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镯

孟清风真心觉得他们蠢,就算事情不会败露,他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这样叫喊,直指怀南王名讳,谁能留他们。

孟清风到王府侧门,王爷不在,这个时候都上钥了,正要叫门,看着台阶上四仰八叉躺着的人。

孟清风回头看过去,不远处果然几个小厮,一辆马车,但他还是蹲下来,看着他问:“来做什么?”

曹正坤听见他声音,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你去哪了?孟清风?”

孟清风不答话,把人拖起来,又被带下去。招呼远处小厮过来架着人扶进马车里。

曹正坤拉着孟清风袖子,“你跟我走。”

孟清风握住他手哄道:“先松开。”

曹正坤手是松开了,又把人抱紧了。

孟清风轻声一笑,对着马车外道:“走,回府。”

几个小厮认得孟清风,自从孟清风在王府,自家少爷几天就来一次王府,各种理由。不敢怠慢他,赶紧就叫马夫动身。

马车里曹正坤搂着孟清风,酒醉的头疼和风吹的冷嗖嗖的感觉消失殆尽,身上暖暖的。只是手还冷着,把手放进了孟清风身上。

曹正坤睁开眼懵懵地看了看,趴在孟清风肩头睡过去了。

曹府,几个小厮架着人从后门进了曹正坤院子,进了房。

曹正坤吻上孟清风,两唇相触,他像是吸取救命药水一样,吸吮这身下人的舌尖,好久又气喘吁吁地加深了这个吻。孟清风动情的轻哼让人无法理智,曹正坤吻他脸颊,揉搓他,把人剥了个干净,把人圈在自己床上,枕着人睡了过去。

翌日日中,谢忱抬眼瞥见躺在榻上转玉镯的穆延晟,宣纸上的畅字最后一笔写完。

何术敲门进来行礼禀报,林子里死的那个小厮昨晚就被人带走了。何术在林子里守了一夜,一群人抬了就走了,没人发现尸体被动过。

穆延晟一直摆弄玉镯,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谢忱挥挥手叫何术下去了。

穆延晟翻腾着起身,走到谢忱这边,把那玉镯带在谢忱手上,举着谢忱手又看了起来,“手比玉美。”又去看谢忱刚刚写好的字,“惠风和畅!好字。”

谢忱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但是养得好所以看上去还是很滋润。玉镯光滑通透地白,血红色的游纹,金镶修复过的金纹显得相得益彰。

“还是玉好。”谢忱想要把玉镯摘下来。

穆延晟原本面带喜色,现在看他要摘,按住他摘镯子的手,“戴着吧。”

谢忱的手被牵起来,“这镯子原来这地方有个小细纹,但是也是好东西。”

谢忱看出这是好东西了,所以更要摘。谢忱不顾穆延晟暗沉的脸色,摘下镯子,玉镯被稳稳当当地放在桌案上。

谢忱问他: “明日咱们回府,今日还是不狩猎?”

“不去。”穆延晟要过来抱他。

谢忱故意这时候起身躲开他,平时不拒绝他,寄人篱下难免要给人家甜头,可现在担心这样会让他误会自己。

穆延晟搂了个空,木着脸出门去了。

猎场周围都是清理过的,没什么危险动物。

“孟家那些庸才,真废物,行事如此大胆还敢嚷嚷。”怀南王坐在马上瞄准着远处的野兔。

怀南王与穆延晟不合朝上谁人不知,孟家着急站队竟然明晃晃刺杀。

常仕铭骑着马在他身后,“您掌着刑部,孟家不敢造次。疯言疯语外传也不怕。”

箭射偏在草地,惊了一旁的野兔。

“你是不怕,蠢货。驾!”怀南王扯着马绳骑马返回。

常仕铭没跟上去,马受惊在原地转了几圈。常仕铭摸着马背安抚马儿,望着怀南王的方向说:“马儿不怕。”

午膳时,皇上设宴,一些人把自己这几日打到的猎物比来比去,最后皇上赢了,每年都是如此。

谢忱不去参加只能在房里休息。

谢忱半倚在软榻的枕上,开着窗。

“谢公子没去宴上?”常仕铭没进房门,站在了窗前。

谢忱坐起来整了整衣衫,“常大人…?”

