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小门叩响,秦行简垂目低语:“知道了,退下。”
隔间那边人行个礼便退出门外,不敢出声惊扰。
榻上眉心掐紧疲倦的人已然半昏过去,气息微渺飘弱。覆上的薄被勾勒她有致的酮体曲线,实在精妙、杀人魂魄。
他倾下颈,莞尔:“妧儿,水备好了,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席妧梦中受了惊吓,眼皮松动战栗却无力睁开眼,拼着全身力气朝床榻里头躲。
碎声嘤哼:“你饶我一次,我不去,你又......”
她挪动半响也没移开半指距离,席妧浑身惺忪精疲力竭模样令他畅笑出了声。
“我如何。”他吊眉等着人应话。
席妧眉心蹙紧眼下殷红,樱桃唇抿紧闭口不言,只是摇头。
在秦行简手掌抚摸力道催促下,她细哼哼被迫张口:“又不要人好活。”
这声嘤然再次膨胀秦行简心欲,他托手一把抄起她颈子。
薄被从身上滑落,半截酮.体陡然嵌进目底。纤颈牵直,浑白玉体.裸.呈于眼下,他本能反应脑子轰得又烧起一把火,喉结颤着滚涌。
“不做了,只是带你泡泡松下身子。快到上京了,你总要走进门吧,难不成让为夫抱进去?你若愿意如此恃宠生娇也不是不行,我依着你。”
其实他是真愿意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抱进去。
端起床头刚晾温的茶,才递到唇边要喂。
席妧自然扭开头,徐徐掀眼,里头浑浊无神得厉害。
“我不喝你的茶,你无耻。”
软语温腔便是骂人也往心底直钻,他周身带起快意,不禁再愉悦笑出声。
席妧扭头到里头,对他手上的茶分外抗拒。
纤弱颈侧遍布青紫痕迹,深浅交叠得妍艳绮丽。
秦行简再次勾唇,眼底酥落:“这杯没药,你放心用就是,我也没混账到如此程度吧。”
笑着拨正她面颊,席妧拧着力作无效反抗,蹙眉。
“你不饮那为夫喂你。”仰颌含上一口,拇指顶过她下颚将人转来,俯肩含住她唇峰朝里渡。
席妧一下醒神,挣着要扭头。他掌心略微用力,便让她成退无可退之境。
她不安分的在怀里扭动,直到一口水完全渡完,秦行简舌尖又狠狠刮了把她口齿各处。
这才意犹未尽笑着起身,将剩下半盏茶重新递给她。
“出了益县后你老是抗拒不与我欢好,总用强的不好......前日才用了些让你乖顺的药,别杯弓蛇影盏盏都怕。”
一手规矩的将滑落薄被给她覆上,心下悸动地指腹都贪恋半瞬她肌肤,蜻蜓点水便收了手。
席妧手揪住胸口薄被,两份怯怯看着眼前盏子。
横眉:“是你索求无度。”
秦行简自上路那时跟疯了样一直求索,日日发疯,瞧见她穿上衣裙就扒个干净、征伐不断。她再不抗拒,怕是不到半途就被他摁死在马车里。
瞧着茶,秦行简真想下药自己也是避不开的,躲了这盏也躲不去旁的。
席妧无法,抬手取过转眼便饮尽。
用完,视线擦过杯盏沿边,秦行简的手已经等着接盏动作,她怔怔,打算小心翼翼放旁边,不劳烦顾世子这遭。
秦行简半突拦住她手上动作,取了盏子放一旁。
他闲适启唇:“你要适应使唤我,我是愿意被你吩咐的,不信你试试?”
他今日一身金钱嵌绣的石绿长袍贴身,衬得人金昭玉粹。眼下二分过欲后独有的淤色显得人荒/淫得紧。即便面部各处线条温润,也在席妧对他的刻板认识下讥出几分凌厉、阴晴不定来。
简而言之就是:秦行简是个贵不可言的畜牲。
秦行简滞重眸光定射过来,略带几分忠诚狗腿样期盼,想让席妧使唤使唤他,随便什么都好。伺候她穿衣、伺候她沐浴、伺候描眉都行。
席妧望着他晶亮眸子,胸腔陡然揶揄口气缓不上,她不想跟这种登徒子混账玩这等情蜜游戏。
觉着下身湿滑,她浑目咬牙,嗓子凝噎半响才轻微张口:“我想自己沐浴,你去门外守着。”
这......秦行简脸色陡然沉暗,一身不痛快,半身僵得几乎动弹不得。
缓缓再缓缓才冲胸肺里吐出口湿重浊气。
他眼底逐渐狰狞的戾气让人瞧着害怕,她正要张口说‘算了’,反正她哪里说话算过。
这一路以来,秦行简没听过她半个字请求,一直都自行其是。
席妧神色不由难过。
秦行简突然拂袖起身,立在床畔自上而下审瞧她:“我自小至今还没帮人守过门,这次当接夫人令了。”
可他有分贼心不死,神色朝她雪白肌肤各处轻重不一痕迹一一扫视,“那要为夫抱你去隔壁么。”
声音里尽是渴求浑蛋,听得席妧耳朵发烫。
她颤慌慌:“不用。”
“啧,可惜。”知道席妧脸皮薄规矩大。
私下他可以乱来,马上回府了,再乱来恐让人钻了嫌隙,挑了他们关系。
他将人掳来煨在心尖可不容易。
秦行简拨下帐子将人一层层拢住,让她可安心披件衣裳。
瞥眼隔间屏风上氤氲缭绕,他若有所思沉声:“等回京,我将院子劈出间浴房,专供夫人同我嬉戏如何?你喜欢么。”
这话混账出口,却陡然打开新思路,秦行简一下眼睛都亮了。
打算一会儿就吩咐让人先回去修建!
