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后续,周甜并没有告诉周满满,她问过,但是周甜不吭声,追问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太多。
第二天她没有去学校,艾小涵还打电话来问她怎么了。
周满满随口说淋雨发烧了,去不了。
艾小涵表示十分羡慕。
周满满跟她胡乱扯了几句,最后才忍不住问她:“贺医生怎么样了?”
“你怎么突然问他了?”艾小涵虽然八卦,但脑洞再大,也没敢往那方面想,毕竟他们差距太大了,周满满瞧着也像个墨守成规的人。
“放学的时候看到他了,一起淋的雨,我发烧了,他没事不平衡。”
“你也太小心眼了。”
周满满还是不甘心,“那我今天中午没去医务室,他问过吗?”
“没,怎么,你还想讹他啊。”
周满满顿时就不想聊下去了,“我有点困,先挂了吧。”
“嗯,你快去睡!睡醒了我们再商量国庆去哪里玩呀。”
周满满没有心情接她的话,也不想去扫她的兴,力不从心的嗯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对贺南棠来说,果然什么都不是,那也好,往后余生,也不用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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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最后一天,陆蹊才不情不愿的坐上了回路云市的大巴,周满满把她送上了车,转身就上了去费洛歌的火车,魔法学校没信号塔,手机带去也没用,她在陆蹊离开前便交代过,程鑫和林遇希不用管,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程鑫起疑,林遇希也会帮她打掩护的,唯一值得担心的只有艾小涵,她心思细又爱八卦,被发现不同是必然的,但不能承认,一承认,这件事就不再是秘密。
陆蹊不太喜欢艾小涵,一再提议能不能直接不理。
周满满不同意,同艾小涵交朋友不是什么坏事。
陆蹊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表示她会努力。
另外赵柔这群人,面对她们不能怂,一怂就会被欺负。陆蹊表示她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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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周满满拿到手机才知道,陆蹊答应的事,她只做到了一半。
她和艾小涵玩崩了,陆蹊接受不了艾小涵的绿茶行为,且总觉得她在暗中勾引林遇希,两人很快就绝交了。
这让看好戏的赵柔等人趁机又羞辱了陆蹊一番,不过运气不好被艾小涵撞上,因此赵柔也没落得好,陆蹊和艾小涵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处不了。
周满满听完也没生气,她和陆蹊已经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了,处不来就算了吧,强行做朋友,对彼此都是折磨。
只要赵柔不再欺负陆蹊就行。
问完学校她又问了问陆言。
陆蹊说,陆言在她走后没多久就发现李桂兰怀孕的事了,一开始闹得很厉害。李桂兰向来对她是百依百顺,但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
陆言闹得最凶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我毕竟不是亲生的,到底是没有话语权的。”
这话把李桂兰伤得厉害,差点就要去医院,但也只是差点,李桂兰到底还是没舍得,况且那时候她都已经能够感觉到胎动了,对肚子里的孩子更有感情了。
陆言一看这样都没用,便闹着要搬出去住,陆杰怕她继续闹下去会伤到宝宝,便给她在学校旁边买了套公寓,答应让她搬出去了。
陆言搬走后,陆蹊就很少看见她了,据说她三天两头就请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为此艾小涵还跑来打听了好几次,陆蹊当然没放过看陆言丢脸的机会,于是便全部告诉了艾小涵。
结果这事第二天就上了学校论坛的热搜。也因此陆言冲回家把陆蹊打了一顿,李桂兰和陆杰听了原委,转头又把陆蹊给骂了顿。
陆蹊转身就跟艾小涵吵了架,两个人也是因此而决裂的。
周满满安静的听着这些,那感觉既遥远又熟悉。
末了,陆蹊冲她撒娇,“姐姐,你们放几天假呀,要不要我去接你回家呀?”
回家俩字让周满满想起了陆杰的话。她冷漠道:“不了,我还要打工,你就安心照顾孕妇吧。”
“可是妈妈马上就要生了,你不想看看弟弟吗?”
周满满想了想,弟弟毕竟没有对不起她,看还是要看的,“预产是几号?”
