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猛哥的酒铺子,两人结仇结怨闹大发了。
司马相如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卓文君,自然就没再让她继续碰自己,还把自己先前遭遇的痛苦一并算在了卓文君的头上。
在司马相如的嚷嚷声中,卓文君也认出了司马相如。
虽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她却一点都不恼,反而耐心地听司马相如抱怨完。全程不仅没帮自己辩驳一句,甚至还想继续帮他把伤口包扎好。
可司马相如哪里还会让卓文君碰,硬是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两拐地跑到了墙角边。
硬说卓文君要害她,把今天自己的脚会受伤也一并算到卓文君的头上。
这话我听着都忍俊不禁,真不知道卓文君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不仅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模样,嘴角还挂着笑,似这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相如,要是我没见记错,你的脚是在她们来之前就伤了的,与她们无关。”
苏漠也听出了这说辞里的不妥,问道司马相如。
“苏卿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上次就没好好听我说!”
司马相如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他全身都在微颤着,脑袋往前伸着,不断对苏漠使着眼色,像是想让他站到自己的这边来,挡在他的面前,反复几次见苏漠依旧无动于衷,只能咽了咽口水,小眼神又瞟了瞟卓文君才继续说道.
“这个女人会巫术!她一定是在用巫术害我!上次害我掉摔在水塘里,今天更是用这样卑劣的法子弄坏了我的脚!”
我和苏漠、卓文君异口同声:“巫术?”
苏漠不解,我诧异,卓文君倒是轻松的语调。
“我莫名其妙就被人绊了一跤!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都没事,偏偏今天有这么多陷阱埋伏着!然后你就出现了!不是你害的!还能有谁?”司马相如的语调有些像小孩子吵架了。
“据我所知,你的运气……一直不佳,倒霉也不是这么一两次……”苏漠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语了,他瞥了司马相如一眼,“之前的种种你也要全部算在她的头上么?”
“我……我……我……反……反正我……觉得……这两次一定是……是和她……和她有关的!”一下被戳中了软肋,司马相如像是被打回了原形,声音又开始结结巴巴的了,“你……你看……我们……我们素不相……相识的,她却……却还来……我们这……有鬼。”
“如果是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们只是来送请柬的。”
卓文君笑着,拿出了我们从小厮那骗来de 请柬想要递给司马相如。
可司马相如哪里敢接,在卓文君又往前迈了一步的时候,他的头已经瞥了过去,点起了脚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生怕被卓文君碰一下的表情。
瞧着他这副模样卓文君笑了笑没有继续靠近,只把手中的请柬转交给了站在一边的苏漠。
“因王吉大人多次夸奖司马相如的琴技,我们卓府便想宴请他,王大人也会来的,只不过他现在不在临邛,我们也只能没有引荐这般贸然就前来了,还请不要见怪。”
卓文君虽在对苏漠说话,眼睛却还是瞄向了贴在墙角的司马相如,口中的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司马相如自然也是听到了卓文君的解释,不等苏漠开口,他已经嚷嚷了起来:“不去!不去!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我都不去!”
“这是卓府的宴请,我们也是欣赏……”
“谁要你们的欣赏,我都说了不去,听不懂么!苏卿快……快把请柬还给她们!反正我是绝对……诶呦!哎呀!”
司马相如的态度很是坚决,瞧着苏漠还拿着请柬没动,也就自己走上了前。
可他只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脚边的杂物,一个大步向前就撞到了脚趾。
疼痛的感觉让司马相如一下跳起,他连忙伸手捂住原本就受伤脚的脚趾,手中的花瓶也应声被他打碎在地上,单脚的支撑力不足,他亦没看地上,蹦跶了好几下,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小心,他没受伤的那只脚一下又踩在了花瓶的碎片上,发出了悲哉的叫喊……
那一脚我们是看着司马相如踩上去的,虽不是刺在我们的脚上,可光看着就知道好痛,我甚至还下意识抬脚,敲了敲自己的脚尖。
屋子里一下很安静,大家都略带尴尬地看着司马相如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
一旁的大夫也傻愣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司马相如的脚,一副在认真考虑是先包扎左脚、还是先包扎右脚的模样。
直到卓文君讪讪地出了声:“这……是该庆幸不是扎在原本就受伤的脚里面……”
“咳——”
我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来,好不容易憋回肚子里,却呛得自己咳嗽了起来。
司马相如是被气得够呛,现在双脚都受伤了站也站不稳,脚边又都是碎片,整个人摇摇摆摆的,却还是怒瞪着卓文君和苏漠告着状。
“你看!我就说都是她害的是不是!要不是她……我怎会……诶呦!”
