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用心酿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苏漠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却不是肯定的语气,“可酒话不用尝的应该也是‘读’不出什么的,‘福女’应该并未开坛吧,你打算怎么弄到手?”
“既然是酒,还是用心酿的酒总归是要送人的吧?再不济也会自己喝的吧?”苏漠刚提的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只能讪讪地回答,“总归有要开坛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偷上一点回来……”
苏漠白了我一眼,“你就只能想到这样的点了吗?”
我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只略带了些期待瞧着的苏漠,想看看他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谁知,这我眼睛没眨看了半天,苏漠只给我了一句,“还是从长计议吧。”
要不是读心术现在只有苏漠可以做到,要是他不帮我的话我可能就无法明白猛哥心里所想,要不是为了顾及他此刻的心里的感受,我一定想也不想对着苏漠的脸就一拳打过去了。
从长计议?这话我也会说啊!他还嫌弃我想出的点子,你我看是他根本就没有动脑筋认真去想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除去猛哥自己拿出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去地窖偷偷开坛,这了解的猛哥心所想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谁知道这‘暂时’的时间有些长,当我和苏漠真的读出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多年了,猛哥的那些记忆也被发酵得彻底,只是揭开封盖就能嗅到一份被他封印了好多年好多年的真情……
卓家毕竟是的这蜀中的巨富,卓王孙平对女儿再怎么放纵,这婚礼还是办得非常的体面的,单单是送出的嫁妆就让人觉得够普通人好辈子吃穿不愁了。司马相如清穷,卓王孙也不去避讳,只把最好的都拿出来,惹得不少人羡煞。
婚礼是卓家包办的,这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府邸也是司马相如买下的,府邸的下人也是的卓王孙支去的,就更不用说其他更细琐的事情了。
结婚那一天我和苏漠是以宾客的身份前去的,虽和司马相如说了几句,却并未和卓文君搭上话。
天作之合,这是众人对这一对的评价。
因为他们得到了卓王孙的任何顺利地成了亲,之前私奔事情亦被拿到台面上来说,可言谈之间那已经不是什么的丢人颜面的丑闻,因为这一场婚礼,那反而变成了一桩美谈。
在他们的口中,这个故事极其的美好,相如一曲挑文君,文君心倾两相奔。
“要是天上什么时候像嫌弃凡界的史官一样嫌弃执笔官,我觉得这里就有好多适合去编故事的人。”我竖着耳朵对又听了一个幸福美满无坎坷的属于卓文君司马相如的爱情故事,不由苦笑了一下,小声地和身边的苏漠吐起槽来。
“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故事吗?”苏漠不以为然,还乘机挖苦我了一句。
“我是喜欢这样的故事,可很难发生不是?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才获得了现在的幸福,那些艰难的阻难怎么的能被忽略掉呢?”我不服地辩解道,“如果没有那些波折,没有那些阻挠,这不就是只是一个普通故事了吗?”
“那你口中的普通故事,还真的在少有发生。”苏漠的声音有些,听得不是那么的真切,“而且只是结局是好的不就行了?他们又不是什么执笔官,都只是普通的人,对于他们来着,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已经够波折的了,至少一眼看上去门不登户不对的人在一起了。”
苏漠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时半会我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也就沉默了下来。
仪式结束之后,每一桌的酒菜都慢慢齐了,看着丫鬟一个个的给我们斟酒,我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砸了两下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不是猛哥酿的酒。”
在确定了成亲的日子,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都搬出了猛哥那儿,因为猛哥帮了他们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了表示感谢他们是想把他当做上宾接到家里来住,却被猛哥拒绝了,他做着手势表示自己要继续留在这里,谢过他们的好意。
见前几日猛哥也在帮着司马相如,又晕了不少酒来这里,我还以为这婚宴上的酒水都是猛哥酿的,才会那么激动地想要确定一下,虽然不是福女看着婚宴用的酒猛哥应该也是用心准备的,还想着多少应该有些什么讯息……
“这酒的价值不菲。”苏漠尝了一口,评价的中肯,“是比猛哥的酒水适合这样的场面。”
“又失败了……”我叹了一口气,倒是没心情继续尝这价值非凡的酒水,“真的只能去偷福女了吗?”
