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座。
“金尊座。”老人手微微一抖,僵硬的俯下身子行了个礼。
金座活动了活动脖子,以平日里那样一尘不变什么也认不出的声音道:“卿之澹老先生,这样算违规的哟。”
“老夫不知,望尊座见谅。”老人将头埋的更深了一些。
“无所谓,”金座道,“大慈善家让我帮他带孩子,大慈善家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对了,南宫,别装睡了,滚过来。”
“我那是装睡吗?”南宫音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打了个哈欠,“我那是……我的天,金座大人。”
“我和你那个大慈善家师父不一样,呵呵。”金座嘲弄道,指指那老人,“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怎么了?检测违规了没响,就不算违规,而且现在我休息!”南宫音理直气壮地道,“这还要管?”
“金尊座……”
“你闭嘴,自作聪明,‘替死鬼’属于机密内容,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南宫?就她知道。”
“对啊,就我知道。”南宫道,“我自己的事我乐意。”
“什么?”无羁静静听了一阵,突然反应了过来,现在自己周围好像都是南宫大官。
“东西不用买了,直接让卿之澹给你挑,他要是要钱就让南宫音给你付,喂,听见没有,别让颜万知道,不然她会反水的。”
“金座大人留步,他还没开过灵源!”南宫猛地想起来什么,忙道。
“你自己不会开吗?”
“你又不让我学这些,本来师尊要教我的!”
“行吧,”金座似乎感觉很无奈,对着无羁挥了挥手,“你过来。”
无羁疑惑的走了过去,金座伸出两指——甚至带着黑手套,抵在他额间的位置。
只觉得被点着的地方微微灼烧似的,刺痛一阵。
而很快,这种微妙的感觉立刻消失,他疑惑的摸摸额间,那里是冰凉又平整的,没有任何异常。
南宫却开口:“他的灵源为什么比我这个好看?”
说着,她手指抹掉额间的杏粉,露出一道血红血红的花纹:像个竖着的眼睛。
无羁对着身边那把擦的蹭亮的剑刃照了照,自己额间的灵纹也是血红色的,不过是两条线由中间的红点向子午延伸。
“别这么计较,后面就没有我什么事了,”金座淡淡道,撇了眼卿之澹,“你好自为之。”
“是。”卿之澹将头深深埋下,送了金座出店。
“安颜小公子,”卿之澹毕恭毕敬的呈上一柄黑鞘的软剑,“初学不宜使太沉重的,小公子是火系灵源,软剑刚柔并济,小公子多加练习,日后必有大成……”
“好了,多少钱,我付了算了。”南宫爽朗道,手摩挲向腰间的一个黑色锦囊。
“朱雀的钱小的不敢收。”卿之澹低声道,“朱雀收好。”
南宫却道,“你违规了一次还想违规第二次?”
“算了吧南宫,”无羁小声道,“我就这一天。”
“行行行,”南宫音舒了口气,迈步出门,“快点,我带你找个隐蔽的地方练功去!”
出了门,无羁才觉得老者对于南宫的人好像格外害怕,尤其是像对“朱雀”一样神兽和五座的称呼。
“南宫,朱雀是什么?”
“就是火座下最厉害的,”南宫得意的道,“另外金座下的是白虎,木座是青龙,水座是玄武,土座是麒麟。”
“哦……”
弯弯绕绕走了一阵后,二人来到了一株古木下。
古木参天之高,树叶繁茂,阳光几乎透不下来,在地上圈出一层阴影,只是在深秋时节,它衬托的天气愈加阴冷许多。
“你,好好坐下。”南宫音兴致高涨,“先好好认识下你的新剑,给他取个名字。”
无羁认认真真想了一阵,最后干巴巴地扯出来一句:“不会。”
“你觉得哪两个字好你就用哪两个,比如我的剑叫北斗,就是天上那七颗星。”
“总不能叫……南宫吧……”无羁有些尴尬道,低着头看着剑。
“当然不行!”南宫音道,“你就不能翻翻典籍吗?”
“呃……”
“算了,等……”
话说到一半她却突然停住了。远处袭来一声极为细碎的脚步,一个淡淡的黑影闪来,南宫反应极快忙推了一把无羁:“你先躲一下,十秒钟搞定。”
无羁被推入草丛,见那个寡淡的黑影索手直取南宫颈部。南宫连忙俯身挂腿,钳住对方的手腕,朝左边用力一掰,翻到那人背后,扯下兜帽:“万将军叫你来的?”
那人正是幺儿。
幺儿道:“我衷心耿耿,绝不透露。”
“你是朱雀我是朱雀?”南宫平静道,“而且这不就说明就是万将军搞的吗?梅子青,你的‘南宫乌’是不想要了吗?”
