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宝贝

某天,白清出门买个菜的功夫,回来时家中多了两个人。

白清习惯了,经常有女生来找林春玉,尤其最近林春玉考上了a市的大学,更多年轻漂亮的女生被林春玉吸引,白清不习惯也得习惯。

她从前连全国人的关注都熬过去了,如今有什么不可以的。

今天的客人比较特殊,是最让她紧张的那两位,单独来的次数多,撞一起是头一回,气氛紧绷,还要装模作样地维持表面平和。

白清偷偷在心里鄙视,给客人上水,去厨房做菜,让人吃好喝好,一点礼数都没落下。

主食是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分好了,一碗一碗地放到人面前。

林春玉碗里的饺子有眼睛有嘴巴,她拿筷子扣了下,是黑芝麻。

她快速扫视另外的两碗,没有脸。

林春玉默默伸出手将碗捧起来吃,斜侧到自己的方向,不叫人看见。

林春玉几次想跟白清讲话,都被那两人的话题引走,太刻意了,明摆着孤立白清。

白清擦桌子收拾碗筷扫地,扮演一个不出声,每时每刻在身边的居家机器人。

徐、谢两人之间明里暗里争锋,讲话的气氛叫林春玉很不舒服,好像她被拉扯来去,是个物件似的。

可能有的人只适合在特定身份里待着,出界之后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林春玉借口上厕所,回到卧室。

白清紧跟其后,关上门安慰,“难得的休息日,已经过去了小半天,我把床铺好了,刚换的枕芯,填了草药的,很安神,姐姐睡一觉休息下?”

林春玉皮笑肉不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你得听我的话,而不是随便谁的话。”

脸板起来,居然是在生她的气!白清受宠若惊。

林春玉难以启齿,她的想法实在太阴暗,拿不出来,她喝了好几口水,才说:“你是在接受我的考察,而不是所有人的考察。”

看见白清孤零零地在一旁,林春玉心想,我可以欺负白清,你们作弄她算怎么回事?还有白清,怎么这么好欺负,这么能忍?!

林春玉非常烦躁,想抽烟,她不顾及白清在旁边,从床头柜摸出一支点燃。

白清难掩惊讶,“你会抽烟啊?”

林春玉享受地眯着眼睛看白清,她家里那状况,成天闻父亲的二手烟,不会也会了,而且她酒量也很好,都是从小被迫练起来的。她回答:“对。”

白清:“那我也去学。”

林春玉:“不对。”

白清:“好吧。”

看见白清乖乖的模样,林春玉咬了一口烟蒂,掐掉烟,没抽两口就扔了。

“这是我最后的秘密。应该不能用秘密来形容,我没想藏着,只是你没问,因此我不说。”林春玉说:“看来你没有翻我的床头柜。”

白清:“当然没有!”

林春玉似笑非笑,是的,她不会偷偷看别人**,她只会直接问人能不能看。

白清以为已经很了解姐姐,此时又神秘起来,好像经过这么久,姐姐还是第一眼见到的样子,冷冷清清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林春玉摸摸白清的脑袋,“你很乖,我很满意,所以你现在出去,把她俩送走,然后回来。”

白清飘忽地出去,叉着腰大声说:“我困了,要睡觉!”

徐雀和谢梦棠感到莫名其妙,白清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我要睡觉,请你们走吧!”

她们不走,白清就一直讲那句话,她不敢上手推两人,怕遭到姐姐嫌弃,她要保持身心纯净。

白清重复同一句话的模样太诡异,林春玉的卧室门一直关着,没有出来调理的意向,两人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便走了。

她回到林春玉面前,“好了姐姐,可以安心睡觉了。”

林春玉示意她坐下,缓缓道:“你疯,让我很劳神。你不疯,让我很平淡。该怎么办好?”

白清无措:“姐姐不喜欢听话的吗?”

林春玉摸白清的脸蛋,年轻女孩的脸很光滑,上面有骨头的凹陷起伏,构成一幅美人图画。

林春玉从来不长时间看白清的脸,看久了,估计什么都答应了,太恐怖。

她第一次看这么久,有点头晕,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只有我能欺负你,怎么能叫其他人也欺负,你到底哪里听话?”

这里面的度太难把控,如果白清真的拒绝待客服务的话,没准林春玉会找另一个理由,“没有我的允许就跟别人吵架,丢我的脸”,大概这样,总之不让白清好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清感到一种处处受限、令人窒息的幸福,这是姐姐的索求,姐姐的情绪。

每次林春玉提出无理内容,白清看见她劲劲的样子,很想亲。

林春玉:“又到底哪里叫我喜欢?”

