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能说鬼,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抹血红的身影打门外飘过,天天来这里窥视,想着捡漏的女鬼愣住了。
飞离的速度一止,女鬼扑在门边指尖抠住门框,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内与门外的人对视,门内的活人惊叫着后退,到处找地方躲藏。
门外的女鬼好像发现了异样,阴测测的笑声回荡,身形一闪朝离她最近的人扑去。
“不要,放过我!”
一爪子下去脑袋与脖子分离,鲜红的血从指缝隙间滴落。
女鬼一口咬在尸体的脖子上,撕下一块肉吞了。
丢下尸体扑向其他人,犹如恶狼进了羊圈,眼里冒着满心欢喜的光亮。
女鬼一现身,司元齐张大的嘴巴合不上,脑子里飘过‘要怎么办?’
“找到了!”
寻着味终于找到掉在路边的手表,没手的薛阳只能伸长舌头勾住卷进嘴里含着。
一想到打电话,说不了人话的薛阳郁郁了。
回去再想办法,电话肯定是要打的。
门外传来重物移动的沙沙声,殿内死了好几个村民,满地的碎尸和喷溅的鲜血。
女鬼抓住了挣扎的村民,张嘴咬下去的瞬间咯到了牙,手里的分量也变了。
村民重新变成了石头,气得女鬼愤怒的嘶吼,危险在靠近本能的选择离开。
女鬼走了,司元齐小声问:“咱们走不走?”
“走哪去,巨蛇回来了。”秦齐话落,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好大!
司元齐的关注点放在了村民身上,女鬼很怕蛇,与村民之间可能有旧怨。
石化不是简单的诅咒,很可能是自保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手段。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条巨蛇兴许……
嗯?血腥味好重啊!
离得近了薛阳才看清楚现状,死人了,谁杀的?
把他暂时居住的地盘弄脏了,尾巴伸进门内,脏的臭的通通扫到门外去。
蜡烛留下,方便他打电话。
游到台子上,薛阳吐出手表。
探出的舌头捕捉到熟悉的气味,薛阳疑惑:“秦章和司元齐在这里?”
真的吗?
他不信!
打个电话试试,真在的话少了不少麻烦,只希望不要被现在的自己吓掉半条命。
角落里,两人的心跳加快,蛇捕捉猎物的能力不弱,又是蛇王,说不定早就发现他们了。
手表震动,秦章即欣喜又害怕,接不了挂断了。
震动声虽短,薛阳敏锐的感知到位置,在墙角。
重物移动的声音渐进,司元齐的心脏跳到嗓子眼。
过来了,过来了!
完蛋了!
巨大的头贴近,一只眼睛赶上两个人加起来的头都大。
伸出来的舌头都快舔脸上了!
司元齐疯狂的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要过来!不想狗带。
蛇再大也是近视眼,看不见,看不见,跪求看不见!
脸上被分叉的舌尖扫过,秦章屏住呼吸,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
是秦章没错!
薛阳吐出嘴里的手表,灵活的舌头打开照明功能。
并不刺眼的光照到脸上,秦章最先看到的是蛇信子上的手表,心下一沉。
说不了话好烦啊!
薛阳当着秦章的面打电话,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
手表震动,秦章到没怎么着,身边的司元齐手脚冰凉僵在原地,脸色煞白,有种快断气的危险。
“薛阳?”秦章在巨大的压力下,凭借理智进行分析,既而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薛阳舔了一口秦章,“答对了。”
被口水涂满脸的秦章轻笑出声,紧绷的心弦松了,拍了拍司元齐让对方回魂。
“笑,笑什么?”
司元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指着眼前的巨蛇,“他,他,他是……”语无伦次了都。
薛阳不太想舔司元齐,尾巴尖戳了戳对方的脚。
“轻点,轻点。”司元齐痛到跳脚,“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吨位。”
好吧,是他没考虑到。
薛阳退回到平台上,好让两人从角落里出来。
“你能变小吗?”秦章问。
趴在台子上的薛阳摇头,他是石头,原本的大小是固定的。
“你这鳞片比我两只手并在一块都宽。”垂下来的尾巴尖就在眼前,啥都新奇的司元齐比量了一下。
曲指敲了敲,司元齐不禁感叹:“是石头的闷响。”
“别玩了,想想通关的办法。”秦章拉住司元齐乱摸的手。
“线索太少了,等天亮问问村民,天亮后窝在村长家的那个旅游团应该会出门吧?”司元齐不确定。
“离天亮还早,别忙了,睡一觉养足精神。”
司元齐走到台子边上坐下来,脑袋往蛇身上一靠,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石化的村民堆在门外,女鬼怕蛇王不敢再来杀人,是可以安心的睡一觉。
秦章爬上石台,踩着蛇身往薛阳脑袋边走去。
薛阳直接伸舌头将人卷起放到颈侧,一人一蛇挨着睡。
天快亮时,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差不多要变回石像了,薛阳推醒秦章。
“到时间了?”没觉得睡多久,还是有点困,秦章从蛇身上滑到地面。
司元齐听到动静醒了,抠了抠眼屎往门外走,找个地方方便。
薛阳盘成原来的样子,石化一瞬间完成。
秦章:“晚上再来。”
和司元齐先村民一步到达村子,秦章打好腹稿来到村长家。
两具无头尸体倒在村长家门外,是昨天被拒之门外的两个人。
死法与村民一样,显然是女鬼干的。
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确认过门外的尸体后,打开门走出来。
“你们两人哪来的?”门外多出两个不认识的人,手里的棍子横在面前,男人戒备的打量外来者。
“村里的情况能否告知?”秦章先礼后兵,对方眼里的算计让人反感。
“你拿什么换?”都是成年人,到了这里自然是打开天空说亮话,男人问。
“关于女鬼的事我知道一部分,作为交换。”秦章望向开着的门内,有两个年轻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往哪看呢你!”男人往右边移步,堵住对方偷窥的视线。
司元齐:“村长家其他人呢?”
