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子烧得厉害(修)

樊令宜一眼就认出来江瓷的身影,屏息凝神地瞧着江瓷,看着她想做什么。

江瓷压着声音:“不是这霓裳阁没人,而是小姐选得舞太难,没有基础的人在这十天半个月根本之内不可能学会。”

这个道理魏凝芙不是不知道,可皇后的生辰宴各家的贵女都是使出了百般武艺,她最擅长的古筝,皇后娘娘并不喜欢。贵女之中会跳舞的没有几个,唯有舞蹈可以争一争……

魏凝芙凝眸道:“那你说如何?让我现在放弃?”

江瓷摇头:“不,你虽无根基,但身姿优美、气质清雅,选到合适的舞蹈方能事半功倍。”

魏凝芙这才来了兴致:“你说来听听。”

而一旁被魏凝芙嫌弃的玉凝姑娘早已满脸通红,她瞧着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杂牌货,怒道:“这是霓裳阁,不是尔等妖道兴风作浪的地方,来人将其赶出去…!”

樊令宜正欲拦住玉凝,江瓷却赶在她之前道:“我虽非霓裳阁之人,却是魏大小姐的有缘人,正巧帮霓裳阁也解了一场误会,岂不美哉?何苦在意我是何人呢?”

樊令宜听出江瓷的弦外之音,赶紧接话道:“魏小姐,这人并非我霓裳阁之人,魏小姐休要听她……”

魏凝芙就像听江瓷说个所以然出来,却被这群人频繁打断,不耐烦道:“听她说!”

江瓷拂了拂袖,道:“这舞蹈不只讲求技巧,更讲究意蕴。只要选到与魏小姐意蕴相合的舞曲,这困难便迎刃而解。鄙人觉得有一首,莲韵舟……觉得甚是适合魏小姐。”

魏凝芙皱起眉:“莲韵舟?”

江瓷笑着拂袖退去;“小姐可找人演示一番,鄙人还有事,先行告辞。”

魏凝芙赶紧起身拦人:“你是谁?”

女人只留一道倩影:“过客而已。”

这莲韵舟乃皇后娘娘的禁曲,但知晓的人寥寥无几。这也是她曾经在冷宫照顾老死的嬷嬷时,偶然听说的逸闻。

后宫中曾有一名瑗嫔,入宫第一晚承宠,连升三级,一时风光无两。而那瑗嫔相貌身段家世都并非最出众的那一个。直到有一日皇后深夜无眠,去御花园闲逛,这才发现那瑗嫔妖艳惑世,竟半夜身着薄衫在御花园跳舞,勾引得皇上失德……而皇后看到的那晚,瑗嫔跳的就是这首…莲韵舟。

魏凝芙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并不会多疑。而再等她反应过来之时……早已为时晚矣。

但今日出去的还是有些冒进了……

江瓷走出霓裳阁,在外绕了几圈才从后门回来。

而魏凝芙瞧着那道神神秘秘的背影,思忖了片刻。这人来得着实蹊跷怪异的很……但说的话确实句句在她心坎之上,解得是燃眉之急。

魏凝芙敲了敲手,看向樊令宜:“樊老板,你觉得如何?”

莲韵舟舞是出了名的简单,都不需要什么基础,只靠身姿简单的扭动,再托起莲花走几步。确实就是江瓷所说的,靠的是意蕴和氛围,只要这两样到位了,出来的效果就足够惊艳。

樊令宜想了想道:“魏小姐不忙下做决定,我让玉凝为小姐您演示一番。”

一盏茶过后,魏凝芙咬牙道:“好!就它了!”

江瓷换好衣服之后便回方才梳妆的房间等着,樊令宜应付完魏凝芙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回了更衣间。

月光如纱,衬得女子目光凌凌,她头发随意地用木簪梳在修长的玉颈之后,不施粉黛的脸却仍旧欺霜赛雪的白,可那狭长的桃花眼和丰润的唇却泛着天然的酡红色,灼灼似妖。

樊令宜关上门,走到江瓷身边:“方才为何要出面?”

江瓷笑道:“见樊姐姐为难。”

樊令宜从小把江瓷当亲妹妹,瞧不得她对自己说谎:“我不是傻子,说实话。”

江瓷微微垂眸,贝齿紧紧咬着粉唇,片刻后才道:“若樊姐姐真是为我好,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樊令宜沉默了许久,看着月光下扇动的眼睫,莫名的心疼:“好,我答应你。”

*

而东宫之中,此时更是一片死寂。

安奉仪听着丫鬟传来的耳信,抬眸瞧着徐奉仪:“我俩在这京城,怕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太子已行冠礼,皇后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至少明年必须让太子完婚,要娶入太子妃。而她们两个入东宫半年还没圆房的,对皇后来说早已成了弃子。

徐奉仪秀眉似是凝结这冰霜,无力地笑了笑。

这命运,从来由不得她们做主。

今日,皇后的亲侄女司徒念声势浩大地入了宫,借的是给皇后庆生的名头,实际上的打算谁人不知?

