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窖上去后,卓王孙还是那张凶狠想要生吞了司马相如的脸,卓文君却不再无视自己的父亲了,笑吟吟地上前,拉住司马相如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卓文君才甜甜地唤了卓王孙一句,“阿翁。”
“好歹是我卓家儿女,就算是再婚,也不能这么随便。”卓王孙应声地点头道了一句,“真是把你宠坏了!还是这么没规矩。”
卓文君笑着并不搭话,只是往司马相如的身后缩了缩。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犯懒的毛病,”卓王孙不介意地挥了挥手,眼睛里却是宠溺,“事情就都有我张罗吧,你就先……待在你喜欢的地方准备安心出嫁吧。”
卓王孙本想是似乎是回府之类的话语,可看着笑容如此甜腻的卓文君实在没忍说出口。
不过他这份宠溺只是对自己女儿的,轮到司马相如的好时候就没这么安逸了,他看着司马相如,又拿出了严父的姿态,“虽然我并不绝对这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既然是文君要求……你明日来卓府一趟,很多事我们还需要细细商讨一下。”
虽然这卓文君就在自己的身侧,可是司马相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一抖。
“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们,”这要紧的事情说完了,下面就该忽悠这围观的群众的了,卓王孙拍了拍手,吸引着这群注意力本就在他们身上的酒客,“相信你们多少也听到一些了,小女卓文君将在下月出嫁,虽然具体时间未定,还请各位到时候一定来捧场啊。”
因为卓王孙开口同意了,这原本显得有些压抑的酒坊一下就显得热闹非凡,虽不是自己的喜事,却也都换了地庆祝了,因卓王孙还嚷了一句今天的酒水全部他请客,这恭贺声更是震耳欲聋了。
竟然会是欢喜的结局吗?瞧着就发生在眼前欢乐的场景,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也许是上一个故事的悲惨画面给我过大的冲击,让我误以为自己要记录的故事只是能为故事,都是因为有着残缺不完美的结局。虽然刚刚在地窖的时候,听着司马相如说服卓王孙的时候,我也很紧张,思考着要是卓王孙不肯答应的话,他们俩个会怎样呢?
“这就是这真正的快乐么?”
“什么?”听着苏漠呢喃了一句,我侧头看着他。
我们的周围很嘈杂,只是低声的轻语又是站在偏僻角落的位置,并不会被什么人发现。
“看卓文君。”苏漠提醒。
卓文君?
此时卓文君正靠着在司马相如的身边,并没有笑得多开怀,严格来说,一直和野丫头一样的她此时倒是显得有些腼腆,今天一整日都没怎么说过话。
真的快乐?
这个刚刚在司马相如和卓王孙口中反复被提到词,我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受,只觉得卓文君以前看起来是挺快乐的,如果说那样的快乐不真实话,可能是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那眼前的卓文君呢?没有在很融洽地在人群里游刃有余地交谈,不再扯着某一个人说个不停,只是静静地依偎在司马相如的身边,挂着浅浅的笑容,这样就是没有任何伪装的快乐了?
因为一直盯着卓文君,所以很容易察觉到她脸上那一瞬的变化,大概那一瞬她的身体也僵了一下,所以在她身旁的司马相如侧目问了一句。
她只是摇了摇头,又往方才的地方看了一眼,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丝的苦味。
我顺着她所看的地方望去,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倒是刚刚合上的地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打开了一道缝。
“猛哥呢?”我灵机一动,在这热闹的酒坊里找了它的主人。
“王志猛?你找他做什么?”见我险些和酒坊里的客人撞个正着,苏漠一下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往人多的地方挤。
“他喜欢卓文君,很喜欢卓文君。就算他可以装作不介意卓文君跟司马相如一起到依赖他,可是你觉卓王孙当着他的面,宣布认同了司马相如,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心里是怎样的感受?”我想要甩开的苏漠的抓住我的手,试了几次发现没有任何作用后,我不由把心里所想的都告诉了他,“他好像去了酒窖,我想去看看。”
“去了就有用么?”知道了我的意图,苏漠拽得更紧了,“他又不能看见你,你又不能开口安慰他,就算他真的一个人地窖难过,也是自找的。”“自找的……”因为一个激动,我没忍住,没控制好音量,苏漠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强硬地把我拖到了铺子外,找了一个比较空,又没什么人的小林子里停了下来。
“什么叫自找的?”我扒开了苏漠的手,越想越气愤。
“不是你自己形容的吗?”苏漠笑着道,“喜欢卓文君却装作不在意司马相如的存在,这样的话,不是有些虚伪吗?”