司马相如说得太激动,一个不留神将那刺着碎片的脚搁到了地上,碎片像是全部扎进了肉里,他又是一声叫喊。
“什么话还是等等说,先处理伤口吧,”
苏漠的脸一黑,嘴角抽了抽,像是想不明白司马相如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搞到“双脚残废”的。
苏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和大夫一起把司马相如扶到了椅子上。
我见司马相如不愿让卓文君触碰,便想上前帮些忙,可我还为靠近就被苏漠制止了,他只让我和卓文君远远地站着,说这样就算是帮大忙了。
司马相如坐下之后倒是没有怎么嚷嚷喊疼,只是结结巴巴地继续说着,自己这么惨全是卓文君害的之类云云。
这话我听的是浑身不舒服,卓文君倒是一笑显得并不在意,只是说得时间长了,苏漠像是也觉得烦了,说了司马相如一次没用,便把目标转到了卓文君的身上。
“请柬我们已经收到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二位请回吧?”
这逐客令一下,我们自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理由。
我想卓文君偷偷来这,一是想看看被王吉几番夸赞的人是什么模样,二来想要套个近乎看能不能让司马相如为我们抚琴一曲,饱饱耳福。
可现在司马相如都伤成这样了,别说是给我们弹琴了,要是能站着,大概就直接拿着扫把把我们轰出去了。
至此,卓文君自然点头同意,她对司马相如道了声歉,我们就往外走了去。
“我送你们吧。”
这逐客令明明是苏漠自己下的,见到我们往外走之后,又放下了帮大夫打下手的工作,不顾司马相如的不满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苏漠没有送到门口就停,而是把我们送出巷子口,又是几句寒暄,才道了别。
卓文君走在我的前面,我刚转身要跟上去就被苏漠拉住了手腕。
我疑惑地扭头,他却在我手心塞了一样东西。
我看清他放在我手上的是什么,一脸惊讶:“这不是你挺宝贝的东西吗?给我做什么?”
摆在我手心的是一个镶着铃铛的红色手绳,这东西似乎是苏漠修仙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的。
这像是凡间的东西,虽然这个铃铛早已经不能摇响了,他却一直放在最贴身的地方,一点都不准别人碰。
“只是借你,给你当平安符。”苏漠解释的轻巧,不顾我的吃惊,直接把它绑在了我的手上,末了还补了一句,“别弄丢了就行。”
我想把它摘下来问个清楚,苏漠却已经转身走掉了。
先行一步的卓文君也发现我还站在巷子口,喊了我一声。
我撇了撇嘴,瞧了瞧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看苏漠的背影,想着见到的机会多了去了,现在就先跟着卓文君离开,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好了。
护身符这样的说法,似乎在凡间还挺多的,可是这和仙人所说的却不是同一个范畴的东西。
仙人口中的护身符,的确是有护身的效果。
那是因为物品注入了法力,法力依附在某一件物品上,当你受到危险时候,存在物品内的法力便还会帮你抵挡住。
但不是所有的危险都能抵挡住,要是危害太**力太弱,或者是怨毒的诅咒,护身符最多也只能帮你抵到一丁点而已。
越被宝贝的东西,能注入的法力也就越多,能抵挡住的伤害次数也能增加。
但是,法力用完的那一刻,这护身符定会碎裂。或者说,在它被做成护身符的那一刻,它就一定会有碎裂的那一天。
法力只能注入一次。
按照我和苏漠原本的法力,随便拿件东西都能给凡人当护身符用。
可是现在苏膜的法力不是完全恢复,用的却是那铃铛手绳,效果虽会增强不少,这人情,我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我虽和苏漠不和,可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继续记录这个故事的危险摆在眼前,苏漠给的护身符的确会有不少派上用场的时候,只是,用别人珍惜的东西去换取自己完好无损,就算是敌人我也做不到,更何况是和我有些交情的苏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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