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卓文君听到别人提起这件事,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已,并不像我一样期待着众人口中的富豪就是当年离去的猛哥。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地散了去,因为今天新店开张,酒水卖得便宜,这看热闹的人大部分对都挤去那酒楼去,这原本喧闹的大街也就变得冷清了。
“你真正在意的其实还是司马相如吧。”苏漠看我还站在原地不愿走,望着我说道。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嗯,”我点了点头,“上一次没看成,这一次想看看。”
我这里说的上一次,是指上一次记录大的时候,那时候李益离开霍小玉,我担心故事生变并没有离开霍小玉,所以对于李益在离开的时间做什么感到好奇,相同的,这一次也是这样。司马相如和李益不同,他们已经成亲了,而且成得非常不易,走的时候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霍小玉,所以我很好奇,在那繁荣都城里面到底有什么诱惑人的东西,会啃噬人的真心。
“想去就去看看好了。”苏漠还没说话,一个令人有些挂念且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在来人开口的那一瞬间都知道他的身份,万分欣喜地转过了声,看着来人大兴奋道:“钟离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下!”
许久不见的钟离溪并没有发生变化,依旧一袭白衣,散散的束了发,浑身上下寻不见什么装点的饰品,只要轻轻提嘴角一下,就能和所有人划开界限,他拥有的不是世人口中狐妖的邪魅,而是一种令人无法移开双目的美绝,那双眸子的最深处的东西,总是最让人牵肠挂肚的,恰恰也是最让人读不懂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刚刚回来。”钟离溪好笑道,“就算你让我提前告知你,我也没有办法,就算让凡人传信,大概他还没到我已经回来一阵子了。”
“结阵之地找到了?”和兴奋的我不同,苏漠只是斜斜地看了钟离溪一眼,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钟离溪点了点头:“妖界入口处。”
苏漠听后愣了一下,眼睛泛起了寒光,嘲讽地说道:“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不行你可以自己去找,”钟离溪回道,“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凡界和妖界江交界的地方。”
“怎么?只是靠近妖界你都会害怕吗?”钟离溪看着苏漠的黑着一张脸,笑了起来,“还是担心,我会做你曾经做的事情么?”
“住口!”苏漠眉头一皱,“只是一个结阵之地而已,只有我和季忆能做出来,不怕你会耍什么手段。”
“耍手段的从来不是我,一直都是你不是吗……”
“停停停!”气氛原来还不错,一说到和回去有关的事情眼前两人就针锋相对的厉害,瞧着他们又像是要吵起来的架势,我连忙冲到两人的中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我说过了我一定要等这个故事记录完才会回去!”
因为我的加入,苏漠冷冷撇过头不再言语,倒是钟离溪依旧笑吟吟地凑近了我:“所以,要不要去看看司马相如?你不是很在意吗?”
“可是……”钟离溪的这个提议我真的很想接受,可是在临邛的卓文君呢?我主要还是需要跟着她的呀。
对于苏漠同意我去都城这件事,到我和钟离溪上路那一天我都不敢置信,看苏漠挥手和我们的告别,我都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
好像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苏漠、那个苏漠竟然同意我离开临邛,离开所需记录的人身边。
我甚至还下意识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疼痛感不仅如期而至,还疼得人龇牙。
我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胳膊暗暗想着,下一次一定不能用这么大的力气了。
“还在想为什么苏漠会同意吗?”驾着马车的钟离溪侧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道。
“被你威胁的?或者我看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苏漠?”
