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抱住薛阳就地一滚,周围的环境虚化,瞬间出现在小木屋外。
耳朵上的翻译器碎成渣,手上的木枪一样碎成块,唯独手表没散架。
薛阳掏了掏耳朵从秦章身上下来,表盘上的时间变了。
“趁天亮下山。”头不疼了回家的念头的更加强烈,秦章拉着薛阳就走。
薛阳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希望能撑到回去,大白天光着被人看到,丢人丢大发了。
山脚下开来的车不见了,往前走了一段路,地上画白线的位置十分醒目,这种一般是死了人勘察现场所留。
两人的运气不错,遇上一辆私家车,谈好价上了车。
老板说的手表到哪都能刷卡是真的。
薛阳用表盘对着司机的二维码滑过,转账成功。
一下子从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薛阳有点飘飘然的拍了拍脸颊。
之前差点死掉的怨气彻底散了,这一趟物超所值。
学校那边的贷款和补助都还上,好好休息两天再去学校上课。
困了,打了个哈欠,往前坐了坐倚在靠背上,薛阳闭上眼睛睡过去。
车开了近一个半小时,等红绿灯耗得时间久,司机瞅准空当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十分钟后到了欣苑小区门外,车子停下。
秦章推醒身边的薛阳,“到了。”
“嗯。”薛阳打开车门下车,跟着秦章往家走。
进了楼道薛阳一个激灵,“你有备用钥匙吗?”
“有,在家放着,给你一把。”秦章家在四楼,显然会错了意。
“我是说,你的钥匙没了,怎么回家?”翻窗还是叫开锁公司?
秦章停下来,到家门口了。
“电子锁。”秦章打开门请薛阳进屋。
薛阳松了口气,大晚上真不想把开锁的人招来。
担心秦章拿不出身份证,警察直接上门询问。
关上门,打开客厅的灯。
米色调的极简家装风格,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薛阳换了鞋往卫生间走,“睡衣借我一套,我去洗澡。”
地板很干净,扫地机器人正在工作中。
秦章烧了两壶开水,倒了两杯出来端到客厅茶几上。
去卧室拿衣服和被子,今晚他在书房睡。
衣服沾水就化,薛阳打开淋浴放水,直到热水流出。
秦章找出没穿过的睡衣拿进浴室,“怎么不把浴霸打开?”
“后背搓不搓?”放下衣服挽起袖子,秦章拿了架子上的搓澡巾打湿。
“搓。”薛阳把头发洗了冲干净,系了条浴巾在腰上。
走到镜子前,双手扶着下方的洗手池边缘,薛阳弯着腰等着。
除了后背秦章把薛阳的胳膊顺手搓了,洗手的功夫顺带把澡巾一道洗了晾起来。
“饿不饿?”秦章擦干手上的水问薛阳,“家里还有速冻饺子。”
“吃。”薛阳背对着门,搓了搓腿打沐浴液。
秦章走时关上磨砂玻璃门,到厨房煮了两袋饺子,调了蒜酱和辣椒油,端到客厅去。
薛阳把浴室冲干净,穿好睡衣来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薛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拿了筷子吃饺子。
薛阳想了想消失不见的东西需要补办,明天有得忙。
“我们的遭遇说不说?”薛阳指秦章的上级领导。
一旦开了口,后续的审查核实会陆续跟近,光是做笔录就得一大堆。
“看情况。”秦章还未想好,“当时的情况是你被绑架,看局里那边立案的进度。”
“衣服都没了,手表交上去也没了的话,麻烦事更多。”秦章的意思是,“找到宋辉和罗想两个人证,止步于配方就可以了。”
再往下深究没多大意义。
“手机里的东西都没了。”薛阳只记得秦章和辅导员的电话号码。
“上次摔坏的手机在我这里,明天拿去把资料再复制一份到新手机上。”秦章还留着薛阳的旧手机。
“太好了!”省事多了,薛阳吃完去刷牙。
秦章去洗碗,拿了新被子给薛阳盖。
“早点睡。”秦章关上门去了书房,洗了澡出来坐到桌前。
记忆里的东西写下来,以免睡一觉起来忘记了。
秦章开着灯忙到半夜,有太多的东西要写,手边的打印纸上正反面写满了。
睡了又没睡实,梦里全是机甲的影子,薛阳从床上跳起来,抓了抓头发。
“画下来?”行动快过大脑。
薛阳出了卧室来到书房,半开的门内灯还未熄。
推门进去,书桌前奋笔疾书的人在捏额角。
听到门响,秦章抬起头:“换了地方睡不着?”