幺儿却道:“我无所谓,我当报恩,我不说。”
“无羁啊喂,你回头和你妈解释吧,现在这剑藏不住了。”
“解释什么?你想让他和我解释什么?”颜并岭的声音从无羁背后传来,无羁差异的回头,结果被母亲揪着领子提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他要解释什么?”南宫厚着脸皮说,“那是你们的家事。”
“梅子青,你这次很糟糕……”颜并岭凝色道,“这恩你是越报越多,不如不报,我不留你了,你回南宫去。”
“万将军,”南宫冷不防道,“其实梅子青只和你差一级而已,而且你已经退了……”
颜并岭表情抽搐了一下,不知是说不过还是懒得说,转向无羁道:“你出来前我……”
此时她才发现无羁额间血红的灵纹,彻底不淡定了:“谁给他开的灵源?!”
“金座大人,怎么了?”南宫笑了一声,“万将军打算单挑金座?”
梅子青见状拉下脸来:“朱雀,你现在的级别其实比我低的。”
“但我站的位置就是比你高,”南宫回道,“你多久没接任务了?三年?五年?”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你这些话怎么学来的?我妈都被你说无语了。”
“自成一体懂吗?”南宫高高兴兴地说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呀,她们两个都是很久以前就不再接任务只负责粗略管理的了。”
“我妈好像对南宫的人意见都很大,”无羁思索了一下,“不过说不定是骗人的。”
“呵呵,也许吧,你咋想的,开窍了?”
“不是,以前我妈和郎中还说我可能活不过上元,但现在我还是好好的。”
“说不定呢。”南宫音道,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今天好像还没取名字。”
“?”
“啊……给自己名字换多了,现在养成了每日一取的好习惯。”
“这算好习惯吗?”
“别这样,”南宫音笑道,“现在我教你武功,我就是你师父,你应该给我点……钱?或者给我磕个头也行。”
“……”无羁甚至认真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占我便宜呢?”
“才不是!”南宫音真和他算起账来,“你看看啊,你的武器是不是我带你买的,你的灵源是不是我找人给你开的,包括上次那几个打你的是不是我帮你教训的?”
“那也不行,”无羁当真了,“绝对不能乱磕头,而且我也没钱给你。”
“哈哈,骗你玩的,说个实话,其实我觉得你灵源如果开了以后,练武会更容易。”
这话怎么说的前一句接不上后一句。
“那你现在带我来河边干什么?”无羁问道。
“啊,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你……水性一般。”
何止是水性一般,那是根本不会,让他憋气他呛了一肚子水。
“而且我的教学方式简单粗暴,能活肯定学会,能不能活就是另一回事了。”
南宫语毕,无羁立刻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接下来,南宫一脚将他踹上了河里,送上一句“祝你好运”翻身溜到了树上看戏。
无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面前,掉进河里——两次!
“你……咕噜……这样……呸……就不怕……咳咳呸……我被……咕噜……呛死……咳咳咳咳……吗?”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无羁的脑袋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南宫才回道:“你放心!淹不死的!水很浅!只比你人高一点点!你憋个气!试试看能不能站直!”
直到见无羁头埋下去了一阵了还没上升,她还是跳下了树,探头道:“喂,没死吧?”
无羁还是在水底下看不见影子,南宫又往河边近了些:“嘶……我寻思妖族生命力应该挺强的啊……”
正当她开始考虑要不要下水捞人时,从水里伸出一只白手抓着她手,无羁从水里冒出来泼了她一身水。
“可以啊你!背刺我!”南宫边笑边回泼了出去——其实没什么用,无羁此时已经全身湿透了。
“谁叫你把我踢下去的,”无羁也笑了,为自己成功报复到了南宫似乎很得意,“憋气会了,能不能先让我上去,太冷了。”
“不要,你刚刚泼我水,哪有这么对你师父的,自己练去。”
“我还没认呢!”无羁道,“就算是,哪有你这么对徒弟的?”
“你要是冷,你不是有灵源吗?你是火灵源你不知道?自己试试,”南宫指导道,“凝神聚力,说不定很快就会成功的。只要你足够不要脸。”
她还加了一句:“你上次要脸就差点给自己淹倒,这次不要脸多了,憋气学会了,是吧?”
要是这么说,那可真要开始不要脸了。
“啊不是!你有病吗!呸……把我扯下来干吗!”
“不要脸。”
同志们不要模仿这种危险行为!严禁模仿!小心溺水!小心溺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严禁模仿!严禁模仿!严禁模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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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横刃穿板屑祟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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