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

很可惜。

武林木仿佛有些被刺激过度了,温白无论问什么,他都喊着“贝贝、对不起”,还疯癫地拿着被子将头罩住。

拷问一时陷入僵局。

季青临又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将白珠放在了武林木的手中,然后让温白发问。

温白不解,疑惑地挑眉。

季青临解释道:“哥哥,你问他问题,他会思考,白珠会捕捉到他的思考。然后,大家就可以观看了。”

蓝桥更为稀奇地盯着季青临看了。

温白想到需要亲吻眼皮才能看到白珠呈现的画面,就有些反感,不过一想到季青临要挨个亲吻大家,又觉得有些好笑。

却见,季青临将白珠传送到碎片,分发给众人,让众人贴在额心上,有点像二郎神开天眼一般。

……

温白突然觉得自己前期被他耍了,接过碎片时,眯起了眼睛。

季青临仿佛看透了温白的想法,解释道:“原来不可以的,那时候白珠不怎么听我话,最近才可以的。”

温白不再做过多纠缠,开始问话。

随着温白的询问,白珠从武双木身边弥漫出一层烟雾,很快烟雾散去,一幅幅往事呈现在众人眼前。

在斜阳派山脚下一个狭窄昏暗的小巷里,住着一对少男少女。

少年身形瘦弱,破旧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那衣服洗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布满了缝补的痕迹。他的脸庞清瘦,眉眼突出,头发凌乱而干燥,像是许久未曾打理,虽变化较大,但一眼就能认出是少年时期的武双木。

少女同样身形单薄,穿着不合身的旧裙子,裙摆处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她的脸蛋却与贫困的样貌不符,皮肤细腻,充满光泽,只不过本该少女般明亮的双眸,却像是被重压蒙上了一层阴霾,那人正是白素素。原来他们相识得如此之早,按时间推算,应是白素素偷了洗盏后就来到了斜阳派脚下。

画面中是个下雨天,屋内滴滴答答地漏着雨,地上摆满了接水的盆盆罐罐,未漏雨的另一侧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个铺在地上的干草堆和一个缺了角的桌子。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简陋的饭菜。

“明日我就进斜阳派了,在前院打杂,每月也有一两银子。”武双木低着头说道,“就是你一人在家中,我有些不放心。”

白素素将手按在武双木手上,笑着安慰道:“我就在家里做些小工,每月也有百来文钱,我们一起努力,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武双木点点头笑了,说道:“等我存够了钱,我就离开斜阳派,开个杂货铺,让你做掌柜的。”

接下来的日子,武双木住在了斜阳派,每日辛勤劳作,吃得好了,住得好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挺拔俊秀,一点不像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

那日,他照例下山看望白素素,却在镇上看到了袁贝贝。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剑,短剑旁明晃晃地坠着一个荷包,正在路边的摊贩中挑选小玩意。

一个小贼趁她不注意,偷走了她的荷包,她未察觉,直到发现钱包被偷时,尴尬地放下小东西。

忽地一双手递上了银两,袁贝贝抬起头,目光与武双木交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喧嚣声也渐渐远去。

“多谢。”袁贝贝微微欠身,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您家住那儿,我差人给您送来。”

武双木挥挥手道:“不用不用。”又爽朗地笑了一声,“小姐,鄙人就在斜阳派在前门当差。”

袁贝贝惊讶地“啊”了一声,问了姓名,告别离去。

武双木将其当做话本故事一般,与白素素说起。

白素素沉吟片刻道:“我们去找那小贼,将荷包还给白素素。”

武双木很快想通,这是能很快拉近好感的方式,也可助力白素素进入斜阳派。

两人最终没有找到小偷,只在巷尾捡到了荷包,武双木塞了几两银钱进去,回到了斜阳派。

果然,隔日,袁贝贝就来到了前厅找武双木,送上银两表示感谢。

武双木拿出荷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昨日远远看到了疑似那小贼的人,你走后我就去寻了那小贼,抢回了荷包,奈何武功不济,拉扯中掉了些银两被其抢走。”他递上前,“小姐清点下。”

袁贝贝有些惊讶,望着武双木较好的容颜出神片刻。

武双木手足无措地站着,袁贝贝见他这模样笑出了声,没有再言语就离开了。

不久后,武双木被调入武道院打杂,顺便学些功夫。

在这,他经常能够看到袁贝贝练武的身影,两人的交集也逐渐多起来。

袁贝贝已死,谁也不知道她看上了武双木什么,又是何时看上的,就连武双木自己都不知晓。

他最开始接近袁贝贝的目的也是能够理解的,想要自己在斜阳派的日子过得舒服,可当他意识到袁贝贝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的时候,想法发生了改变。

他想要一步登天,飞上枝头。

于是他愈发注重自己的脸、愈发仔细地观察着袁贝贝与她身边的人,竭尽所能地讨好大家。

谁不喜欢一个嘴甜且时时刻刻体贴着你、捧着你的人呢。

除了袁方那一脉,年轻气盛的袁方令人将武双木教训了一顿,逐出了斜阳派。

下山那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愤怒。

风呼啸着吹过,撩动他凌乱的发丝,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愤恨。

就因为他弱小、就因为他贫穷、就因为他的出生、他的武艺,谁都可以将他辛苦搭建的一切摧毁。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鼓起,双眼布满了血丝,那是被怒火灼烧后的痕迹。

周围的景色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心中的愤恨愈发清晰。

他回想起这些年贫困的日子,回想起斜阳派的锦衣玉食,那些人不过是出生好,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而他费劲心力、努力上进,最终落得一个蝇营狗苟,所拥有的一切在别人轻蔑的眼神下就能消散。

想到这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从住所到大门的路,突然漫长无比,但他还是走完了。

站在斜阳派的大门外,武双木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与过去的一切彻底决裂。

每一步都带着决然,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和愤恨,消失在了远方的尽头。

他用这些年攒的钱,在山脚下开了间杂货铺,卖些零散的小玩意、小话本,这里面的小玩意有许多都是袁贝贝喜爱的,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或许是话本和小玩意,也或许是武双木这个人的缘故,袁贝贝时常下山与其见面。

袁方很快就发现两人的来往,令人对武双木发出了警告。

一直未正眼瞧他的武双木,有一日突然约他详谈。

袁方没想太多,行至杂货铺,开门见山地表示了二人的不匹配,还未发表更多的言论。

武双木突然跪着对袁方诉说对小师妹的爱慕之情:“师兄师兄!我知师兄嫌我出生卑微配不上小姐,可我对小姐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半点逾越。此生惟愿与师兄无二,就是远远地守护小姐便成。

您借故发难我,无缘由将我赶出师门,我不敢反抗,凭借着全身家当再次谋生,师兄何苦再来为难。我知小姐将来是要嫁给师兄的,我也未做……啊……”话未说完就被袁方一脚踹出店铺。

谁知恰好撞见来寻武双木的小师妹,小师妹红着脸指着袁方“你你你”了半天,抹着泪跑了。

这一幕恰好和袁方的记忆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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