“不是,想画画,有多余的纸笔给我。”薛阳到客厅找了把椅子坐在桌前。
秦章翻出未拆封的打印纸搁桌上,钢笔和墨水瓶放中间。
薛阳在纸上写了几笔,另起一张纸开画,记忆中的机甲构图逐渐清晰。
手边的打印纸不知不觉下去一半,薛阳还没有画完。
整体的局部的,脑子里闪过的片断都不放过,桌上地上全是手稿。
秦章忙完,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一杯喝了,一杯端到书房去。
捡起地上的画稿,秦章按照页脚标的数字整理好放桌上。
“画完了就去睡。”秦章困得直打哈欠,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面朝里睡过去。
“嗯。”薛阳把热牛奶喝了,接着画。
凌晨两点四十,终于画完了。
薛阳站起来,转动发僵的脖子去了趟卫生间。
脑子里又跳出新的片断,薛阳站在桌前拿笔又补了两页。
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睛,薛阳走到床边躺下,抢了一半的被子盖在身上。
一米五的床睡两个人不挤,挤在一起是因为书房的空调关着。
秋天的夜晚凉嗖嗖的,又只有一床被子。
冷醒的秦章坐起来,去把关着的灯关了。
回到床边抽掉薛阳抱在怀里的被子,人往怀里一揽,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秦章闭上眼睛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眼干缺觉的薛阳去了卫生间。
秦章下楼买了早饭到家,两人吃了饭就去营业厅补了卡买了手机。
在旁边的维修手机的店,导出旧手机上的东西。
然后,打车一块到局里。
薛阳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秦章去见领导汇报情况。
佩枪和证件丢失,需要写一件详细的材料上报,才能重新领取。
“你还知道回来,打你电话是空号……”
领导这两天急得火烧眉毛,案子案子结不了,家属那边总来闹,不多的头发都快秃顶了。
秦章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消失的情况。
“尽快派人找到宋辉和罗想。”带回来的关于基因药剂的配方上交。
领导眉头自打秦章进门皱紧就没松过,听天方夜谭一样,下巴直接掉地上。
“让我缓缓。”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领导站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那个谁……”名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领导打开电脑拍着脑门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死了。”
“啊!”
秦章震惊道:“死因是什么?”
“身体基能加速老化,细胞自噬。”领导找出那份调查报告,屏幕一转朝着秦章。
医学解剖报告上有一句话引起秦章注意,“胃里有未知的不明液体,化验不出来?”
“提取的样本送到了更高一级的研究所进行分析,按你说的情况推断,喝下基因药剂的概率占九成,具体情况我在等电话。”
领导拍了一份秦章上交的手写配方,发给研究所那边。
看能否经由原来的基因改良剂,对比出结果。
死者的照片在屏幕上滚动,秦章问,“停在山脚下的警车……”
“找到了开回来了,没什么损失就不扣你工资了。”领导手机响了,接起来。
“什么! 这怎么行!”
领导气到脸红脖子粗,辩解了两句不支声了。
“知道了,人在我这里,一会就办。”
挂上电话,领导很无奈又无力的对秦章说,“上面的意思是让你提交离职申请,不让我问原因,也不让你四下打听,现在写了我好批准,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为什么?”秦章不解,“哪点不合乎法律?”
领导长叹一声:“上面的意思是有人会接收你,具体时间未定,能不能平调或是换地方继续工作不保准,先让你离职办手续。”
秦章心情不佳,“连环溺死的案子呢?”
“能够查到的监控视频已经让家属看过了,按自杀结案,学校和地方上会给予人道主义补偿,许家的案子许家的人不让查,只能是搁置。”
秦章写完离职申请,手续办得飞快。
心情低落的秦章走过来,薛阳问:“出什么事了?”
“失业了,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秦章带着薛阳过去。
“为什么?”薛阳猜不透,“配方的事,还是事件过于离奇,觉得你病得不轻,不再适合现有的工作?”
“可能,都有吧。”秦章说不出的心酸。
薛阳不再追问,帮着把东西都收拾进几个袋子里。
站在门口,薛阳被秦章影响心情不太好,“陈杰忙不忙,中午一块吃个饭?”
“陈杰调走了。”秦章心里挺不是滋味,“昨天刚调走。”
“打个电话问问,调走也不和你说一声,不太对劲。”薛阳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反正不正常。
电话拨过去,响了两声。
“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秦章眉头一紧,打给陈杰的家中,询问阿姨陈杰的去向。
“工作,没回家,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刚回来想约着一块吃个饭。”秦章含糊了几句搪塞过去。
“领导一个字都没提?”薛阳下巴一转朝向门内。
秦章调头回去,推开领导办公室的门。
“还有什么事?”领导正在翻看收到的新的消息。
“陈杰去哪了?”秦章单刀直入道。
“你都离职了,不该管的事少管,陈杰在办案子,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正常。”领导避重就轻的应付过去。
问不出明堂,秦章离开了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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