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天山雪莲药性强大,没有几十年内力,吃了会浑身燥热、丹田紊乱,但你完全没有这个现象,好像是有人给你调过了息?”宫影突然转头问道。

霍鸿煊摇摇头:“会不会是早晨那桶冰水给浇的?没有人给我调过息。”

宫影沉默。

南宫穆身边高手如云,他不能大意,回去再查查,保证主子的安全才最重要。

夕阳一点点沉了下去,山下的营寨里冒出了一股股做饭的白烟。

霍鸿煊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站起来,说道:“有他的消息,不用等三天的见面时间,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就自顾自地去收拾地上的柴。

宫影蒙着面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盯着霍鸿煊正在忙碌的背影看了眼,轻声说道:“属下告退。”

在离南宫穆近的地方,就算是砍柴打杂,主子也乐此不疲。

南宫穆的运气是不是好了点?枉他从小相伴、生死相随,还不如金銮殿上的一瞬间回眸。

等霍鸿煊捆好了柴,再回头的时候,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山下的营寨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霍鸿煊将柴担在肩上,趁着天还有些亮光,赶紧下了山。

行至营门口,他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女人立在营门口,门里的守将如临大敌,一队巡逻士兵手持火把、长*枪严阵以待。

女人穿着一袭及地红色大斗篷,袅袅婷婷地站在营门口,正同守将说道:“奴真的是来找将军的!奴不是奸细!将军说,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通知他。”

霍鸿煊绕过去,转头看了眼,背上的柴差点滑下来。

这不是宋小乔是谁?

怎么,南宫穆不在营寨里,她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来宣誓主权了?

“你谁啊你?”守将都是大老粗,对待女人已经是压低了声音。

边关战情复杂,江湖极其险恶,将军又不在营寨,如果让陌生女人闯入,他们就是失职杀头的罪。

宋小乔的风帽盖住了大半脸,她把风帽往后推了推,火光下,露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双眼念羞带怯地低头恳求道:“奴是……将军安置在外的女人,奴有事找他……”

霍鸿煊空手握了握拳,终是忍住了,说道:“什么将军在外安置的女人?请这位小姐不要败坏我们将军的名声!”

被突然冒出的丑小子吓了一跳,宋小乔白了他一眼,挺了挺胸膛道:“哪来的野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将军的女人?”

“什么将军的女人?刚才还有‘安置’两个字,怎么能乱说!”霍鸿煊急了。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南宫穆在外有女人的事,恐怕会传到了京城去。

都怪南宫穆!没事去招惹女人干什么?真的要做善事,给两钱打发打发就得了呗!

“你一个烧灶的野小子,敢管你们将军的家事?”宋小乔轻蔑一笑,那气势仿佛已经是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似的。

霍鸿煊气极,哆嗦着指着她,但说不出话来。

第一次和女人吵架,他完败。

训完了霍鸿煊,宋小乔又低眉顺目地哀求守将:“奴不进去也行,麻烦小哥去通报将军一声?小哥,这点小钱,给你们天冷热壶酒?”一只纤纤玉手从斗蓬下伸出,白瓷般的玉掌里托着一颗金瓜子。

两位守将的眼神同时亮了一下,他们对看了一眼,仍然摇头道:“这位小姐,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

“只是,你找错了地方!”霍鸿煊又接了话过去。

将军不在营寨,乃是军中机密,守将差点就被美人套了话去。万一真要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呢?

“没找错啊?附近就一个营寨嘛……”宋小乔完全不为所动,将那金瓜子又往守将面前推了推。

守将为难地对看一眼,都默不作声,身后的巡逻将士寸步不让,手中的火把烧得噼叭响。

“走、走!堵在门口,人家怎么进?”霍鸿煊嚷嚷道。

营门很宽,四马拉的车也能畅通驶入,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说辞赶走这个女人。

“谁在营门口吵嚷?”有脚快的人连忙跑去叫来了军副,穿一身儒衫的戴军在众人簇拥下,挎着佩剑款款来到营门口。

巡逻将士自动将队伍分成两列,跟在了军副身后。

“火小子,怎么是你?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戴军第一眼便看到了背着柴的霍鸿煊,轻轻地皱了皱眉。