这一个多月,卓文君回府小住了一段时间,司马相如筹备着婚宴,我的重心自然也就放到了猛哥的身上,也试了一些办法却还是没等发了解想知道事情。
“苏大人。”
苏漠没能来记得回答我的话,就被人先叫了住。
“王大人,”苏漠扭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倒是站起了作了个揖,“你来得倒是晚了,这都开宴了才过来。”
“有事忙得抽不开身,”王吉笑了笑半开玩笑道,“不过好歹是赶上宴席了。”
“王大人。”
我坐在苏漠的身侧,这来打招呼的又是认识的人,不可能不起身当做不认识这个王吉。
“季姑娘,好久不见啊。”王吉对我印象像是蛮深刻明,“早就听说你暂住在了苏大人的府上,倒是没空去见见,不知道钟离先生最近如何?”
“为了生意到处跑。”我低头大回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空下来。”
“可惜了,”王吉叹息了一句,“还想和他好好聊一次来着……”
“我会代王大人转告的,”我微微鞠了下躬,“毕竟之前也和王大人聊得和你投缘。”
“那就拜托了。”这里的闲话扯完,王吉才说要和苏漠说的正事,“王大人你之前是从长安来的,不知道在长安是否人认识什么朋友?”
“长安?”苏漠挑了挑眉,立马回绝掉了,“我的家乡不在长安,在那边待的时间又短,也就路上结识了相如这个朋友。”
苏漠的回答并没有让王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就要走,像是之前已经询问过很多人,在我们这里没有得到结果,他还忙要去找别人。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漠伸手拦住了王吉,没有让他急着走,“王大人不妨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也没什么事,”王吉讪笑着,“志猛说先去长安看看,可他一个哑巴来到这里以后连城都没出过,哪能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孩子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让人能照应一下。”
“猛哥要去长安?”我眨了眨眼睛,抢在了苏漠之前开了口,“有没有说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走啊?还会回来么?他的就铺又要怎么办啊?”
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遭苏漠一瞪,他把我拉到身后示意我闭嘴,再看着一脸茫然的王吉帮我随便解释了一句,“她大概是怕以后喝不上猛哥的酿的酒了。”
这个理由听着有些牵强,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吉也就笑笑说自己也明白这样的感受。
“刚刚听王大说志猛兄弟是‘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在出去过’不知道好是怎么回事?”苏漠解释完了,倒是也不忘再问上一个问题。
宾客的一个个都开始互相敬酒,王吉此时想要再去找谁问些什么事也不太方便,也就干脆和我们解释起来了。
这些话王吉曾经也告诉的钟离溪不少,钟离溪和我说过一点,所以听着也并不是很难理解。
猛哥不是临邛的人,他家乡本就在你长安,不过因为他哑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扔掉了,在遇见把他带来临邛的好心人之前,他一直都在过一个流浪汉的生活。
带猛哥来临邛的人也不是什么富人,只是普通的酒商,巧的是他也是从小就被人抛弃的孩子,也是从小大地流浪的人。他把猛哥回来临邛也并没有怎么管过,除去保证他吃饱穿暖之外,更像是放养。
再后来,大概是在猛哥十岁的时候,这个酒商就得病死掉了,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以保障猛哥生活的遗产,在临邛的猛哥又变成了一个人,不过临邛人对他这个孩子倒是关照了不少,虽然不会说话,猛哥还是很乖,能帮忙的时候都会去帮忙,惹得不少人的喜欢。
王志猛就这样东家接济西家照顾长大了,他接下酒铺生意的时候是十四岁,学习酿酒却从十二岁开始的。听说他最开始酿的酒很苦很涩,根本不能入口。因为猛哥自己一沾酒就会醉,所以很难明白众人和他形容的味道,只从他人的表情中读出自己不适合酿酒这样的话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