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上听到门铃响了,薛阳迷迷糊糊问了句,“谁?”
“你睡,我去看看。”秦章走时带上卧室的门。
打开门,拎着两大包东西的司元齐挤进来。
“我买了一堆早点。”司元齐自来熟的走到茶几前放下东西,“薛阳人呢,还没起?”
“睡得晚让他多睡一会儿,你来是?”秦章去洗脸。
“不是我要来打扰你清静,大早上就有人催着我写报告,一点不拿我这个伤患当人。”
司元齐走到卫生间,抱臂倚着门跟秦章说话。
“你也知道,我都没印象怎么回来的,胡编也不现实。”司元齐道明来意,“想好了没?”
“可以,别去烦薛阳,他还是个学生。”秦章擦了嘴上的牙膏沫子,把人让到客厅,坐下来边吃边聊。
“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想烦他,你要是有他那本事,咱俩单干都行。”
一开始带组员的念头被昨天的遭遇打败,人多未必安全。司元齐说的可不是玩笑话。
“中午我请。”司元齐来一趟把所有的事办了。
秦章去拿碗筷,搁司元章面前。
“说说怎么回来的?”司元齐直入正题。
“书承受了太多。”秦章梳理了整个脉络,“又是充当来去的门,又是改你和我的身份正式成为学生,功能多的玩意往往就是关键。”
司元齐仔细琢磨片刻,是这么个理。
“再加上你说的,分数怎么算都不会及格,这条路到最后行不通。”秦章道出自己的分析。
“薛阳说生物老师换了,那个人没说解剖尸体给几分,显然志不在此。”更让司元齐觉得不对的地方是,语文老师的态度。
“语文老师对‘再见’两个字的反应有点怪,他是不是认为我们三个会死?”接触到的老师当中,就语文老师给司元齐一种不和谐。
“跑题了,你的疑虑无解。”秦章说了下上次他和薛阳进去的情况。
“学校宿舍封了,以后也不能用了?”秦章想说,“学生有住的地方?”
司元齐:“你还是让薛阳住家里吧,宿舍楼的事万一发生在教学楼,薛阳妥妥得在家里蹲。”
“什么家里蹲?”薛阳醒了,睡不着干脆起来。
“没什么,快去洗饭要凉了。”司元齐适时的闭嘴。
薛阳吃了两三个包子垫肚子,等着中午司元齐的大餐。
司元齐九点半去医院换药,约好了十一点到定好位置的牛肉馆碰面。
“你明天到局里一趟办入职手续,持枪证申请上。”司元齐想想还有什么事忘了说。
薛阳到手机上查了一下办电话卡的营业厅,“一块走,送你去医院,那边有办卡的地方。”
司元齐一个人还得打车,都快成同事了坐秦章的车正好。
三个人一起出门,薛阳去把拎着的垃圾扔掉。
司元齐躺在后排位置上,减少对肚子上伤口的压力。
医院门前下车,司元齐挥挥手进去了。
医院门口想找个停车位痴人说梦。
秦章开到过了办卡的营业厅前面,才找到位置。
办完事出来,一辆装着泥胎塑像的小货车避让抄近道的路人翻了。
车上的货摔了个稀碎,一个蛇脑袋滚到了薛阳脚边。
往后退了一步,后脚跟磕到了台阶上,差一点仰倒,薛阳眼急手快抓住一旁的秦章幸免于难。
“怕蛇?”秦章带着薛阳离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不咬我不怕。”薛阳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雕塑,周围散落着不只一个同等大小的蛇脑袋。
上车去接司元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两人都没放在心上。
司元齐捂着肚子心事重重的出了医院大门,朝路边停着的车走过去。
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司元齐不吐不快:“医生说我的伤口恢复速度极快,已经收口结痂了。”
“那还不好?”有什么可愁的?薛阳一脸不解。
“如果是副本带来的效用,你猜后续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司元齐心情不太美丽。
秦章开着车前往饭店,不咸不淡道:“用不着你做小白鼠,有得是人挤破头进副本。”
“死得人多了不是件好事。”司元齐忧心忡忡。
薛阳:“你又管不了,操哪门子闲心。”
“说得也是。”司元齐望向窗外脑子放空。
牛肉馆,三人来到门口推门往里走,脚都迈出去了,不知打哪窜出一条蛇,惊得三人往后退。
服务员跑过来,用工具夹起来装麻袋里,拿到店里去了。
“养殖的蛇能吃。”司元齐解释了一句。
“换一家。”秦章总觉得不对头,隐隐有事情将要发生。
“我位置都定了,钱都交了一半,走吧,别人吃你又不吃,拔了牙的蛇伤不到人。”司元齐拉着秦章往里走。
秦章看过来,薛阳也不好让司元齐的饭钱打了水漂,“进去。”
包间内,菜都上齐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手里的筷子动不停。
饭吃到了一半,门外传来惊呼声,本与三人没关系。
半掩着的门边钻进来一条黑蛇,司元齐当场蹦到椅子上。
站起来的秦章去拉薛阳,黑蛇突然立起半个身子,两侧皮褶张开喷出毒液。
“我靠!”
