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简守在门前实在无聊,打发齐善给自己搜了本书。
本就不好看书的他这次静心看了七页,翻到第八页恍然觉着这个沐浴时间有些长。
他一下坐端正,翻腕叩门:“妧儿,妧儿还没沐浴完?”
里面无声。
秦行简肩胛紧了下,再度叩门,惶然焦急起来。
“妧儿,再不说话为夫可要进门了。”
里头依旧无声。
秦行简没干过听姑娘沐浴墙角的无耻事,可今日这般毫无动静。
他一下惊心,不自觉身体覆在门上听屋里动静。
齐善看见自己主子行这样龌浊事,瞬间两眼一黑。
这要是被人知道镇国候世子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等事......他定会被侯爷、夫人就地杖死!
席妧本就是自己强迫而来,护着家人才逼不得已从了他,如今离家甚远,她......
想到此处秦行简倏地起身,推门而入。
齐善莫名觉得脊背开始疼,还疼得自己两眼昏花。
他扶住心口,宽慰自己:那是世子成过礼的人,那是世子成过礼的人,不是良家姑娘了,没事,没事的。
秦行简进屋翻腕锁门,绕过屏风,挥手拨开珠帘。
席妧不在浴桶,忙急四下顾望,一时也没瞧见人:“妧儿?”他心里又压着音量轻唤。
不料下一步踩进浴桶内视野,秦行简两眼惊直,浑身颤抖。
两步阔到浴桶边,一手将人脖子钳住从水中狠狠托出水面。他腥红眸子直翻血戾,伏身将人拢进怀里,赤条条抱着人往隔壁床榻上去。
一边朝门外厉喝:“齐善,找医师,快!”
脚下速步,急得恨不得现在能分身,随手就能抓个医师过来救治席妧。
生怕晚半刻一刻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此刻脑中满是茫白惊惧,身上颤个没完!一口气卡在胸肺间於得难受,眼下繁复心绪秦行简述无可述。
直觉眼眶发酸,红了眸子。
门外齐善听到平地怫然怒喝,两腿惯性去行事,半点疑问也不敢有,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直往楼下跑。
将人放床上,秦行简掐住她下颌,一手摁按人小腹逼迫人吐水。他惊慌地盯紧人,两臂麻得起心慌。
几道慌促摁押,将他急了一脑袋一脖子半身汗。
席妧陡然偏头吐出两口水,胸腔开始缓缓微弱轻震。
细瞧她眼睑轻颤之际,秦行简浑身顿松,鼻子酸得嗓子跟颤起来。
他咬牙凶恶伏身压她耳旁。
“你做什么,想死?席妧,你有胆试试!那你可要在奈何桥稍等等,本世子处理人还要点时间,你不想阖家团圆?”
席妧头脑还昏沉着,迷茫听的内容支离破碎,只是眼眶陡然生泪,彻底有意识睁眼前先抬手揪住他衣袖。
“妾没......”
她臂膀尚无力,还未扯住便失力朝下掉。
秦行简在她动作磕到床板时翻腕接住,就怕磕疼她。
玉肌润着水汽在掌心绵软无骨,一时他气消了又消不尽,掏心窝子疼惜又掺着扯不清的怒,两厢掺杂让秦行简上不了气,又平不了气。
恶狠狠咬牙切齿:“你没什么,我再晚进门半刻,当真就称你心意了!”
席妧真狠得下心自戕,淹死多难受!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自己又是哪里不好,让她至今入不了眼!他们夫妻之礼也行过那么些回了吧。
他恨得牙痒痒,可见席妧瓷白娇靥便软了心。
秦行简眉头打起结:“你天真至此?逐了族、剥了姓便当那些人与你毫无瓜葛?妧儿好心算,承了这些时日欢哄着我,至今离家远了才行了你的烈。”
“可眼下怎么办,我把你救活了,你要再死一次么?”
到这里他身上抖了抖,劈心的不忍敛入体内。
秦行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锁起叫她寸步不离眼前。
别说下次,这次他都承受不起!只是席妧不信,她不信自己当真一见倾心!
席妧听得混沌,满身都是酸软侵占着所有感官,她只觉身上寒凉,伸手去摸遮蔽之物。
知道秦行简劣性上头,不会给她颜面、只顾自己欢愉,边扯褥子边轻声求告:“你,饶了我吧。”
耳边清晰软语温腔,确定她气息尚稳。
秦行简绷紧的心神一下松弛,人‘嘭’地跌坐在床沿,透湿的衣裳连润了床边好大一片。他脊梁也缓缓颤抖,胸间方於口慌神。
席妧氤氲覆着的娇柔面庞,她明显有些神志不清。
秦行简嗓子颓然扯声:“我饶了你,你饶不饶过你自己?你饶不饶我——”
杏手接过她指尖拖扯薄被,仔仔细细将人裹紧草草擦拭,又将湿尽的薄褥换一床给人盖紧。
秦行简这才发觉自己半身湿透,十分狼狈。
门外恰时响起齐善声音:“世子,医师来了,可能进门?”
他看眼席妧,再扯床褥子将人捂上,就拨一小节腕子出来。三层床幔尽数扯下,将里头人围得密不透风,只能隐约看个身形。
秦行简蹙眉:“蒙眼带进来。”
齐善在门外:......
医师跟人面面相觑后,问:“那望闻问切,老夫就只剩切脉了?”
齐善看着紧闭的大门:“嗯吧,看您医术出师没出师的时候到了。”
医师后头哽咽口,一下额头沁满冷汗。
进门被引着探过脉,他照着脉象摇头。
“这位姑娘乃窄窄之脉,肾气亏足,还有风寒外侵之象。着凉并着胸肺浸水,可是刚呛过水?”
秦行简黑脸点头,眉心拧得更紧:“是。”
但他没将席妧自戕讲出来,反将自己堵得胸腔作疼。
满地沿路踩过的水渍,加上这位公子衣裳滴水声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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