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过去?曾经?

我只是摁住了他的肩膀他便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的鲜血汩汩流淌而下,我再把他的双手也牢牢的绑住,他就只能任我摆布了。“父亲……我砍断你双腿的动作是不是很娴熟?当我被你的好儿子带人堵住围殴的时候,我掏出刀来砍断了那个拽着我头发逼着我舔地上剩饭的人的一只手。他是你儿子的好朋友吧?他的父母是不是也和你私交甚好?”

“ 当你们出面搞没了我的学籍,把我送进看守所好几个月,每天每天的找人折磨我,你们就想把我活生生的打死在看守所里……”

“父亲,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我跪在每一个女性警卫的面前求她们和我上/床,我靠着她们心情好时候的庇佑才勉强的捡回来一条命。我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打断过……那些警卫们大多也都有些折磨人的特殊癖好,我都忍下来了……我每日每夜都在发誓只要我活下来就让你们每个人都血债血偿!就在刚刚,我用这把刀砍断了你两个好儿子的喉咙,不着急的,很快便会轮到你的。”

我笑着注视着他鲜血淋漓的脸颊,他徒劳的张嘴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可他说不出来的。起码他暂时会因为疼痛说不出来一句话。我很喜欢这样的他,包括哥哥还有云泽,我都很喜欢他们将死时候的模样的。

“您还想和我说什么吗?您或许可以用笔写下来,如果你的嘴还是疼的说不了话。我一向都很尊重您的,父亲,即使是您旗下的项目出了问题,害得养育我的父亲白白的送了命,我也是拖延到现在才来找您报仇。”

我故作很好心的凑上前抓起他那条断腿,故意刺激他一般的在他的眼前摇晃着它。很血腥也很惊悚的场面,于是他呜咽着挣扎着想躲开我,好像我是什么恶鬼要索他的命——其实也没有说错。我仅仅只是砍断了他的双腿,我敬爱的父亲就已经是一副很狼狈也很凄惨的弱者样子了。

我很强硬的把笔塞在他的手里,逼着他给我写出来什么。我可不能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这样太便宜他,我得让他多少的明白他沦落到如此的下场,全是因为他曾经做过的孽,而不是因为正好碰上了我这个疯狂杀人犯。

“你很后悔把我接回家来吗?父亲,你是不是在想早就该把我这个有前科的坏孩子扔出京城,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或者是想法子让我意外死亡在看守所里。可惜你让我活下来了,父亲,所以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这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是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大的人生滑铁卢?”

一旦嘲讽他们或是控诉他们曾经的罪行,我的话就会变得很多很多。好像他们是我相见恨晚的知己,我要把过去一生的磨折都要掰开揉碎了讲给他们听。他们□□上的痛苦是我最最直接的慰藉,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能很开怀的笑出来。

“写不了字了吗?可怜的父亲,难道您的手也坏掉了吗?还是说很需要我来帮帮您。当然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我砍断了您大儿子的每一根手指,也砍断了您小儿子的整只手,您说我砍您的哪里更合适呢?总不能厚此薄彼让您埋怨我偏心吧?要不你先写个认罪书,承认14年的矿灾事故是您的公司监管不利的责任,您会承认吗……?或者是,您觉得那些工人的命值得您付出一定的代价去赔偿吗?”

父亲冷冷的注视着我,即使他的性命已经被捏在了我的手上,他也是仍旧不肯向我服软低头的,在这方面他比我的兄弟们还要更固执。我突然有点怀念云泽的哀嚎声了,有点后悔那么草率的杀掉他,应该让他多编些好听话哄我开心,如今这个从社会底层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的成功人士,可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和我说呢。

“父亲呀,不要那么老顽固,您得明白,在生死存亡的时刻顺着我没有坏处的。还是说,您一直以来都觉得只要给我个身份,让我享受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奢靡生活,就可以让我把过去一切苦难都抛之脑后,安安心心的接受成为少爷吗?父亲,人不能忘记走过的路。您原来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无产阶级,您靠着机遇和实力——也有些投机取巧和徇私枉法的成分在,总之您不管如何,都是从小老百姓一路走到现在的企业家。”

“所以十七年前,尚未发迹的您和母亲,才可能和我的父母在同一个医院产子,又有谁能预料到十几年前您竟然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呢!父亲,我倒不是想夸您如何如何,这十几年间您听到的夸耀大概多如牛毛了,我只想问问您,在您眼里,只有富人的命才算命,而穷人就得认命,只有富人的情感才值得歌颂,穷人的一切想法通通都是无病呻吟。或者——我再问您,您觉得这个国家只是属于精英们的吗?法律属于你们,政府部门属于你们,什么都是为你们服务的吗?人不能平等吗?我身为工人的儿子真的不能和资本家的儿子平等的拥有生命权,健康权,受教育权等种种的权利吗……?”

