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付景之不想理会沈聿洐这种无理取闹,他不认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绕过茶几和沈聿洐径直往外走。
沈聿洐那会让他就这么走了,大步追上去丝毫不客气将他擒住,动作流畅无情,像擒贼一般。
付景之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墙上,整张脸直直撞上去,尤其是鼻头疼的他嘶了一声。
沈聿洐紧贴着他的身体,狠狠将他右手反剪到他后腰,"你和杨斯明有没有做过?"
前有醉酒共处酒店,后有暮海一起旅游,沈聿洐不得不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到了更深的地步。想到有这个可能,忍不住想疯。
付景之骗过头,漏出半张脸,听到这样荒谬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先为沈聿洐眼下的行为感到愤怒,还是先为他这愚蠢的问题感到愤怒,"做没做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做过了,那也是我的自由。"
"你说什么?!"沈聿洐抑制不住的怒吼,双目赤红盯着付景之的眼睛,"你们做过了是吗?"
付景之气愤的说:"是。"
此言一出,沈聿洐浑身血液骤冷,手上力气也小了不少,惊愕的看着陪了他三年多的人。
这些年,付景之没有太大变化,脸还是当年那张脸,变的是他的性子,从乖巧温顺,一点点,一点点悄无声息的变成了叛逆任性,动不动就闹脾气,最后成了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样子。
感觉到束缚的力道放轻了许多,付景之趁机挣扎,挣脱后将沈聿洐推开,转身就跑。
他不能留下,天知道留下的话,沈聿洐会再做出点什么。
他仓皇的逃出梅里湾,一刻也不敢停留,遇见空的出租车直接上,狼狈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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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离开后,沈聿洐怒不可遏将能砸的都砸了,付景之跟杨斯明做了这件事,比当年陆听雪被段嘉揽拱了更具冲击力。就像有根带刺的藤蔓,穿透肉身缠住跳动的心脏,一点点收紧,让他又疼又窒息。
他无法忍受这种痛感,只能使劲的砸家里的物件,花瓶,水杯,遥控器等等,全都砸的稀碎。
如此不够,又气又恼又疼,全身里里外外都不舒服。
这种爱恨怒交织的感觉,逐渐抵达胃部,引起一阵痉挛。付景之走后,他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开始的菜不合胃口,逐渐食难下咽。他的胃从小就被养的很好,近三年又有付景之贴心照顾,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起初没觉出问题,这会儿情绪波动剧烈,顿时开始疼。
疼着他也不在意,满脑子都是付景之那个'是'字,这个字的杀伤力太足了。
一开始他将付景之当成陆听雪,做的时候很满足,感觉像是和陆听雪交缠。渐渐的,那种感觉没有了,再也无法在床上将陆听雪代入,他无比清楚贯穿的人叫付景之。他已经将付景之当成自己的人,自己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染指?怎么能呢?
脑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付景之躺在床上,一点点被杨斯明占有,他就抓狂。低吼几声后,继续砸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筋疲力尽的靠在餐厅墙壁上。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为什么付景之转头就能跟杨斯明跑了?他已经解释过,他不是故意将他忘在车上,他真不是故意的。如果说,付景之真的为此生气而难过,他可以补偿,任何补偿都可以。付景之知道的,他对他从不吝啬,钱和房子、车子大大方方的给。为什么付景之还能做出这种事?为什么一转头就能跟别的男人上床?
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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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沈聿洐回了家,沈楠和苏沅感到意外,自从他搬出去后难得回家一趟,不过他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
饭后沈聿洐在沈聿廷的书房等他,等到十一点沈聿廷才带着一身酒气进来,"找我什么事?"
沈聿洐抬手挥散空气中的酒味,边说:"杨斯明。"
正在脱外套的沈聿廷动作停下来,沉沉的看向他,"你还是不想放过他?"
沈聿洐冷声说:"是。"
即便分开了,付景之也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杨斯明又怎么样?
沈聿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外套脱下搭载办公桌上,"杨斯明对北屿的贡献绝对不允许我和你乱来,你知道爸有多看重他吗?"
