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温热触感贴在腹上,慢慢往上游移。
聂霜脑子里警铃大作,猛地推开了傅聿时。
她警惕地盯着他,双手紧紧拽着胸口处的布料,一双眼睛红红的,布满水雾。
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
见她被吓到了,傅聿时停了下来,懊恼地皱了皱眉。
他没想在今晚发生什么,但刚才确实没控制住。
他拿起床上的深蓝色睡袍,穿上后,才又走到她面前,缓缓地将人搂进怀里。
“抱歉。”
接下来,他当真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她,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卧室里安静极了,到只听得见他们的心跳声。
像是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的对话。
这一刻,聂霜突然有些恍惚。
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吗?
任何事情,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拥有就意味着有失去的可能。
既然做了决定,未来是好是坏,她只能照单全收。
那她是不是,从此刻起,就要开始做好一切终将凋零的心理准备?
然而,眼下的美好,让她暂时将那些无法预料的事抛掷脑后,闭上眼,抬手去抱他。
桌上并不舒服,她动了几下,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
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他需要用多大的理性才能克制住。
身体往前挪,手辅助调整坐姿时,往前一伸,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脸发烫的瞬间,手就被他抓住了。
猛地抬头,傅聿时正看着她,眸色比刚才任何时候都更沉了。
一颗心险些从她胸膛里蹦出。
正害怕这点火的行为会加剧眼下的失控,他却放开了她,转头去了衣帽间。
深呼吸后,聂霜从桌上跳下来,捡起一旁的外套穿上。
他动作很快,再出来时,已经换成了衣衫完整的家居服。
像是某种解除危险的信号。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望过来,聂霜指着门外,没话找话,“那个,我有点饿了。”
本意是想借此离开,却听他说,“好,我去帮你弄吃的。”
看她很不自在地站在门口,想拒绝又犹豫的样子,傅聿时收拾好被他们弄乱的桌子,走到她面前。
“在这儿等我好吗?”
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为了让他快点离开,聂霜只能点头,“好。”
门被关上,她缓缓靠在墙边,望着头顶的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走廊响起其他房间的关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将外套拢好时,视线不经意往下,就瞥见了胸口处的痕迹。
她走进他的卫生间,对着镜子,又检查了遍身体。还好,大概知道她要见人,脖子上的吻痕并不明显。
但不可避免地,她还是想到了他最后的反应,想起手上的触感。
脸又烧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裹紧衣服,双手环抱着手臂,仿佛要把什么东西藏匿起来,转头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走到门口,又顿下脚步。
她答应了他留下的。
还是退回了房间里。
没了他的体温包裹,聂霜突然觉得有些凉,看了眼覆着温暖棉被的大床,她并没有上去。
那是他的私人领地。
她乖乖把自己缩进了沙发里,将沙发尾端的毯子扯过来,把身体包裹了起来。
放松下来后,那点酒意才后之后觉涌上,脑袋有些晕,她闭着眼想着以后的事,迷迷糊糊地被困意俘获了。
夜太深了,傅聿时没惊动下人,自己去厨房替她煮面。
她说饿了,大概率是假的,但他确实也需要这样一个理由,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洗干净手,往锅里加水,准备好面条,蔬菜和汤底后,等着水开的间隙,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靠在料理台上,水从唇进入口腔时,他忍不住想起她柔软的唇。
虽然她只说试试,但对于一个极度纠结的人而言,已经算得上是认真了。
他不知道她此前犹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花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走进了她心里,也让她走到了自己面前。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他兀自笑了下,放下水杯,又洗了手,将面条放下。
分量不多,也就小半碗,就算她是真的饿了,晚上吃太多也对胃不好。
他从来不会将吃的带进卧室,但因为她,他可以破例。
可当他端着这碗骨汤面推开卧室房门时,却发现聂霜已经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刚才那么怕他,此刻胆子倒是大了起来,都不知道是心大,还是信任他。
将面条放在桌上,他蹲在沙发旁,用目光细细打量她。
短短时间,她已沉入了深眠中,呼吸均匀,脸上还残余着一抹红,丝毫没被他进门的动静吵醒。
只是沙发空间不够,她微微蜷缩着身体,应该并不舒服。
在将她送回客房和留下之间,傅聿时选择了后者。
他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放上床时,身下的人忽然动了下睫毛。
以为将她弄醒了,她却只是侧过身,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掌心相合,很乖地枕在脑袋下面。
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掉落,挡住她的眼睛,他俯身替她捋到耳后。
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后,他才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脑,关灯,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因昨晚喝了酒的缘故,醒来时,聂霜头很痛,太阳穴像被人拿着东西一下下敲击着。
她揉着太阳穴,艰难地睁开眼,和冬日晨光一同落入眸底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那人身姿挺拔,穿着黑衣黑裤,正背对着她,立在窗前翻阅着什么。
是在做梦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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