“一月二十八,妈妈说可能会提前,应该就在过年那几天,刚好你们也放假了吧,要不我们一起过年吧。”
“放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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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寒假,陆蹊就打电话来催了。
周满满推脱着不肯,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李桂兰见红进了医院,医生说她是个高龄产妇了,最好家里人都来医院守着。
这句话把陆蹊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的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成功把周满满吓唬住了。
她一个小姑娘哪懂得这些,周甜也没生过孩子,一听说出血了就觉得挺吓人的,明里暗里劝她回去一趟。
周满满连夜赶去了路云市。
在医院的时间长了,陆蹊倒是冷静了。陆杰陪产,她在医院门口接人顺道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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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下了点毛毛雪,周满满穿了件黑色的斗篷,帽子把脸遮了大半,脖子上裹了条宽松黑色针织围巾,又遮了另一半脸。
陆蹊都认不出她人来,直到周满满走到她身边,“蹊蹊。”
陆蹊吓了一大跳,“我滴乖乖,我还以为是颗黑煤球。”
看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周满满边走边脱斗篷抖雪花,“陆言还没来?”
私立医院的暖气开得很足,没走几步她就觉得脖子上热气直冒,陆蹊又帮她解开了围巾,“是啊,电话一直打不通,叫老王去公寓找过了好像也不在公寓里。”
周满满懒得关心陆言的去向,转头就问起了李桂兰的情况,两人边说边往电梯的方向走。
几个月不见,陆蹊也终于不再模仿她了,如今她穿着上白下灰的的运动装,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显得青春又舒服。
反观周满满,脱去斗篷也是黑毛衣黑裙黑打底……
想起陆蹊的形容,一颗黑煤炭……
还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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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杰定的病房集产房分娩室休息区于一体,甚至还有家属休息区。
在进产房前周满满就听陆蹊汇报完了,因为没超预产期,而且宝宝状态良好,医生还是建议先试试顺产,李桂兰骨子里还是老思想,总觉得顺产的孩子会更聪明,身体更好,而且她连双胞胎都顺了,这次一个孩子,她很有信心。
产妇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正常来说二胎会更快更顺利,医生预估在新年钟声前是可以生下来的,但李桂兰在产房嚎叫了半天都还没到指标,陆杰就有点急了,李桂兰也有点抗不住了。
好在现在有了无痛福音。李桂兰一开始还坚持不用,怕影响孩子,后来实在受不住也就用了。
打上无痛她就有力气吃东西了,这个时候两个女儿才被允许进入产房看望。
周满满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桂兰这么疲惫的样子,她穿着宽大不合身的病服,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疲惫,面部和身体都肿了不少。
陆蹊把吃的摆上餐板,一边递给她一边偷偷哭,李桂兰这会儿感觉不到痛了,心情和身体都舒服了许多,见她为自己而哭,心里又有点感动,“哭什么妈妈好着呢。”
陆蹊抹了把眼泪,“生我们的时候也这么痛吗?”
李桂兰想了想感叹道:“生你们痛不痛不太记得了,就记得那时候好惨的,你们外公外婆不肯来,奶奶还叫我去死,没钱交住院费第二天就把我们撵出去了,那天连个三轮车都叫不到,爸爸背着我,胸前挂着你们,徒步走了两公里,这才遇见个好心人把我们拖回去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伤了身体,现在才会特别痛。”
听完她说这些,陆蹊就哭得更厉害了。
周满满捏着拳头站在床边,陆蹊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她更无从听说,她和陆蹊出生的时候李桂兰确实很可怜,身为女儿听了这些,再硬的心肠终究还是软了些。
陆杰也听得泪眼花花,这些年不管他混成什么,不管外面的诱惑有多大,他从来没有过歪心思。因为他始终记得那些苦,也始终记得陪他吃苦的是谁。
李桂兰吃完东西后就睡下了,陆杰本想撵两个女儿出去,但陆蹊爱母之心泛滥,死活不走,陆杰便安排她守着李桂兰,自己则带周满满出去扫共享充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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