男人:“村长让他老婆去别人家住了,腾出地方给我们。”
男人笑出一口大白牙:“实际上还不是怕女鬼怕得要死,担心晚上家里男人去祭祀蛇神,被我们扔出去当替死鬼。”
“这个村里的男人白天也不在家,都在地里干活,女人就更不多见了,兴许在我们来的前几天就被女鬼杀了。”男人说了很多。
秦章从男人的话中品出不一样的重点,“你们一共几个人,来这里多久了?”
男人转着眼珠思考:“三十人的团来这里五天,每天晚上死两个人,现在剩下二十人,你们呢?”
司元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以为进来的规则变了,人数可以过二十这条线,原来还有自动清理这回事。
“就我们两人,误入此地。”秦章真诚的说,“女鬼对村里人有仇,你们住在村长家小心为妙,村里人快回来了,女鬼害怕蛇神。”
“这些不算新鲜消息,说点别的。”男人对眼前人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秦章:“村民去石庙是为了躲女鬼。”
男人一副恍然大悟:“我就说大半夜集体出动,天天去雷打不动肯定有猫腻。”
司元齐心道:都来了五天了,重要的消息一个都不知道,白长了张看似精明的脸。
男人一个眼神递去,告诉两人村民回来了。
“新来的?”村长带着受到惊吓魂不守舍的村里人回来,惊讶的发现大门外多出两个看上去不好惹的外客。
“您是村长?”看穿着比其他人一看就富态,错不了。
司元齐伸出手,“我们两迷路了,进村问个路。”
“不忙的话到家里坐,正赶上饭点一道吃。”村长热情的邀请外人进门,手一握便拉着人往家走。
热情过了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男人瞥了眼村民,无精打采的样子,好似昨天晚上有意外发生,一个个丢了魂。
盛情难却,秦章和司元齐跟着村长进院。
院子里的人不多,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司元齐闻到了饭香。
“原来饭是你们做啊!”出乎司元齐意料,他以为会是村长家里人来弄。
“那是,三十个人吃饭村长一个人可忙不完,自然由我们来,自己人做的才安全。”男人完全不顾忌村长难看下去的脸色。
“村长回来的晚,哪能让老人家累着,就当是出借小院的住宿费。”一名带着鸭舌帽的女人端了盘子出来。
费用是这么算的?司元齐大开眼界。
“出门旅游还带搬家的,光吃的就准备这么齐全?”秦章打死都不信,视线落到饭桌上的一盘菜上,蛇肉。
男人听出言外之意,笑了笑道:“虽说是误打误撞,但是,村长求我们办事,好吃好喝好住总得有吧。”
司元齐不确定能不能吃副本里的食物,拿眼角余光瞄秦章。
秦章端起刚倒的水喝了一口,指着盘子问:“村子供奉蛇神,吃蛇肉不要紧?”
原本漆黑脸色的村长更是火冒三丈,“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难道想吃人肉?”
司元齐看男人吃得喷香,一桌子菜两素六荤全是蛇,这让人怎么动筷?
男人边吃边说闲不住:“不怕告诉你们,村长的难处就是蛇神,蛇神加诸在村子里每个人身上的诅咒需要我们这些人解除,你们两个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中。”
“吃完饭,我们打算离开。”秦章当场拒绝。
“有天大好处,不要?”男人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水,重新打量对面的两人。
司元奇喝了口热水压下饥肠辘辘,“你倒是说说哪来的好处?”
一个女鬼吓得这帮人躲在屋里不敢露面,还想着跟蛇神交易,吹牛不带打草稿的。
依司元齐的推测,眼前的旅游团困在了村里没办法离开,才想着帮人解决诅咒从而脱身。
目光从一言不发的村长脸上转了一圈,司元齐怀疑旅游团的人是村里人扔给女鬼杀着玩的替罪羊。
男人眉角上扬道:“我不告诉你。”
欠欠的样子,真的讨打。
饭吃不成,秦章从村长口中获得离开的路线,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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