席妧刚伸手钩住里侧亵衣,她僵顿在秦行简这句话里,人不禁战栗。
耳畔是秦行简继续意/淫。
“为夫当真迷恋你、爱不释手,恨不得日日捧在心尖上。你是对我下了什么情蛊不成,叫我痴迷你成这般。”
这些词汇便没一个端正,哪里是将人放在心上,这分明是将人亵玩于掌心。
她一无媒人牵引,二来对方高堂怕是不知情,一场草草又浩大婚宴,一切犹如真切的儿戏。真到了镇国侯府,秦行简这些孟浪出头的话能有几分作算都不知晓。
她席妧要是信半个字,都是自己蠢。
秦行简话下已有兴奋,这浴房怕是会当真,毕竟这人无耻无德无行,行这种龌龊事真是毫不意外。
席妧冷晒抿紧唇视线无他,正想披上衣裙。简单动作,她抬臂弯腰四处酸涩都将人碾死。
见帘后秦行简挺拔身形,她别开眼不看,唇齿间低声斥骂;“死.畜.牲。”
秦行简听到帘里头模糊动静,塌肩凑近。
“说什么,没听清,可还有何要使唤为夫的么?”
席妧更别开脸不看人,清朗着声:“我说要去隔壁沐浴了,你先出门。”
“你方才说得没这么长。”秦行简虽然没听清,十分笃定内容长短。
帘子生动描绘的秦行简身形一动不动,好似正等着她掀帘下床再饱次眼福。
席妧此刻真想拿东西砸烂他的头,胸口气呼呼愠着怒,生硬吐:“真是这句,还请你无戏言逗弄我。”
一路行来他们没日没夜绞缠在一块,一日没个一次也有二三四次。
多少日了她嗓子也没养好,至今声音都浑浑浊浊,嘶哑俏丽得别有韵味。
秦行简身形站正:“你这称呼再变不过来,我便要罚你了,你同我还是太疏离,貌合神离的不好,你要再识趣些才行。”
“......”
席妧白眼一翻,心底咒骂他祖宗十八辈。
“是,行简。”
秦行简两耳愉悦,两个字到心底颅脑游走遍舒爽了全身,笑着阔步出门。
“晚膳一会儿我亲自端上来陪你用。”
床帘上人影缩小、关门消失,席妧一把甩开帘,这动作反倒让自己臂膀麻了半响。
她浑身酸软,刚起身一步便重新跌在床沿,休息好半响,才慢吞吞扶着床头边桌下地。这两条腿不知道从哪日开始便不是她自己的了,这真是一个月来第一次切切实实踩着地面。
“秦行简个畜牲!”雾蒙蒙眸子便是掺恨,也水色撩人。
秦行简刚着人搬了椅子坐她房外,自小贴身侍齐善从半丈外见礼。
他看着人脸上笑意立马敛了,晦目深沉。
“日子不是还没到么,催什么催。”
主子不招手让人上前,齐善也不敢走近。
隔着远压声:“后日便是宁安郡主与您大婚,您一路因她拖慢行程。老侯爷眼下已派人快马出城接您。”
“我们现下便是行快些,至上京也有三日半的路程......”
主子大婚要迟了!
秦行简哼笑,对此视为等闲,手肘撑在扶手上。
吊儿郎当道:“告诉老爷子,我会赶上拜堂的。催什么催,催命一样。”
“等她沐浴完我便驾马回京,能赶回去娶那位什么郡主的。”这话里字字透着烦。
齐善瞧眼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硬着头皮问。
“主子如何安排席氏,是接入府作个小夫人还是安排在外室?后日您大婚,届时上京一时事杂多繁琐,定然是难事事周全席氏的。”
“小的跟回去先为主子分忧。”
这事他在路上想过许久。
眼下便轻松应答:“扫出我隔壁来,将府里给宁安郡主备的,给她也原原本本也备上一套,余剩下的我自己回去办。”
齐善听得倒吸口凉气、直蹙眉。
这将御赐皇婚的宁安郡主放在何处......
秦行简晓得自己行的‘糊涂’,她小门小户登不的高堂,但就是不想席妧受任何委屈。
“过府后家中品级不如她,有人拿问妧儿的,不必喊我去评公道,当场打死就是。别喊什么席氏,她自作主张被席家剔了名谱,日后便是我镇国候府的人,称妧夫人。”
齐善惊诧着连连点头,直觉主子在闯一种很新的塌天大祸。
纳妾、外或是安置室也不是不可,但主子这阵仗实在太大,就... ...宁安郡主的亲姐姐就在宫里,刚晋了德妃。
这样抬妧夫人贵重,对御赐婚事的藐视、跟慢待德妃亲妹妹,两并大罪主子也不知但不担得起。
会不会连累他心头的妧夫人。
谢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强娶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