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看电影的是谁?”
吻落在耳边时,傅聿时突然问她。
聂霜反应了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哪件事。
“就一个......同事。”气息不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嗯?”
“也不是看电影,就是一个跟修复有关的纪录片。”
他终于不再发问,将她身体紧贴着自己的,一只手绕过来钳住她下巴,让她与他接吻。
灼热的唇落在她耳垂,侧颈。
颤栗的感觉不受控制地蔓布全身,聂霜无法思考,只能浑身瘫软地任由自己被他一寸寸啃噬着。
直到他伸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她猛地清醒,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别怕。”
他的嗓音并不稳,但聂霜在这样的轻声安抚中,像被灌了**汤,慢慢松了手。
浴袍落地时,她忽然腾空,被他抱上了床。
就这样穿着贴身衣物暴露在他的目光中,她浑身几乎被点燃,本能地扯过被子盖住身体。
傅聿时立在他面前,双手拉着衣服下摆,往上一扯,扔在了地上。
“聂霜?”他忽然叫了声垂眸不敢看他的人。
“嗯?”
应他的时候,聂霜下意识抬头,视线不经意就撞见他的上身。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那样结实的身材,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心脏几乎快破出喉咙。
傅聿时似乎很满意她的目光,继而轻声一笑。
被他笑得发窘,聂霜攥紧了被子,不敢再看他。
很快,她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接着,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
吻一个个往下。
他滚烫的掌心撩拨着她的神经。
被他亲得意识涣散时,搭扣被解了开。
聂霜紧张地抓住他手臂,片刻,又放开,任由他将最后的遮蔽剥落。
聂霜觉得难堪,正想躲,他已经再度吻了上来。
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很耐心地,一点点安抚她的紧张。
他抓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下,碰到了什么,她猛地一缩。
那一刻,不知为何,“替代品”这个词在心里一闪而过。
心里被针扎了下,她本能地脱口而出,“别。”
以为她只是紧张,傅聿时温柔地安抚她:“放轻松。”
“不要。”她忽然将他推开。
傅聿时顿住,抬头看向她。
她皱紧了眉,那种抗拒不单单是紧张,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他看不懂的情绪。
即便身体已经超过理性能控制的范围,但他还是停了下来。
发现身上的男人没有继续往下时,聂霜缓缓睁开眼。
而傅聿时已经拎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去哪儿?”见他抬脚,她下意识抓住他手臂。
傅聿时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重新坐回床边。
他看着她,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半晌后,将她搂过来,在她唇边轻轻琢了下。
“乖,先把衣服穿上。”
听见卫生间的门被关上时,聂霜有点难过,她将自己缩在被窝里,抱着双膝。
直到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她才如梦初醒,重新穿好了衣服。
出去时,傅聿时已经回到了工作间里,正在接电话。
严肃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让她恍惚,那是否也是一场黄粱美梦。
等他挂断电话,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像是在弥补什么。
“你明早几点的飞机啊?”
难得见她这么粘人,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转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六点。”
“我送你去机场好不好?”
他低头看她,“怎么,巴不得我早点走?”
“不是啊。”
她急了,想解释什么,又一时嘴笨,有种越解释越心虚的感觉。
“聂霜。”他突然很认真地叫她名字。
“嗯?”
“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他将额头贴近了,“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
聂霜知道傅聿时指的是什么,刚才的事,他没生气,并且很尊重她。
但她也知道,追根溯源,有些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她低头,将情绪隐匿,“好。”
晚上两人没出去,还是他做饭,她打下手。
吃过晚饭,收拾完厨房,他们决定下楼散步,顺便扔垃圾。
聂霜没戴围巾,风夹带着湿气钻入脖子里,她冷得直哆嗦。
“过来。”
傅聿时将她裹进大衣里,他衣服很大很暖,顿时替她屏蔽了寒风的侵蚀。
她将脸贴在他温暖的毛衣上,像藏进了一个避风港里。
路过楼下那家商超,聂霜看见门口那个灯箱上的“饮食男女”几个字已经恢复正常,不觉牵起了唇角。
“怎么了?”傅聿时问。
“之前,就你搬过来的那天晚上,那个‘饮’字坏了,怪吓人的。”
他刚过来那晚?
傅聿时凝眸思索了下。
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却并不愉快。
那晚,他和她隔着这条窄窄的路,她站在商超门口,他立在树下,得知他搬过来,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欢迎。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什么心情吗?”他垂眸看他,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什么...什么心情?”聂霜明知故意。
“后来让你过来帮我看下灶台的火,你倒是挺聪明的。”他睨她一眼,“我后悔当时怎么没把问题搞复杂些。”
“没用的。”她用鼻子哼出一声不屑。
“嗯?”
