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齐先到一步,等了一分多钟,停下来的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
眼尖的司元齐发现秦章的情绪古怪,围着人转了一圈打量。
薛阳推门进了宠物医院,拿号排队等着。
冬天小动物感冒的也多,叫声都很少听到。
“你看起来即高兴又不太高兴,怎么了?”司元齐拦下秦章好奇道。
看着裹成面包只露一双眼睛的司元齐,秦章没好气道:刚把话说开,你一个电话搅了我的好事。”
这锅他可不背,司元齐道:“都同床共枕了,早晚吃到嘴里,你连这点本事不会都没有吧?”
“滚!”秦章绕开司元齐进了宠物医院。
“啧,欲求不满呀!”司元齐小声嘟囔乐不可支。
薛阳正和医院谈蛇尾出现的症状,得到的诊断结果是,要蜕皮了。
“不是从嘴开始蜕?”薛阳有在网上搜答案。
“蜕是从嘴开始,你说的症状是旧皮发白,不是缺水。”医生说,“要不你拿蛇来拍个片子,再看看是否营养不足的原因。”
“好吧。”薛阳站起来往外走。
三个人出了宠物医院大门,打车去吃饭。
司元齐吃饭的间隙抱怨手机丢失的事,“有什么可偷的,没病吧。”
“上报了,报警了?”秦章给薛阳剥虾吃。
“没呢,知道我什么时间出病房做检查的人不多,掐着点一次得手,自己人的可能性更高。”司元齐放下筷子喝热水。
秦章不再就此事说下去。
“你们两个也要小心,由其是薛阳的手机。”
可不是司元齐胡思乱想,一千块的大众手机,扔马路上都没人捡,专门有人偷挺不合理的。
“你自己多加小心,手机里找不到想要的备不住拿你开刀。”秦章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饭。
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薛阳吃饱了就想睡。
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司元齐叫来服务员结账。
揣钱的时候,司元齐往对面椅子里的薛阳扬了扬下巴,“他怎么了,吃个饭也能睡着?”
“你去叫辆车。”秦章走过去拉起薛阳的胳膊把人背上。
“病了,去医院。”司元齐担忧道。
“天冷冬眠。”秦章点到为止。
司元齐心道,果然会被副本所影响。
“走吧,我送送你们。”司元齐去叫车。
薛阳睡得很死,多大的动静都吵不醒。
到了家,秦章抱着薛阳下了车,钥匙扔给了司元齐。
司元齐跑上楼打开门,脱了鞋进了屋,把卧室的窗户关上空调打开。
秦章抱着人进了卧室放在床上,扔在家里充电的手机响了。
司元齐走过去取下来,一看来电显示眉头深锁。
“秦章,领导打来的,估计是进副本的事,推了吧。”
薛阳冬眠跟着进去危险程度只高不低,又不能把人单独留在家中,司元齐把手机递过去。
“喂?”秦章坐在床边,伸出手去摸了摸薛阳的额头,不热凉的。
司元齐见状去客厅茶几下找药箱,从里面拿出体温计,水银甩下去后拿给秦章。
秦章拉开薛阳的衣领,摸索着夹好体温计,听着电话另一头的说辞。
“薛阳不舒服,司元齐刚出院身体虚,我一个人得留下照顾薛阳,改天吧,副本那么多不差这一次。”秦章拒绝了,挂断电话。
“今天?”司元齐离得近隐约听到话音。
“对,今天,现在。”秦章扔下电话说,“人已经在进出口那里了。”
“着急个什么劲,二十几个组随便组一组进就行了,非得等我们。”司元齐说,“难道为了保存活率?”
“为了拿东西。”秦章戳中关键。
司元齐看看还在睡的薛阳,“时间到了。”
秦章把薛阳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一看上面的数字,递给一旁的司元齐。
“太低了,都低到最小刻度了。”司元齐忧心忡忡,“他这样真没事?”
薛阳翻了个身感觉不对,他不是在外面吃饭怎么躺下了?
睁开眼睛一看,薛阳坐起来攀上秦章的背,“到家了?”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秦章刚想说话,眼前一黑顿觉不妙。
薛阳察觉不对,抓起放在床头的背包,拿起压住的手机趴到秦章背上。
说时迟那时快,秦章右手背到身后托着薛章,左手去抓面前的司元齐。
司元齐反手握住秦章的手腕,三人坠入深渊。
场景变幻三个人摔在了厚实的雪堆里,直接没入半个身子。
“好家伙,果然是大冬天。”司元齐站起来去拉秦章。
秦章借力站起来,薛阳在他背后趴着,“你怎么样?”
“冷!”薛阳冻得牙齿打颤,不忘把身上的背包扔给司元齐。
“检查检查,里面有药、吃的、穿的,手机这个低气温下能不能用未知。”薛阳心道还好东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司元齐拉开拉链翻了翻,“东西都在。”
手机是秦章的,司元齐拨通薛阳的电话,听到铃声了。
“能用?”司元齐以为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只能看时间。
“你拿着吧,薛阳身上有自己的,走散了好联系。”秦章把自己的手机给司元齐用。
司元齐不客气的拉开衣领,把手机揣羽绒服里面的口袋里捂着。
“忘了带把枪。”住院期间危险物品都不能带,司元齐的枪放在局里了。
“找路去。”秦章往上托了托背上的薛阳,背着人往前走。
司元齐在前面开路,雪太厚了一脚下去没过大腿,阻力不小走起来十分困难。
“秦章。”薛阳睁了睁眼睛,举目四望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动物留下的脚印。
“放我下来。”这么走下去永远也走不出去,薛阳松开手。
秦章放薛阳下地,“干什么?”
