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凌烟的纠缠,宁珩昭不情不愿告辞。
几日不见,小福子与姚荷香围着她问东问西。
只是连日奔波,加之为笔下那些惨死的女子悲哀,人也没什么精气神。
对二人略有冷淡,随意用了几口晚膳,早早就寝。
一夜噩梦连连,日上三竿苏凌月方才睡醒。
人是醒了,可懒得动弹,窝在榻上冥思苦想。
究竟如何,才能帮助秦芳芳等人脱罪。
“郡主,崔达命忠国公之命,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门外姚荷香的声音,立时让她茅塞顿开。
想要帮助秦芳芳等人,还得从项柳安身上下功夫。
她捞起一件月白色衣衫,手脚麻利更上,急匆匆前去打开房门。
崔达抱着一个红木匣子,正与姚荷香嬉笑斗嘴。
小福子则是一脸不快,冲二人翻着白眼。
苏凌月: “崔达,你家忠国公现在何处?”
崔达: “我家国公爷公务繁忙,应当是在大理寺。”
苏凌月一下子听出话里有话,想必是顾忌着小福子不好明言。
“替本主谢谢忠国公的灵药。”苏凌月示意崔达将匣子奉过来。
崔达上前,有意扯着嗓门大喊:“这药保管郡主用了,不留下任何疤痕。”
苏凌月配合着提高声调,“当真有如此奇效?”又小声飞快道:“你家主子到底在何处?”
“杨阿婆家。”
崔达的寥寥四字,不禁令她惊愕。
项柳安要做何,是告诉杨阿婆一切不成?
苏凌月灵机一动,故意说与小福子听,自问自答:“你说什么,太夫人想见本郡主?”“想必是为了忠国公与公主殿下之事吧?”
也不管崔达应声,招呼姚荷香入房为她梳妆。
小福子自是想同去,苏凌月谎称午后宁珩昭会来。若她未归,命其好生招待宁珩昭。
崔达将红木匣子塞给小福子,与姚荷香一左一右陪同苏凌月离府。
崔达驾了马车前来,明显是有备而来。苏凌月乘上马车,去往杨阿婆家中。
半个时辰后,苏凌月三人出现在杨阿婆家门外。
崔达叩门,开门之人正是项柳安。
今日他身着靛青色锦袍,未着绯色官服。
苏凌月迈过门槛,姚荷香想跟着进入,被崔达拉住阻拦。
大门被崔达关上,他横在门前对姚荷香嬉皮笑脸,“荷香,主子们有事谈,你我在此候着便好。”
姚荷香也不曾多想,毕竟这位思荣郡主虽说令她觉得甚是亲近,可终归不敢失了分寸,真当对方是从前的郡主。
苏凌月走到院中,隐隐听到堂屋传出哭声,心急质问项柳安:“你都做了什么?”
“姐妹团聚。”
项柳安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苏凌月越是恼火对方的擅自做主。
她怒瞪一眼,抬脚欲去堂屋。
项柳安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们姐妹二人好生独处吧!”
倒也是,年少分离,再见皆是白发暮年,必定有说不完的话。
苏凌月收回脚步,甩开项柳安的手。
项柳安不解道:“你莫非是在与我置气?”
“没错,你为何要这么做?短暂重逢,或许会一时欢喜,可接下来迎来的却是痛不欲生的生离死别。”
项柳安瞧着牙尖嘴利的苏凌月,竟然笑吟吟没有一丝不悦。
“你笑什么?”苏凌月横眉怒对。
“你这般倒好似从前,初见你时的样子。”项柳安的目光定在她的胳膊上,又道:“伤口可还会疼?”
苏凌月发怔一瞬,回神已是怒火中烧。
在她看来,项柳安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故意岔开话题。
苏凌月又怕吵到杨阿婆姐妹,压着声怒问: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芳芳那些人是不是已被捉拿归案了?”
项柳安摇首,“今日寻你来,是有一件事想求你相帮。”
苏凌月口吻讥讽:“你,项柳安,堂堂忠国公求我帮忙?你说说看,究竟是何事?”
项柳安将苏凌月往角落里拉。
苏凌月别扭着不肯去,挣脱好几下没脱手,被他生生拖到一旁。
项柳安松手,一本正经作揖求道:“我有心想救杨双凤与秦芳芳之流,想求你相帮为我作证。”
听闻此话,苏凌月又惊又喜,“你此话当真?当真能救下她们?”
项柳安: “若你愿意助我,我保证定能救下她们。”
苏凌月:“详细说说,你要如何救?”
项柳安垂下手臂,单手负后,义正言辞道:“齐家宝死前亲口承认,为了勒索独占河船女的钱财,杀了同村之人。”
短短几句,苏凌月却是豁然开朗。
齐家宝已死,仙沟村已被灭村,自是死无对证。
苏凌月两眼放光,激动抓住项柳安的衣袖,“要我如何作证,你尽管开口便是。”
“你只需咬死,齐家宝死前承认人是他杀的便可。其余之事,我自有法子。”
苏凌月叉手行礼, “太好了,忠国公,我替杨双凤她们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我救得了她们,却救不了全天下所有遭遇此事的女子。若有朝一日位极人臣,我定会改写诸多不公的律法,为民做主造福百姓。”
苏凌月愣愣瞧着项柳安,此时对方身上似乎有佛光笼罩,有着悲天悯地的慈悲。
比往日里更加耀眼,仿若嫡仙一般。
坏了,她给项柳安的设定是成为驸马。
驸马不可入仕,这是断了项柳安的凌云壮志啊。
她诡异的神情落在项柳安眼中,如同质疑,“怎么,你不信我所言?”
“我……”苏凌月迟疑一瞬,明知不可能。
好歹项柳安做了一件大好事,昧着良心挤出笑容:“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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