“你女朋友这么聪明,你再怎么耍诈也没用。”她一脸骄傲。
“我耍诈?”傅聿时挑眉。
“不是吗?”
“嗯.....”他说着,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聂霜被挠了痒痒,从他的大衣中逃出来。
“你不仅耍诈,你还动手。”她背着手,边后退着边兴师问罪,“傅聿时,你没有君子风度。”
傅聿时也没追过去,就那样在后面抄着手慢慢走着,静静看着这样灵动的她,眼底溢出了笑。
晚风吹过,他想起了一些旧事,忽尔偏头,将心事隐藏。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家,趁傅聿时洗澡的功夫,聂霜热了两杯牛奶。
见他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她将牛奶递过去时,主动提出给他吹头发。
他也没推辞,坐在她的床上,任由她并不娴熟地拿着电吹风,胡乱抓着他的头发。
温度稍微有些烫,她的动作也并不温柔,他却盯着镜子里手忙脚乱的人,一瞬不眨,细细凝视着。
像是要把她笨拙的样子都刻在眼底。
“怎么样,还满意吗?”
吹干后,聂霜收了吹风机,看着镜子里的俊颜,颇有邀功的意味。
他头发挺长的,洗完后,刘海差不多快盖住眼睛。
她伸手替他捋了下,他那双深邃的的眸子,正一瞬不眨地凝试着镜子里的她。
“挺好的。”
牛奶已经被他喝完,他将马克杯搁在旁边,一把将人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她颈间,嗅着她发丝的香味。
“不过,下次可以让我自己吹吗?”
他的呼吸喷在她肩窝里,被弄得很痒,聂霜偏了下头。
听出了他话里的嫌弃,她伸手去戳他胸口,笑着声讨他。
“你什么意思?”
他只是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没什么。”
“说得好像你技术很好一样。”
“好不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仅止于玩笑,聂霜也大着胆子,挑衅道:“谁怕谁。”
当然,换来的就是被他摁着脑袋,吻的上气不接下气。
电视里播放着本地民生新闻,谁也没认真看,傅聿时对着电脑回复邮件,聂霜就拿了本书,靠在他旁边。
想到明晚此时,他已经不在她身边,她心里闷闷的,也不说话,慢慢朝他挪近了,将脸靠在他胳膊上。
傅聿时偏头看她,然后将电脑放下,伸手把人搂过来。
像是读懂了她的身体语言,他在她头发上亲了下,“我很快就回来。”
“嗯。”
主播亲切的声音很熨帖,像万家灯火中,某个稀松平常的夜晚。
但她从小就知道,越是平常的,越是弥足珍贵,也是她贪恋的。
于是她任由自己被他搂着,以某种并不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傅聿时单手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就听见“啪”一声。
偏头一看,身边的人睡着了,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
他将书捡起来,放在茶几上,把人打横抱起,放回了卧室的床上。
迷迷糊糊间,聂霜察觉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知道他不会做什么,这样的同床共枕,她并不担心。
她翻了个身,他又跟着靠了过来,一只手绕过她腰侧,将她抱住。
身体被他箍着,后背抵在他胸口,聂霜觉得不太舒服,哼唧了一声。
身后的人不但没松手,反而将她勒得更紧。
太困了,她只能任由自己被他安置在他怀里。
这一夜,傅聿时几乎没怎么睡。
他看着她安睡的背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她发丝,用掌心去感受她的心跳,似乎怎么贴近都不够。
有了牵挂,出差就变成了煎熬。
好在,很快就能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常居国内,就不用再跟她分开了。
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时,聂霜提前设定的闹钟也响了。
天还黑着,虽然困得眼睛睁不开,但说好要去送他的,她眼神迷蒙地坐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找衣服,就被他制止了。
“还真打算送我?”
他穿好外套,看时间尚早,坐到床边,亲了下意识还没清醒的人。
“嗯,要送的。”聂霜仍然闭着眼睛,机械地点头。
“乖,不用送了,我很快就回来。”
“很快,那是多久?”
就在傅聿时还在思考如何给她一个既让她满意,可行性也很高的答案时,她已经撑不住困意,重新倒回了床上。
他笑了下,替她掖好被子后,心里却涌出某种粘稠的不舍,如同窗外沉黑的夜色。
不得不走了。
他俯身吻了下她恬静的脸颊,低声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关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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