眼前一片黑暗,秦章没能拉住薛阳,倒是司元齐朝他扑来,两个人就地一滚,卸去下落的冲击力。
“咳咳!”吃了一嘴土,爬起来的司元齐吐半天。
“这什么地方?”说完司元齐瞬间了悟,一摸口袋该有的都没有了,副本无疑。
“薛阳人呢?”司元齐怀疑副本的开启妥妥与那小子有关,两次了,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秦章第一时间打电话,无人接听。
打开手表上的照明功能,四下扫去。
所在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宽的土路上有车辆行驶过后的痕迹。
两人沿着地上车轮印往前走,转过两道弯,终于看到了人烟。
往前走了不一会儿,路旁停着一辆车。
灯光照到车窗上,司元奇趴在上面往里看,车内无人。
试着拉车门,打不开。
“看这里。”秦章照到脚下,车门边的位置留有大小不一零乱的脚印。
“跑了?”看到什么了,居然弃了车跑了?
司元齐检查了一下车子的轮胎。
“我靠,血!”
车头、车子的左前轮都有斑驳的血迹。
秦章往车轮下方照去,一条半截的蛇身,怪就怪在只有皮不见骨和肉,中空的。
司元齐在右前轮的里侧,发现一块衣服上撕下来的布,上面粘连了指指甲盖大小的血肉。
“是人的。”见过太多尸体,司元齐经验丰富一看即知。
秦章寻着血迹找到案发现场,在距离车祸地点一百米外趴着个人。
从身形长短来看,是个孩子。
司元齐上前将人翻过来,是个女孩,头部有撞击过的痕迹,人已经没气了。
“腿,畸形?”
秦章上下打量一通,视线定格在女孩的双腿上。
细的皮包骨又短小,两条腿加起来比不上女孩一条胳膊粗。
“你觉不觉得,尸体下方少点东西?”司元章马上想到一种可能。
“那半个蛇皮?”目测宽度秦章也认为足够装上。
司元齐点头,“蛇人我是不信有这个种族存在,本身生殖隔离,除非是高科技时代可以完美的拼接。从女孩身上的衣服来看,达不到那个高度。”
秦章补充:“国产车,两年前的款式。”
司元齐对着尸体说:“不介意我搜一下身,一定替你找到凶手绳之以法。”
司元齐摸索了一通,在女孩的后背靠近右侧的肩膀上,赫然纹着一条黑蛇。
“嘿,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又见蛇!”司元齐大胆推测,“不会进了蛇村吧?”
“说你的结论。”秦章催促,他要去找薛阳没时间在尸体上耗下去。
司元齐:“预估死者年龄七八岁,腰以下骨骼挤压变形,车子肯定碾过去了。”
秦章调头往前去,再次回到肇事车前,捡起地上的石头往车窗一角砸去。
灯光照进车内,后排座位下方蜷缩着一个女人。
司元齐砸碎后车窗打开车门救人,手掌心触及的温度冰凉。
人拖出来,两眼瞪圆一副惊吓过度的面容。
“不会吧,看到什么吓死了?”司元齐断定,“人死了至少一个小时。”
司元齐在死去的二十来岁的姑娘身上,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字条。
抚平一看,眉头皱成顺字,司元齐转手递到秦章面前。
“蛇村,诅咒。”
“什么意思?”秦章有点看不懂。
司元齐:“副本给的提示?”
“翻过来,背面好像有字。”秦章示意司元齐。
“举头三尺有神明。”字迹不是很清晰,司元齐凑近了才看出狗爬字写得是什么。
“指甲划出来的。”很急切有的字快叠在一起了,司元齐折好字条揣口袋里。
两人翻找车内,连个手机都没捡到,只在副驾驶室座椅的靠背夹缝中,找到一张旅行计划表。
“时间是两年前。”上面标注完整的年月日,司元齐拿给秦章看。
“21年?”
司元齐:“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村子,回去之后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跟着地上的脚印向前,马上快到村口了。
“有灯!”司元齐下意识压低声音。
秦章关了手表上的照明,村口出来两队人,长龙一样每个人手里拿着一盏不大的灯。
两人没敢靠近,留在远处看情况。
“全是男人,有老有小唯独没有女儿,连小女孩也没有。”等那些人走过去后,司元齐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大晚上不睡觉,集体离开要去干什么?”秦章望向村子里,零星几个路灯亮着。
“跟不跟?”司元齐好奇心起。
秦章思量一瞬:“跟上去瞧瞧。”
两人不远不近的缀在村里人身后,来到一处大门敞开的石庙。
那些人进去后,分成左右两列,手里的灯举过头顶,对着正前方的石像拜了拜。
然后,其中一人掏出一面镜子,其他人聚集在一处,手中的灯举到镜前。
光投射到镜子上反射至屋顶,最终的落点是石像。
两人离得远,也可能石像过于高大,只看到一截立起来的身躯,上面精细的雕琢着黑色的鳞片。
石像被灯光点亮,紧接着出现极为不科学的一幕,震碎两人认知。
举着灯的村民一个接一个的从头到脚化为了石头,只有手里的灯没变。
司元齐揉了下眼睛,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我靠,真的假的?”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秦章刚迈出一步,被司元齐拉住。
“你不怕贸然进去变得跟村民一样?”
秦章掂了掂手里的土块,“我又不傻。”
司元齐更简单,撕下来半截袖子,找块石头包里面,村民身上可是连衣服都石化了,拿来做探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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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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