薛阳脱衣服,让秦章拿好了。
身后没动静了,快累成死狗的司元记转过身去,眼睛瞪掉了。
“好,好大的,蛇!”
薛阳变成巨蛇,立起半个身子游走在雪地里,视野变大变高,不远处的小屋落入眼里。
“上来,愣着干什么!”站在蛇身上的秦章一把揪住司元齐的衣服将人拽上来。
“他不是冷吗,这也行?”司元齐惊呆了。
“不然呢,都冻死在外面?”秦章放开司元齐,“站稳了。”
司元齐说不出话来,随着蛇身的游动而摆动,真怕被甩出去。
小屋出现在眼前,司元齐跳到地上,观察一翻门前的情况,推开未上锁的木门。
屋子中间有个方形的凹槽,里面有木炭和干柴的烧尽后的灰。
左右两边各有不同颜色的六扇门,正对着门口的屋子是半封闭似厨房。
右边挨过来有一道小门,应该是卫生间或杂物室。
司元齐进了厨房,找到最底下一排柜子中的木炭,放到客厅中间专门烧火的地方,用包里的打火机点燃。
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司元齐去厨房烧水。
薛阳进了屋,冷得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秦章把身上带着热乎气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薛阳披上,关上门让司元齐把厨房的窗户开一条缝隙。
拿着薛阳脱下来的衣服,秦章走到炭火前烤热再递给对方穿。
薛阳没闲着,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活动活动让自己暖起来。
热乎的衣服穿上身,感觉又活过来了,薛阳在里面又套了件包里带着的薄款羽绒服,再套上外面的短款。
在火堆前坐下,薛阳伸直了脚烤火,袜子和鞋都烘一下再穿。
帽子、手套、围巾都裹上,薛阳盘着腿打着哈欠。
秦章站起来去开六扇门找椅子,只有右手边靠门位置的第一扇门能打开。
一张大床占满了整个房间,床单、被子、枕头和墙全是白色的,只有床是木头的。
床底下是空的,床垫子离地面有五十厘米,压下去软硬适中。
三套床品摆放的极为整齐,窗户内外贴着透明且厚实塑料布,防风。
脚下的地板也是偏白的木质。门后叠放着三把小椅子。
秦章把椅子拿出去,摆到火堆前。
拿了一床被子,一半垫在椅子上,秦章抱起昏昏欲睡的薛阳放椅子上,耷拉的被子盖在薛阳身上。
厨房的东西全是新的,司元齐暗自嘀咕,“别又是一只有洁癖的怪。”
水烧开了,司元齐倒了一杯拿去给薛阳暖手。
司元齐对走过来的秦章说:“没有吃的。”
秦章不在意:“包里有压缩饼干、肉干和巧克力,撑个两三天没问题。”
“这次巧了在家,下次未必能准备得齐全。”司元齐喝了口不太烫的热水。
秦章走到厨房旁边的屋子,拉开门,里面是卫生间,只有马桶和洗手池,没有镜子。
地方很窄,两个人进去转不开身,卫生间里没有窗户,墙壁和顶棚刷着白灰,脚下是抛光后的水泥地面。
不开灯一片漆黑,秦章关上门,就见司元齐拿着铲子在撬其他房间的门锁。
“能行?”秦章走过去看司元齐瞎捣鼓。
“可以。”司元齐把铲子卡进锁槽的缝隙里,拧动把手用力一推,铲子卡进去往里一掰。
咔哒!
门开了,里成的布局和秦章打开的第一间卧室一样,两人没进去,关上了门。
铲子放回厨房,司元齐坐到火堆前问,“会有别的人来吗?”
秦章从薛阳手中拿出变温的水杯搁地上,搓热手心钻进被子里给薛阳暖手。
“几点了?”透过窗户外面的天色渐暗,秦章不觉得过去很久。
“四点半,这个点搁东北黑得早。”司元齐拿出手机看时间。
打开包找到压缩饼干,司元齐拆开吃了两块,就着热水把胃占满。
沙沙的响声由远及近,司元齐手里的空包装袋折了折,放到背包外侧的口袋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道:“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司元齐看了秦章一眼,背包背在身后,“门没锁。”
秦章抱起薛阳背在背上,用被子往身上一裹,随时准备逃离。
门开了,一阵寒风刮进屋内,吹得火苗左摇右摆噼啪作响。
三个身影在门外磕了磕脚上的雪,走进冒着热气的屋内,浑身上下戒备着。
“是你们!”进来的男人看到屋中的三人无比惊讶,“不是说不来吗?”
一句话暴露了一行人的身份,男人并不在意,打量着对面的三人,尤其是背在背上的那一个。
脸色泛白无多少血色,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
男人走到火堆前摘下口罩和护目镜,自我介绍道:“沈墨,我的两位队友,江风、余火。”
体格略壮实的男人摘下口罩:“江风。”
三人中最矮略瘦的男人说:“余火。”
司元齐微讶:“民间组排名第三的团队墨鸦?”
“对。”沈墨客气道:“久仰大名。”
司元齐:“不敢当,把门关上,你们随意。”
“哦,实在不好意思。”离门近的余火关上门,注意到对面的厨房的窗户开着一条缝,多余的话咽了肚子里。
秦章解开被子垫在地上,放下薛阳抱在怀里坐下,余下的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
“来的时候没吃药?”看上去病得不清,沈墨席地而坐关心道。
司元齐接过话头:“来的很不巧。”
沈墨听懂了一点,很是识趣的不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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