本不吃这套:“我就要原来的!你给我粘好!”正说着话,翟冰媛夺过袁朗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待铃声响起便挂断。
把手机塞给袁朗后,趾高气昂的继续说:“刚才拨出的号码是我的电话,你的电话我也存了,限你下周末前把我的白瓷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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