可我自己反倒因为这段太天真的话笑出来,我想我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或许发迹前的父亲还能多少的认同一下我,但是他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了,也上过本地的富豪榜前几位,这群吃着人血馒头发家的人恨不得榨干工人所有所有的剩余价值,又怎么可能和我谈什么平民百姓的爱与恨呢?

还是直接了当的杀掉他更好了,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和我的境遇共情。我还不如去找我可怜的妈妈倾诉,从前被云泽他们霸凌后,我的衣服总是被他们踩脏或是剪碎,书本也会被撕烂扔进垃圾桶里。这时候妈妈就会把我抱进她的怀里,很颓唐的和我说没有能力保护我

我大概不配当你的妈妈。她总是一遍遍的这么和我说,眼泪都流尽了再也哭不出一星半点,所以她只能徒劳无功的和我说对不起。哪里有妈妈和儿子说对不起的呢……!所以我过去的一生太荒诞,也只有杀死这些罪魁祸首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的活着……

我一刀砍断了父亲的脖子。这样不太好,我想,早知道就不该先划烂他的嘴,让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还是很想听听他们在濒死时刻为了活命的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了,比笑话大全还有意思呢!

快要结束了,这样一个混乱仓促的复仇之夜,就快要结束了!

我敲响了母亲的房门,她应该已经准备睡下了,手上还拿着护肤品,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先是很惊喜,随后看见我这浑身是血的样子,又很惊恐的瞪大眼好像下一秒就要喊出来。

我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妈妈,”我说:“你陪陪我吧。”

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被我这莽撞的性格吓呆了,也任由我拽着她跌跌撞撞的摔进卧室里,我如法炮制的将门反锁住。可对于这个真正的生下我的母亲,我做不到那样果断的砍下她的肢体,我甚至会害怕她求饶时的样子。

妈妈,妈妈。我无意识的呢喃着,牢牢的抓紧她的衣袖让她没法逃离我。她可能是以为自己被联欢杀人犯挟持,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上抽泣着。她被保护的太好太好,她始终都没法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家人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你这个坏孩子!”她红着眼眶怒视着我,她太想一碗水端平平等的爱着所有的孩子,可是爱就是有先来后到,她就是会爱云泽更胜过爱我,云泽是她养在身边宠爱了十七年的小儿子,而我只是很陌生的麻辣烫摊主,哦对,我甚至还和云泽有过节。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把我当成她的孩子那般的对待呢?

我不该苛责她太多,她的确没有直接的伤害过我,她的确是真心的为我过去的际遇难过的。即使她竭力的压抑着撕碎我的冲动,她也是永远在正眼的瞧着我的。她虽然和云泽他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可终归是不一样的。

“孩子……我们好好说好不好?你先放开妈妈可以吗?为什么刚刚相认就要用匕首抵着妈妈的脖子呢?妈妈知道你受了好多好多的哭,不重要了好不好……?即使你真的杀了爸爸和哥哥他们也无所谓,妈妈会找律师保释你,你甚至不用做一天的牢,以后你就是妈妈唯一的亲人,好不好……孩子?”

妈妈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即便如此也在拼命组织着语言说着骗我的话,妈妈好天真,比我刚刚质问父亲人是否生而平等的话更天真。我自己是真的进过看守所的,也是拼尽全力的捡了条命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杀人要死刑枪毙呢?偏偏我大概不会落到警察的手里,估计云家其他人早就用死刑将我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也不得了。他们最是喜欢这样折磨人的。

“妈妈,其实我更希望我能真的按法律流程被审判然后枪毙,这是最好最好的结局,可是我觉得很大概率我会落到云家其他人的手里,我可记得云老爷子不止有父亲这一个孩子,到那时候,我的处境大概比在看守所里的时候更加艰难吧。”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真得杀了你……我没有回头路,我也不会有什么未来了,本来我也可以安安分分的卖一辈子麻辣烫,可是这一张亲子鉴定,将我拖进了富人的世界里,又逼着我用暴力手段将一切都终结。是我的错,对不起妈妈……”

匕首很干脆的捅进了她的心脏里,她很惊讶的瞪大双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只是一味的吐血,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草草的咽了气。结束了,我恍惚的将匕首和剔骨刀这些东西全丢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望向我的杰作。我的妈妈已经开始发冷发硬了,她的血液也开始凝固了。妈妈,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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