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菀菀呀。”
“怎么在这真跪呀。”
“快起来吧。”
这罚跪的日子才过了三天,宋江林就宛如失忆,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
但宋菀瑶每笔都记得清,她不让宋江林拉自己起来,而是看向面前的佛祖,她虔诚的为自己搏未来。
“爹,女儿有错,不配起来。
“但定会认真悔过,毕竟薛小娘说得都对,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薛小娘这样以公报私,宋菀瑶才不会放过她,趁着宋江林有求自己,就直接先吐酸水为快。
“是呀,大人给你讲的,定是有道理的,我跟你小娘都希望你好,只要你不怨我们就好。”
以前宋菀瑶不理解,爹为什么独宠薛小娘,她现在全明白了。
因为他们本质是一种人,他在宠她的时候,就是在照镜子,所以会越宠越深。
而主母和母亲各有思想,从不是木头美人也不会以色侍人,这就导致无法同频,注定不会有相爱结果。
“菀瑶谢谢爹和小娘的教育,定会一直谨记在心,所以这七天的家规,女儿会跪到满为止。”
宋江林本想拉宋菀瑶起身,结果这女儿非但不起身,还一直再给他俩戴高帽,闹得现在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卡着。
但必须要破了这局,佛诞日礼迫在眉睫,这白家人从战场回来,肯定要见宋菀瑶,他不可能让她带着伤去。
“薛小娘你说说你,装个样子就行了,这么认真罚菀菀,不知是要树你的威风,还是让我丢这个人。”
骂的好!宋菀瑶要听的就是这句话。
薛小娘不敢言语,只能点头认错,然后有眼色的,去搀扶宋菀瑶起身。
这回她没在拒绝,就任由被人服侍,但如果这时候她摔一跤,薛小娘就又会被批评,所以宋菀瑶无所顾忌,没用一点力气全让她扶着自己。
宋江林走在最前面,护送宋菀瑶回梨云苑,而薛小娘越走越累,等终于到了苑门口,她早已汗流浃背。
宋菀瑶算是靠够起身了,让莲心扶自己进去坐着,这时该有的大夫也来了,正细心的诊治腿伤。
“小女这腿最快什么时候恢复?”
“要养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影响走路?”
“最起码不能一瘸一拐。”
宋江林终于问出了他想知道的。
那大夫也认真回答,说道:
“回宋太守,七姑娘的腿还需三日,便可不影响日常行走,但要等伤痕全消,就还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三日就还好,你下去配药吧。”
眼下屋内就剩宋菀瑶和宋江林,有父女交流的氛围,但他一张口就是满嘴利益:
“菀菀,这三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再过五日就是佛诞日礼,白将军也到了归期,到时候咱们一同前去。”
宋菀瑶应了,她也想见白将军。
以前主母和母亲在的时候,会经常带自己去见他,但随着战争四起去了战场。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临行前,大家整整齐齐的都在,可白将军回来后就只剩她一人了。
“爹,女儿也想去佛诞日礼。”
“听说那场面很庄严,又是在皇家寺院里举行,还有皇室成员都会到场,幽苪(you bing)也想跟着沾沾那佛光”
宋幽?带着雀跃心情,跟宋江林说着话,这虽是母亲安排,但她也愿意接受。
这时候宋江林心情愉悦,他想都没想就应了宋幽?,一时间让母女俩大为高兴。
在有了父亲的宠爱,谁又能说庶女没有出头之日。
她宋菀瑶一个荔枝宴,就能拿下尊贵无比的九皇子,那她女儿也是宋江林的孩子,说不定同样能拿下其他皇子。
或许还能捞个侧妃当,那可比做小娘有前途多了。
这几天日子过得飞快,到了佛诞日礼当天,宋菀瑶让以素静打扮为主,可走到宋府前厅时却看见,一袭盛装打扮的宋幽苪。
“爹,你要带六姐同去吗?”