沈聿洐说:"平京这么大,人才辈出,总有人能顶替他的位置,北屿并不是非他不行。"
沈聿廷问:"你很生气?为什么?你想让他滚出北屿,至少让我知道他犯下了什么不能让你原谅的错。"
沈聿洐死死咬住后槽牙,如此具有羞辱性的解释他说不出口,"你不用管,也不用问,直接将辞退书递给他,所有经济补偿我来承担。"
沈聿廷叹气,拖了一把椅子坐下,"阿聿,你真的长大了吗?只有小孩子才会不计后果。"
"你随便以为吧。杨斯明必须离开北屿,你舍不得,我会做,后果我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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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之回到家后没有再出过门,他已经和外公外婆商量好,月底去外地外地上班,最近在家好好陪陪他们,顺便干点农活。
原本平静的生活突然被两位陌生男人打破,来者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拎着两个手提保险箱。
“请问付景之在吗?”领头的男人一看就是负责的人,站在大门口盯着付景之问。
外婆好奇的看过来,打量中付景之说 :“我是,请问你们是?”
领头的男人微笑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前来给您送东西的。”说罢,朝后面的男人招招手,两人一同进入院子。
付景之疑惑的问:“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接过手提保险箱放在付景之面前,彬彬有礼说:“这位先生姓徐,说您见过他。”
姓徐?付景之仔细想了想,姓徐的先生,不就是从穆海回来的飞机上认识的那位老先生嘛。
可他们只是一面之缘,为什么突然叫人给他送东西来?
“这里是什么?”
“钱。”
“钱?”
“是的。两个箱子合计100万,徐先生说一年后会再给您100万。”
100万?
付景之和外婆同时一惊。
“付先生,钱我们已经送到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们就先回去复命。”
“等等。”付景之将箱子拎起递向他,“我和徐先生不过一面之缘,这一百万我不能要,麻烦你带回去还给他。就说我心领他的好意,但真不能收。”
男人笑着说:“我很抱歉,付先生。我们只负责将钱送过来,不负责将钱带回去。如果您要退还徐先生,您只能亲自去。”
付景之说:“我这不方便去市里,能否帮我将钱如数带回去?”
男人微笑着摇头。
眼见男人真不乐意帮忙,付景之只能问了徐太衡的住址,明天亲自送回去。
送走两位男人,付景之回头将箱子收到屋内,外婆走过来说:“景之,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旅游回来的路上认识的,说实话,我和这位徐先生一点也不熟。”
外婆担忧的说:“不熟还给你送这么多钱,多半没安什么好心。景之啊,你在外面上班,身边的人还是多留点心,可别招惹那些坏东西,步你妈的后尘。”
付景之安慰的拉起她苍老的手说:“放心吧,外婆,我一定不会步我妈的后尘。不过,外婆,你对我亲爸真的一点了解也没有吗?”
外婆厌烦的说:“反正不是好东西。”
关于亲父付景之知之甚少,基本听不到关于他的事,看外婆不乐意讲索性不再追问。
天黑时,付景之的舅舅付海急急忙忙跑来了,身上沾着雨水,付景之这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赶紧去楼上收衣服。他一走,付海立即跟外婆外公商量,“爸妈,你们手里头有点闲钱不,我那出了点事,着急用钱。”
外婆一听一脸担忧,着急问:“咋的了?出啥事了?”
付海一边拍身上的雨水一边说:“秀文他妈下午出门干活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哥急急忙忙把人送去了市内,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没钱,付不起医药费,医院不给抢救,现在正等着钱呢。我和秀文的情况妈您知道,是真挤不出一点多的钱,只能找您借点应应急,等······”
话未完,外公急着说:“快给他拿点钱,先救命吧。”
“好好好。”外婆着急忙慌进了一楼房间,从床头拿出一张银行卡,转头拿出去递给付海,“我也不清楚里面有多少,都是景之上班时每月寄回来的,一分没动。”
付海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的看,“里面都是景之打工寄回来的啊,能有多少?恐怕不够。”
外婆说:“不少啦,一个月至少一万呢。”
付海眼前一亮,照这样说,里面至少10万,“够了够了。妈,我先走了,急着救命呢。”
“去吧。”
付海前脚出门,付景之后脚从楼上下来,没见到付海,问道:“舅舅人呢?”
外婆解释道:“你舅妈他妈进医院了,急着送救命钱去了。衣服都收了吗?”
“收了。”付景之看向门口的方向,“这么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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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们做过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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