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耳光,亲爸亲妈也没这样过。但今天却被付景之莫名其妙的扇了一巴掌,他止不住的愤怒,目光冰冷盯着付景之的身影,用舌头顶顶火辣辣的左脸,立即追出去。
付景之出了医院大门,红着眼朝马路走去,路人人群疑惑的看向他他也顾不上尴尬。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走的越远越好,如果可以他不想再回来。
幸运的是不远处有一辆空的出租车,正在驶来,付景之朝它招手。
"付景之!"
沈聿洐冷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付景之眉头一皱,主动朝出租车走,和沈聿洐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付景之!"
沈聿洐急促的跑起来,他找了付景之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他走,何况他还挨了一巴掌,怎么也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吧!
眼见出租车在付景之面前缓缓停下,沈聿洐卯足劲冲上去,伸手一把将准备开车门的付景之拽过来,"你又要往哪跑?!"
付景之猝不及防被拽,身体没稳住撞到沈聿洐怀里,稳下来后使劲抽自己的手臂,"松开!"
"松开让你跑吗?"沈聿洐冷冷的问。
付景之瞪他,"沈聿洐,请你遵守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沈聿洐不懂他在说什么规则,死死抓住他,见他反应太过强烈,改用双手擒住他的小手臂,"跟我回去,我们当面谈谈这些天你为什么消失无踪。"
付景之又气挣不过沈聿洐,又可笑沈聿洐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用力甩了一下没甩开,他更气了,"松开!"
"不可能。跟我回去,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那不是我的家。"从前他自认为沈聿洐也喜欢自己,将那间房子当成他的家,经常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第一次喜欢的人共同有一个家,沈聿洐对他表现出的'爱'也让他觉得他很幸福。直到那场车祸发生,无情的撕碎了这段虚假的感情,同时摧残了他心里的家。他失望透顶的选择离开那间房子,不要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包括沈聿洐这个人,也不再把那里当成他的家。
沈聿洐皱眉问:"付景之,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有闹够吗?你还没向我这几天你为什么会消失,见了面什么也不说先扇我一巴掌,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付景之这种坚决不回家的态度让他很气恼,明明是他自己说那是他们的家,他们会在那里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就像一家人一样。为什么彼此间有了点矛盾,就不回家,找他回去也不回去?
"沈聿洐,我不想跟你继续纠缠,我的态度,我认为我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如若说,你还是不够明白,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的意思你懂吗?"
沈聿洐不想听结束这句话,一听到,浑身就不舒服,胃也不舒服,"我没同意,我们就没结束。"
付景之讥笑道:"不好意思。交往需要双方同意,而分手只需要一人同意。"
沈聿洐正想反驳,围观许久的出租车司机放下手机问:"你们吵完没有?还走不走啦?"
沈聿洐抬眼看过去,语气不好的说:"不走。"
付景之知道自己走不掉,放弃了挣扎和阻止司机离开。
"唉!你们两是同性恋吗?我第一次见到活的同性恋。"司机一副看稀奇事的表情,丝毫不担心被揍。
沈聿洐冷酷的说:"滚。"
司机嫌弃的撇嘴,"活该被甩。"
说完,一脚油门走了,沈聿洐胸口那股气愣是没地发。
无奈的收回视线凝视付景之,"分手的事,我们回家再谈,你知道这里人多,不是谈这事的地方。"
付景之暗暗叹气,妥协道:"好。"
如果能说清楚,将关系泾渭分明,再去那一趟也没有事。
-
重新回到这个'家',付景之心中无限感慨,当年来时满心憧憬,走的时候只剩失望,再一次回来,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本想打开鞋柜取拖鞋换上,立即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拖鞋当然也没落下,现在已经没有他的拖鞋换了。他直接朝会客厅走,没走几步沈聿洐叫住他说:"之之,你没换鞋。"
付景之头也不回说:"说完就走,不换了,麻烦。"
沈聿洐看向鞋柜,那里面已经没有付景之的拖鞋,只有他一个人的。
换了鞋,走过去问:"要喝水吗?"
付景之宛如宾客一般坐在沙发上,对沈聿洐的客气表现还算得体,"不用,谢谢。"
沈聿洐暗暗叹气,"你以前不会这样。"
付景之说:"人都是会变的,不幸的是我也是。"
沈聿洐无奈的坐到他旁边,刚坐下付景之立即起身挪到另一边去,疏离的十分明显,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沈聿洐的心脏。
"有什么事想问的立即问,我还要回家。"付景之冷冰冰的说,不管沈聿洐说什么,他们的关系没有挽回的余地。
沈聿洐问:"之之,你真的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你以为还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我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可我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
沈聿洐心堵,善于谈判的他此时此刻面对付景之,竟然十分无措。
沉默稍许,起身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付景之一杯,"喝点水。"
付景之小心接过水,端在手里没有放下,他确实有些渴。
沈聿洐抿了一口水,坐下后发现付景之端着水没动,有些伤心的问:"你担心我会在水里放东西吗?"
付景之没有回答,端起水杯喝了两口,用行动回应沈聿洐的猜疑。
看着付景之喝了水,沈聿洐心里舒坦了些,顿了几秒,问:"前几天去哪了?"
付景之淡淡的说:"暮海。"
这个地方沈聿洐知道,有海有雪,是一个非常适合休息的地方,他想付景之是不是因为难过才去那疗伤,暗觉得意,嘴上随意的问:"你一个人吗?"
"不。"
沈聿洐全身倏地一僵,"和谁?"
付景之直视他的双眼,字正腔圆答道:"杨斯明。"
沈聿洐觉得自己没有耳聋,也没有把别人认成付景之带了回来。杨斯明,杨斯明!那个总是利用工作挑拨他和付景之之间关系的男人!
他们俩,竟然一同去了暮海。
同时他也明白付景之为什么不接电话,甚至关机,不是闹脾气,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他感觉自己脑袋上顶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怒火烧的浑身血液滚烫,眼神也变的阴鸷,"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
面对沈聿洐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付景之表现的十分淡定,将水杯放到茶几上,从容说:"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恋人,和谁一起旅游是我的自由。"
听到这话,沈聿洐整个人顿时炸了,怒然起身将水杯砸到地板上。
啪的一声,清水夹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付景之!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离杨斯明远点,你非但不听,竟然跟他单独出去旅游?!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沈聿洐质问道。
水杯破裂时,付景之确实吓了一跳,沈聿洐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平时也还行。很快他平静下来,缓缓站起身面朝沈聿洐,说:"沈聿洐,你真的很会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招呼不打,跟另一个男人跑去暮海看海看雪,一去就是几天,我不能生气吗?请问我的质问与愤怒有什么问题?"
"很有问题。首先,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结束了,双方均处于单身自由状态,彼此有和另一人开始新的感情的资格与自由。其次,我们是互相独立的个体,彼此人生自由,亦无权干涉对方生活。"
"不要跟我讲这些。"
"我并不是很想和你讲,是你纠缠我不放,我不得不讲。"付景之带有嫌弃的说。
"付景之!"沈聿洐无法继续忍受付景之这种完全把他当一位纠缠者的发出低吼,双目如同血染瞪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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