“我路过看到你在。之前说过如果有事要办可以交给我,现在依然算数的。”是提醒谢忱不会因为穆延晟原因迁怒他。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聪明,谢忱不敢同他共事,更不会轻易让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他。

午膳后一行人就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回府。谢忱刚出马车,看着穆延晟伸出的手,搭上去下了马车。

府里门房见王爷回来,立马禀报这几日失窃的消息,刚进院子,只有南风南松站在院子里,其实侍妾通房这几日都被吓得不敢出房门。

谢忱偷偷看一眼穆延晟反应,他面色沉重,忧心忡忡,院里一个侍卫突然拔刀向穆延晟这边刺过来。

谢忱见状立马从穆延晟身旁撤开,站到了远处。南松扑到了穆延晟怀里,替他挨了那一箭。

谢忱看到穆延晟转过头看向自己,可能是有些难以置信。然后接着挑了那侍卫的刀,把人踹到了地上。

他又回过头来,谢忱还是一言不发。

“叫大夫。”穆延晟抱了人去了内院。一行人都跟着去了内院。

谢忱走到地下躺着那侍卫旁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然后吩咐手下,“把人绑了看好,别让他死了。”然后也跟着进了内院。

南风南松住在晴雅庭,谢忱第一次来。

房门大开,谢忱直接就进去了,床榻前一群人围着,谢忱只远远地站着,伤在了肩膀处,而且是从后背刺入,看样子不太严重。

谢忱正要走,结果一群人都随着床笫上躺着的南松朝他看过来。

“谢忱你……”

南松还没开口,谢忱就知道他多半要说什么。

“今天如果是穆延晟,他确实会为我挡剑,因为他想得到我。你替他挡剑,是因为想得到他的宠爱。我想活所以躲开,都为一己私欲,你可没道理痛骂我无情无义之类的。”

谢忱一脸坦然,南松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谢忱走出晴雅庭的时候,房内也没有一点声音,静的跟什么似的。

宁溪来水榭的次数很频繁,她着急离开这地方,一刻都不想等。

“你叫我做的事情于我无益。”没有拐弯抹角,谢家的清白与否确实与她无关,而且她不想当靶子。

谢忱笑了,“我要白白帮你一回么?凭你貌美?”

谢忱低声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身契我没法帮你,离开京州这破地方可以,届时我会带你一起走,到时随你去哪。我这院子你再来得勤些咱们就都不用走了。”

宁溪也知道这样容易被怀疑,可是她确实要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拿到自己要的。

宁溪走后谢落站在房中,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着实逗到了谢忱。

“想说什么?”谢忱带着笑。

“他今天还来吗?”

谢落从来没叫过穆延晟名字,私下里叫穆延晟的时候总是他他他。

“他不来了。”

有了谢忱这句话,他就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样,叫了下头的人关了院门。又替谢忱把衾被铺好之后才下去。

谢忱叫住他:“阿落,有心仪的姑娘了吗?”

谢落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忱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你跟着我别耽误了自己。”

“不会耽误。”

看谢忱没再说什么,他才推门出去了。

谢飞习一直兢兢业业,只有屋顶这样的地方才能见着他,他还是不习惯把自己放到明面上。谢落一跃而起,坐在了谢飞习身边。

“公子叫你走,你干什么不走?”

谢落从来不爱搭理人,只有谢飞习没嘀咕过他这一点,因为谢飞习也不爱说话,人跟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话可说。

谢飞习只是反问他:“你为什么不走?”

谢落就不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就一直坐着,谢落心事重重,谢飞习一直专心注意周围动静。

环碟的房里开着窗,注意到屋顶上坐着的两人……

穆延晟半夜趁着黑摸了过来,谢落坐在墙边拿着刀对着他。

直到穆延晟抬起头,他才不得不收了刀,解释道:“天太黑了没看清,公子说你今天不来。”

穆延晟一直不太喜欢谢忱的这个小仆从,用心不良,管得还宽,偏偏谢忱还很在意他,如果不是知道谢忱不喜欢男子,他就要疑心这小奴才跟谢忱有什么。

这下不当着谢忱的面,他也不搭理谢落,直接翻墙进了院子又爬墙进房。

谢落自己坐在墙头冷冷说:“这么熟练,登徒子。”

谢忱睡得正好就被人抱住,一身寒气直冲他来,他冷得有些打哆嗦。懵懵懂懂醒了,问:“有人瞧见吗?”

“没有。”穆延晟摇摇头。又道:“我想你了。”

“你说助我查当年之事,我是感激你的,你救了我的命,按理来说你都应该要些什么。可我确实不可能心悦你。”谢忱不想骗他,“美人计”他能用,而且好用得很,但是对待感情还是要说清楚。

看着谢忱真诚的眼神,穆延晟只说:“我不在乎。”

“不在乎我是不是心悦你?”谢忱虽然原来就知道穆延晟多半是想要他的身子,可听他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心里一阵酸楚。

那时候白头就告诉他,穆延晟打算把他养在外头,后来穆延晟生怕他接近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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