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微微倾身，程子卿没有躲闪，反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林清寒的唇瓣柔软而温热，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轻轻地含吮、舔舐。程子卿生涩却认真地回应着，感受着那份几乎要将人融化的温柔。没有急切的**，只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和怜惜。
直到肺部的氧气耗尽，呼吸都变得困难，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林清寒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程子卿。对方面色潮红，眼眸湿润，胸口同样剧烈地起伏着，那副满含情意的模样，看得林清寒心尖发烫。
她们对视着，不约而同地轻轻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甜蜜，带着羞涩，更带着幸福和满足。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彼此确认，可以毫无保留地表达爱意，接收爱意，整个世界仿佛都充满了柔和的光晕。
看着程子卿红扑扑的脸颊，林清寒心中爱意翻涌。
“要不要……再来一次？”
程子卿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躲闪着，却又藏不住那份跃跃欲试的期待。她这副模样，看在林清寒眼里，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很难不心动。
不等程子卿回答，林清寒便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林清寒的吻不自觉地加深，带着愈发浓烈的眷恋与渴望。拥着程子卿的手臂也本能地收紧，仿佛想将怀中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的手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程子卿纤细的后背一路向下滑去。
程子卿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紧绷了一瞬。这细微的变化立刻被林清寒捕捉到。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瞬间清醒过来，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迅速松开了手，退开一点距离，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对不起，我……”
“我……就是有点紧张。”程子卿抢先开口，她并不是抗拒，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了意识。
听到她的解释，林清寒松了口气，但随即为自己刚才的“失控”感到更加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试图掩饰尴尬：“我其实……也没那么……‘色’……”她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就是……刚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说完，林清寒自己的脸也瞬间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时冷静自持的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
程子卿看着她这副罕见的窘迫模样，觉得又可爱又有趣，之前那点紧张反而消散了不少。忍不住起了调侃的心思：“就是，就是，之前……帮我洗澡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淡定’嘛！”
这话一出，林清寒的脸更是红了。
“那时候……真的只把你当妹妹照顾，心无杂念……”
“那……”程子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向前凑近一点，盯着林清寒闪烁的眼睛，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林清寒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地吐出两个字：
“酒吧……”
听到这两个字，程子卿心脏猛地抽紧。
她对自己被下药之后的记忆，其实并不十分真切。只模糊地记得自己非常难受，身体里像烧着一团火，头晕目眩，又毫无力气，只能完全依靠着林清寒。
那样的自己……意识模糊，行为失控，脆弱不堪……在林清寒眼中，会是什么样子？难道……正是在那样狼狈的情况下，林清寒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感？
这个认知让程子卿感到一阵窘迫，诧异的看着林清寒。
看到程子卿瞬间瞪大的眼睛，林清寒忙解释道：“对不起，子卿。我知道……在你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我不该……不该有那样的想法和感觉……这很糟糕。”
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寻找准确的词语来描述那种复杂的心境，“可是……你当时那个样子……真的……很‘魅惑’。”
对，就是“魅惑”。这是林清寒能想到的、最贴近自己当时真实感受的词。
那不是一种轻浮的吸引，而是在极致的担忧和保护欲褪去后，一种更不受控的情感。程子卿当时意识模糊，浑身滚烫，眼角泛红，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毫无防备的柔顺和依赖感。那种完全卸下所有防备、将自身全然托付的状态，混合着少女特有的纯净与无助，形成奇特的、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猛烈地冲击着林清寒一直以来以“姐姐”自居的心理防线。她是在那一刻，才惊觉自己内心深处对程子卿的情感，早已超出了姐妹的界限。
“但我确定，我对你的情感，绝不只是单纯的**或者一时冲动！”她急切地表达，生怕程子卿误会。
“我只是……直到那时才明白，我自以为的、对你纯粹的姐妹之情，其实并不那么‘单纯’。”
或许早在更早的时候——在一次次下意识地维护程子卿，在她为程子卿的成绩感到骄傲，在她看到程子卿与其他人亲近而感到微微不适时——那种超越了友谊和亲情的情感就已经悄然发芽。只是她从未敢往那个方向去想，直到那个意外的夜晚……
程子卿静静地听着，心中的那点羞窘渐渐被理解取代。原来，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悄然心动。
“哦——我知道了！”程子卿故意拖长了语调，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凑到林清寒耳边，低声说：
“所以……寒寒不是大色迷……”她顿了顿，眼看着林清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才狡黠地补上后半句，“……可是你馋我身子，对不对？”
“轰——！”
林清寒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炸开了一样，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朵、脖子全都红透了！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子卿，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虎狼之词”是从这个平时看起来乖巧温顺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子卿！你……你……”林清寒舌头像打了结，一时之间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直白的指控，窘迫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她从未想过程子卿的嘴能这么“毒”，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林清寒这副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罕见模样，程子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狡黠又得意，像只成功偷到腥的小猫。
谁让林清寒之前那么狠心又冷静地拒绝她，说什么只把她当妹妹！她程子卿可是最“记仇”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当然要“报复”一下，看她出糗才行！
不过，玩笑归玩笑，看到林清寒真的快要羞愤至死了，程子卿还是心软了。她笑着重新靠回林清寒的肩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颈，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亲昵的安抚：
“好啦好啦，馋就馋嘛……反正……”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羞涩和甜蜜，“……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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