宋江林想打马虎眼,笑了笑才回应:“你六姐没见过世面,带她去转转应该无妨。”
“是呀,多带一个女儿罢了,这能是多大的事呀,你放心你爹肯定能摆平。”
踩到谁的尾巴,谁就会最快张口,薛小娘不打自招。
宋菀瑶看明白了,她这是抱着推销女儿的心态,想让宋幽苪也寻思个良君,但她就偏不让其如意。
“那自是无妨,白将军应该也会喜欢六姐的,到时候咱们三个跟他一起叙旧。”
提起这白将军,他可是西夏的战神,人称活阎王,看不惯的人和事,是一点儿都不装,有时候还直怼皇帝。
但好在皇帝是个明君,不会降罪于白将军,甚至还觉得多点意见,才有助于管理手中的江山。
而宋江林就正好是,白将军看不惯的人,听母亲说,当初他就不同意主母下嫁,他和主母虽是同父异母,但兄妹感情甚好。
按照白将军的话来说,在岳父岳母去世前,宋江林还有个人样,但人走茶凉后就显露原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宋江林自知在白将军面前,他是不讨喜的存在,再加上人家又有军功在身,更是不能招惹的对象。
所以推出宋菀瑶来挡骂,毕竟她被养在白清音名下,又是白暮雪生的孩子,算是他们白家自己人,而且白将军以前也很宠爱这丫头。
眼下宋江林不得不重新考虑,带宋幽?同去的事,最后他还是以安全为主,让薛小娘母女俩在家待着。
省得白将军看见她们不高兴,然后给自己没事找事,他可不想在安宁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宋菀瑶软话硬说,成功击退宋江林,气的薛小娘和宋幽苪,一个牙痒痒另一个眼通红。
皇家寺院神圣之地,他们坐车到来时,早已有很多人到了门口。
宋江林官职卑微,一路都卑躬屈膝打招呼,宋菀瑶跟在一旁也随着行礼。
突然大家都听见撞钟声,这是寺院再告知,宫中队伍已到达,周围的吵杂声顿时灭了。
西夏的皇室贵族,以黑红为主紫金为辅,就看一排排的黑轿落地,从里面首个出来的那必是皇帝,接着是嫔妃和皇子们。
而大家的站位也有顺序,按照朝中官职大小,宋江林是这里最小的官,他带着宋菀瑶站到了寺院门口。
前面乌泱泱的全是人头,很难看到皇室贵族们,也没人赶在这时抬头,但能激起像上爬的决心,宋江林很看重官位,他希望下次能站到中间。
可宋菀瑶很满意,她站在最边缘既看不到他,也让他看不到自己。
什么皇子、皇室的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在被扯上关系。
但在无人在意之处,早有人将宋菀瑶的位置,汇报到范凌舟的耳边,他根本不需要费心神去找,这就是身居高位的特权。
一个眼神,一只大手…
趁着所有人跪拜之际,宋菀瑶就水灵灵的,消失在众生间。
她被捂嘴的瞬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闻到一股异味晕倒。
宋菀瑶好不甘心…
明明就差一点,就能见到白将军,就能递出荷包,就能了却母亲心愿,可这一切全都被毁了。
她不知道暗算的人是谁,但左不过就那两三个人,真希望自己能摆平一切,可有时候真有心无力…
缠绵悱恻、翻云覆雨过后,她觉得冷了。
宋菀瑶想盖点东西,她伸出手去摸,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她这是怎么了…
感觉眼睛很难睁开…
好像还碰到了别的东西…
有些硬…
有些熟悉…
还有些单手握不住…
不安的感觉飙升,让她使劲全力去睁眼。
…
最终一番挣扎下,她睁开了,但也惊呆了,身旁怎么会是范凌舟?
她没穿衣服,他也没有穿!
两个人玉体横陈,躺在寺庙大殿,被神圣的佛祖,看的一清二楚。
而范凌舟还一脸无辜,甚至有美人垂泪之象,给人一种受到欺负的感觉,就像是新婚之夜被破了/身/子的新娘。
可他是男儿身呀!
这是在搞什么鬼!
宋菀瑶刚想发火,大殿门就被推开,紧接着衣服就盖在了身上,是范凌舟给她披上的。
可他的动作快到眨眼便完成,等再看他时就又成了委屈小男人,活脱脱一副被占便宜的样子。
“这…这…!”
“啊!”
“这是九皇子吧,那女的是谁?”
“好像是宋太守家的…姑娘?”
“这什么情况!”
“当着佛祖面搞鱼水之欢吗?”
耳边流言蜚语肆起,宋菀瑶也满脸燥热,这么丢脸的事,她从来都不敢做。
而大家各吃各的瓜,完全没人注意到,最前面的范帝,他的脸色早就跌入谷底,比那包青天还要黑上几分。
还是身旁的太监反应快,赶在皇帝亲自发飙前,让大家伙都出去待着。
一时间鱼贯而出,就剩下皇帝和九皇子还有宋菀瑶。
而一向脑子好使的宋菀瑶,这会还在羞涩中难以自拔,完全没反应上来自救,就被范凌舟抢占了先机。
只见儿子无声掉泪,看的范帝心软了,也就放弃责骂他。
“儿子,坚强点,没事的。”
“父皇知道肯定是你受委屈了。”
“一会让御医给你净身,断不会让你带着脏身。”
给人下套的坏人,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得到安慰,他可真是最得宠的儿子,他哭起来比女人的眼泪还管用。
“谢父皇,儿子确实栽了跟头。”
“给父皇和皇室丢脸了。”
“本想趁大家进来前跑掉,可这身体实在不争气。”
范凌舟把自己说的柔弱不堪,宋菀瑶这会已经回过神了,她只能默默生气的握住/根/,狠狠地掰了一下,以示带惩罚性的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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