“你还真这么想了?”我虽用着开玩笑口气,却还是被钟离溪听出了其中试探的成分,他无奈摇了摇头,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要带你走根本用不着他去同意,让你离开这个决定也是他自己做的,并没有任何人插手。”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他为什么会答应呢,这不像苏漠会做的事情啊。”
“不单看着这件事,你就会明白了。”钟离溪并没有想帮我解谜团的想法,只是轻轻点了一下我,又把注意力放在的前方不算平坦的路上面。
钟离溪的意思其实很好明白。
苏漠会放我离开只是担心我去做什么改变这个故事的走向的事情,或者此时就算我真改变了故事的发展的他也不会担心什么,因为从他打算违背天帝的旨意,带着我早早回到属于我们自己年代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用任何我所做的记录,把一切的一切都按照最初的就记录照抄来。
其他记录就算他当着我的‘默写’我都不会去说什么,可是这一次的记录,有关于司马相如好和卓文君的记录他是不可能当着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所以他需要把我支开一段时间,所以就算他不喜欢钟离溪,也同意了钟离溪的意见,让我去都城看看。
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的我并没有想过苏漠对我记录会插手到如此的地步,所以不容易的猜出其中的缘由。
“你真觉得司马相如时会纳妾么?”
眼看快要到都城了,钟离溪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他不是已经让王吉给卓文君带话了吗?”这样的话题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回答都是不用过脑子的,“他现在位高权重,又怎么不能纳妾了?离开了卓文君资自己也能过得这么顺利,他心里一定也是了乐翻了吧?”
“司马相如是因为和卓文君在一起不会再有霉运才和她成亲的吗?”听着我的气话钟离溪低头笑出声,“如果真是这样的,他何必又要离开的卓文君呢?”
钟离溪扭头见我傻愣愣,更是乐不可支,说话也都断断续续的:“丫……丫头,我以为……以为司马相如这样把戏是骗不到你的?”
“诶?”瞧着恨不能乐呵地从车座上的掉下去的钟离溪我更是傻愣着,可看着钟离溪一副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份上,我还会句维持着这副表情看着他,“什……什么骗不到我?司马相如使了什么把戏?”
钟离溪并没有立马回答我,他像是好久没有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放下了手中的缰绳,一个人笑了好一会,估摸着我差不多要忍不住的时候才开了口,说的却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卓文君上当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她是故事里的人,是司马相如想要迷惑的人,可你不是已经彻底把自己当做旁观者了吗?怎么还和当局者一样迷糊呢?”
“什么当局者,什么旁观者?”听钟离溪绕了这么大一个圈还是没说出重点,心里可是莫名的就急躁起来,“那不成司马相如说纳妾不过是假,想要由此试探卓文君么……”
情急之下后吼出的一句话倒是又让我自己愣住了,好像那个如线团一样杂乱的内容被我找到了线头,找到了可是顺着想下去的一个点。
“司马相如是大声告知过卓文君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对她的爱的,相反的,卓文君呢?他们成亲这么久,她说过吗?她和司马相如一起过日子,有亲口告诉过司马相如她喜欢他爱着他,愿意把她当做共白头的人吗?卓文君她……有做过任何一点吗?”钟离溪看着沉默着的我,声音也温柔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是最懂这种感觉的。”
“最懂?”我还在品着钟离溪刚刚所说的话,听到他的感慨不由摇了摇头,“怎么会,你不说我都不会想到,原来司马相如是这么想的吗?说破了之后好像可以明白一点了。”
“你能明白的。”钟离溪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不进城吗?”眼看城门就在前方,钟离溪却突然调转了马头,往郊外的方向驶去。
“有个地方想带你去。去过了之后我们再进城好了。”钟离溪见我微蹙着眉头,一副并不是很好乐意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放心,是和这个故事有关的。”
“和这个故事有关?”
“嗯,我想应该也是你会牵挂事。”钟离溪冲我眨了下眼睛笑着道。
我会牵挂事情?
钟离溪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早些年的离开的临邛的猛哥,却又不敢确定,知道下了马车看着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那男子,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钟离溪的马车停在长安郊外的一座别府邸,府邸前站了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那男子,他一身收拾得很干净,脸上的笑容憨憨的,瞧着我们张大了嘴巴,像是费力的要说些什么,可翻滚在喉头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无法辨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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