“你就不能抛开在九天之上的想法,你应该试着用凡人角度求思考,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我急切地想要解释,“站在猛哥的角度上思考,你就能明白了不是吗?”
“原来你也能明白这种心情的吗?”苏漠低语了一句,有些残忍地开了口,“那不就更能明白了吗?这个故事叫凤求凰,是属于卓文君司马相如的故事,和他无关。”
又来了……
这样说法总觉得似曾相识,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平白无故在故事里多出猫妖,而这一次,是这个故事存在感很低的王志猛。
不过,眼前这样的苏漠才像是正常的苏漠,所以,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到底该欢喜还是忧。
“他喜欢卓文君。”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决定试着好和苏漠争执一下。
“那又如何?卓文君选择的是司马相如不是吗?”苏漠不以为然。
“你也说了是选择!”从严谨的苏漠口中找到突破口还真是不容易,这逮到了我还能松口么:“你并不能确定卓文君不喜欢猛哥不是?只不过她选择了司马相如,如果猛哥曾经被卓文君喜欢过,那么记录卓文君爱情的我,是不是有必要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呢?”
苏漠愣了一下,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只能无奈地摇头道:“强词夺理。”
“我最开始记录这个故事的时候并不知道司马相如的存在,”我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所以,我看到了猛哥对卓文君的好,看到了卓文君长长来找猛哥,也知道了猛哥从认识卓文君起就一年酿了一坛叫做“福女”的酒。所以,他在我眼里有存在于这个故事的必要,还是一个很关键的必要,别忘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第一次相遇就是猛哥的酒铺子前!”
“……”苏漠沉默了下来,不知是想不出怎么反驳我,还是正在阻止着语句。
他看着我,急躁的目光一点点的沉了下来,虽然时间比较长,他终于还是恢复到冷静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觉悟的?”苏漠叹了一声,感慨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能领悟得这么快?”
“嗯?”苏漠还真是被我说的找到可以说的话语,所以开始说胡话了吗?
“猛哥是个哑巴,他不能说话,你要怎么去了解他和卓文君的故事?”
“嗯?”
苏漠的口中的话题转化太快,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这个故事里的,你对猛哥最不了解不是吗?”苏漠看着我,像是在帮我认真思考着点子,“就上次卓文君愿意和你说的话来,她大概是不会告诉你什么别的了,就算猛哥有心告诉你,你也不能了解他的意思不是?好像没有什么普通的方法可以用了……”
没有普通的方法……
我眨了眨眼睛:“如果是读心术的话……”
“读心……”听到这三个字,苏漠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现在能用读心术的只有我,更何况哪有他用心制的物品让我去读呢?”
读心术,这种咒法亦和凡界都所谓的读心术有所差别,并不是见到人就能使出的法术,亦不是看到书就能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的法术。
要是读心术这有凡界流传中的那样,那作为执笔官的我在天界的时候最擅长的法术就是读心术了。
读心术,的确重在“读”字上,读的却是某个人从某个时间开始宝贝的物品,就用苏漠寄在有时候上的这手绳举例子,它是可以读的,能读出的内容却并不多,大概只有苏漠如何得到他和如何宝贝它的内容,可就算是这一点,却是能瞧见苏漠的真心的。
要是没有被宝贝的物品,就算苏漠现在的法力全部恢复了,也是没有办法知道猛哥的内心在想什么的。
“猛哥酿的福女!”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我就已经盯上了猛哥一直未送出去的福女。
那是猛哥为了卓文君酿的酒,注入了那么多的心血,还是一年一坛,猛哥一直都是相当的宝贝,如果是它们的话,一定能读出不少内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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