霍鸿煊从他这一皱眉中,敏锐地察觉出戴军的嫌弃,他往旁边让出一步,露出了身后站着的宋小乔,示意挑事的另有其人。

“这位小姐是……”戴军借着火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小乔,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他微微抱了半个拳以示对她的尊重。

“这位先生有礼!奴是将军安置在外的女人,有事找将军,他……他在吗?”一看戴军的架势,肯定是军中有权势的人,宋小乔连忙抓住救命稻草,一双含情目就飘了过去,身子福了福,还了个礼。

“军副,她……”霍鸿煊想说话。

“火小子,还不把柴背进去?”戴军朝他说道,见他站着不动,眼神就瞟了过来,大有逼他进去的意思。

“哼!”霍鸿煊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背起柴就往里走。

戴军是南宫穆信任的人,有他在,营寨不会有失,就算宋小乔是个奸细,戴军也会处理好。

只是,他迈步的脚,怎么这么不甘不愿呢?

走了老远,他回头看了看,一看就气炸了肺。

原来,戴军不知道和那女人说了什么,竟然恭恭敬敬地将人迎了进去!

霍鸿煊怒气冲冲地踢飞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

“哎哟!”没想到小石子竟然扎破了营帐,砸中了里面的人。

霍鸿煊赶紧开溜,背着柴往老李那边赶。

“今日怎么那么晚?天都黑了。”老李还是蹲在帐前,搅那黑汤,见他回来,也不去接一下他背上的柴,自顾自地叹了口气道,“昨日你断了一天,又要重新喝起了。”

“还不是……”霍鸿煊话到嘴边,就停住了,直接就撩帘将柴背进了帐里,“哐当”一声扔到地上,就坐在柴堆上生闷气。

“怎么了?遇上什么糟心事了?来,说说!”老李似乎并不知道营门口的事。

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

“没什么事!有馍吗?饿了!”霍鸿煊没吃晌午饭,早晨涂了膏药,今天砍了一天柴都不觉得累,只是饿得慌,隔着帘子说道。

“有俩剩的,在柴垛上放着。”老李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霍鸿煊转头一看,高高的柴垛上果然放了一个黑漆碗,里面盛了两个馍,从成色看,比老五头那里的要白上许多。

他两三口就吃完了两个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撩帘出去,直接夺过老李手上的汤勺,“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一直到肚子里涨得不行,才将汤勺往锅里一扔,说道:“我走了!”

“哎,怎么走了?我和你说……”老李不嫌事多地叫住了霍鸿煊,哪想霍鸿煊却加快脚步离开。

“明日再说!”霍鸿煊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老李搅着剩余的汤药,叹了一口气:“这么毛躁,怎么行……连药效都不听,有你苦头吃!”

霍鸿煊怕老李说起营门口的事。

老李知道他的心思,被他嘲笑一番,太子爷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他一路小跑来到了老五头的营帐,老五头却不在,火堆生得很旺,看样子,离开不久。

霍鸿煊出了一身汗,提着水桶去营寨中央的水井打水,一路都听士兵在议论营门口的事,到了井边,士兵们居然也一边打水一边议论,听得他脸都绿了。

“哎,听说了吗?将军在外养了一房外室,今日里居然找上门了!看到的兄弟说,那女人长得真像个仙女,将军这次终身有后了。”

“可是将军怎么不把人娶回来?边关将军都是可带随军家属的,安置在外面,可不像将军的作风?难道是逢场作戏、郎无情妾有意?”

“呸呸呸!你就不能指着点将军的好吗?你看将军整日里板着个脸,要是有个女人晚上暖暖,这脸啊,肯定会舒展开来……”

去你的终身有后!

去你的逢场作戏!

去你的晚上暖暖!

霍鸿煊发力将水桶扔进井里,水花溅出来,将围井打水的士兵都溅湿了。

“哎,火小子,你轻点!”有人认出了他。

哼,吃饱了撑的!

霍鸿煊也不理睬他们,提了水桶就往外走。

冬日里被打湿了衣服,风一吹,冷得很,那些士兵追着他骂了几句,连忙回帐去换衣服。

该!叫你们嘴碎!最好明天得风寒起不来!霍鸿煊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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