今日是按捺住了性子没来找太子,但口信已经传来了,让太子明日陪皇后去御花园赏荷花。

书殿之内,冬青端着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当本宫是陪客吗?”

黎瑭扬手一番,狠狠地将皇后赐来的茶摔在地上,满目冰霜。

*

翌日清晨。

御花园的荷花乃是风景无两的好,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满池的荷花接天莲叶。

皇后指了指那处:“你瞧,我们去那儿可好?”

皇后身着大红色楼金百凤穿花云缎宫服,金色步摇在行走之中仍旧安稳平当,一国之母的温和大气,端庄典雅在她身上尽显无疑。

她右手边牵着一位身着云华锻彩织百花飞碟锦衣的年轻小姐,瓜子脸、细翘鼻、杏仁眼,瞧着清丽秀智,颇有江南女子的婉约。

司徒念点了点头:“是,皇后娘娘。”

皇后瞧了瞧御花园的拱门处,招来侍女,小声道:“去问问,太子怎么还没到?”

正说着,一个小公公埋着头小步疾跑而来,匆忙跪下:“禀皇后娘娘,太子昨夜偶感风寒,烧得厉害,出宫去寻周太医了。”

周太医乃琉周国名医,近几日在宫外义诊。还真是……找了个好借口……

皇后笑意缓缓冷在脸上,掐得司徒念手背发红。

司徒念干忍着疼,不敢叫出声。

瞧娘娘的表情……太子殿下应是故意不来吧。

*

霓裳阁外忽然停了一辆朴素至极的马车,守门的家丁好奇地打量,便见一张俊逸无双的脸满脸冰寒地下了车。

江瓷正在练舞,便见樊令宜着急地跑进来:“快些换衣裳,殿下忽然来说要看你跳舞。”

江瓷赶紧换好衣服,跟着樊令宜从密道前往一楼最大的一处雅间。

这里雅间的格局推门入目便是一个圆木舞台,水山饰之、迷雾环绕,黎瑭在最靠后的位置,清凌凌的铃铛声响传来。

黎瑭抬眸望去便见一截玉藕似得小腿,修长纤细。蓝色的纱幔从腿边轻抚而过,随着她轻跑起来的动作在空中飘浮,灵动妩媚、灼灼似妖。

他被皇后烦的躁动的心情不自觉地安定了下来,眸光静静地看着江瓷。

他之所以忽然改变主意让她去颍州选花魁,便是在见过她跳舞之后。

不知为何,明明她从小到大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美,黎瑭知晓,但对于她的美,一直只是遥遥视之,并无波澜。可最近她的一颦一笑,却莫名其妙地近了许多,让黎瑭无法忽视。

霓裳阁的衣服比一般艺馆的衣服料子用得名贵些,衣裙的蓝色衬得江瓷愈发的白皙,裙摆处褶皱随动作舞动,时不时露出一截子修长的**,勾人心痒。

这皇后的动静,来得愈发急了。

黎瑭的生母是四妃之一的淑妃,但淑妃娘娘于四年前得了重病而亡,彼时太子之位已定,皇后膝下无子,唯有一名公主。皇后性格强势,对黎瑭的事情便是百般干涉

……赏荷花…

黎瑭端着茶冷笑一声。

他不能演得太孝顺了,演得皇后娘娘都快心信了。

黎瑭点了点头,看着站在天生俏生生的姑娘,心情不自觉舒畅几分,对着江瓷招了招手。

江瓷从舞台上小跑过去,站定在黎瑭面前。

她莹白如玉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三千青丝用素簪琯起,几缕汗湿的发丝沾湿在脸边,脸颊微红……

黎瑭本是想吩咐完便走,看着她脸上晶莹的汗水,手不自觉地就从腰间拿出锦帕。

黎瑭动作闲散地将锦帕叠了叠,对江瓷道“抬头。”

江瓷瞧着黎瑭的拿着锦帕的手猜出了几分,却有些不敢置信。

女子乖乖地抬起头,一汪秋水似的眼眸含娇带媚。

黎瑭轻轻帮她拭去脸颊的汗水,动作温柔地像是在擦拭一件精美的玉瓷:“好好练,过几日我再来看。”

“是,殿下。”

她乖巧地站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无措地四处瞧着,脸颊上的酡红又染了几分无端端的媚态。

这般动人的模样,不怕孟易柏不动心。

黎瑭心想。

江瓷:呵、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太子烧得厉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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