一头凉水泼下来,白清的脑内幻想被打断,她张嘴欲哄人,不让局势下滑,刚开启的嘴唇里卡进林春玉的手指。

白清震惊地看着姐姐,不受控制地舔姐姐的手指,她的精神病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时候发作。

林春玉的手指往里伸,白清忍不住又舔又嘬,满脸迷离,口水淌到嘴唇上,**红艳艳,任谁看了都会脸红。

林春玉被她勾引得没办法了,喃喃自语:“哪里让我喜欢……”言罢抽出手指。

她继续抚摸白清的面颊,从上到下慢慢地摸,将白清的脸当做擦干手指的布,留下蜗牛爬似的口水痕。

林春玉微微抬手,拍了下白清的脸颊,不痛不痒,有点**的意思,大概是在测量怎样的高度匹配怎样的力道,拍了一下后,她马上重新将手抬起来,比之前更高,这次打得痛多了。

白清打自己的时候,手板得直,好像一把戒尺,打下来是掌心对着脸,音色结实。

林春玉之前摸白清的脸,手拱成脸颊的弧度,非常贴合,举起落下没有改变位置,因此是整个手心连同手指打在白清脸上,可能和骨骼肌肉分布有关,林春玉打的声音比较脆,很清亮的一声,挺动听。

白清怔怔的,想捂脸,忍住了,她看着林春玉的手,手指甲是细长的椭圆形,修得很光滑,里面躺着小半个月牙。

白清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

笑笑笑,就知道笑!林春玉无名火起,连扇好几下,打得手麻了才停下,她骂:“都怪你是神经病,会传染!”

白清唯唯诺诺地说:“嗯,都怪我。”她揉捏姐姐的手,缓解林春玉的不舒适。

林春玉:“我的办法是从来不去想,有的事情一旦意识到,就永远无法忽视了。”

白清对姐姐没有前后因果的话提出疑问:“什么事情?”

林春玉看了白清一眼。

她的家庭,她的困苦,她行走路上的石头和沟壑。

她的独占,她的偏执。

傻人有傻福说的便是如此,因为意识不到,连伤心的概念都没有,就不会难受。

林春玉痛骂白清,坦白自己其实打一开始就觉得带小孩很烦,大好年纪平白无故摊上一个名为妹妹实则女儿的孩子,让自己的人生彻底固定,失去了任何选择余地。她咬牙切齿:“我真想让你从家里滚出去。”

白清哭起来:“不要,我会死的!我离不开你。”

林春玉压抑着深呼吸,没压住,按着白清又开始揍,“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

她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两三年了再次翻出来,打白清个措手不及。

白清哭得非常惨,“我鬼上身了,我是脑残,是智障,我有病。”她不停地抓手指,抓出了血,“我以为你不在乎我,我想叫你在乎我,我再也不这样了……”

林春玉扣住白清的手,让白清无法动弹。林春玉骂她是白眼狼,转而说:“不对,你是白眼狗。”林春玉凑近扒开白清的上下眼皮,看她眼睛里面返祖带来的绿色,说:“绿眼狗。”

白清跪下来给林春玉磕头,磕得咚咚响,为这事,她认错一辈子都不够。

林春玉怕待会业主群里问她家什么动静,她伸脚插进白清脑袋和地板之间,白清磕在了拖鞋的毛绒表面,听见林春玉冷淡的声音,“今天不走,以后有你受的。”

白清红着眼睛,脸色苍白,唯一的生动的颜色是她脸上的手印,现在估计是她人生里造型最凌乱的时候了,林春玉居然还觉得非常好看,她感到一阵深陷泥淖、无力回天的绝望。

白清:“我不走,我应得、我活该这报应,随便姐姐使唤,如果你实在恨我,你、你,”她左右环顾,没找到趁手工具做演示,只好用语言表达:“你杀了我泄愤吧。”

林春玉百感交杂,不知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脾气。

听见白清的这番话,林春玉心中堵着的情绪发酵放大,居然非常快乐。

白清将自己彻底交到了林春玉手上,林春玉可以随意处置她。

林春玉有点明白了,是因为她的爱,她最终让白清如了愿,很不争气,因而很愤怒。

白清真的替姐姐认真盘算了起来:“学校给我们买了保险,不知道赔的多不多。”

因为白清很听话,很乖,很可怜,尤其是最后一项,所以林春玉想叫她宝贝,她确实这样叫了。

白清迷茫地在空气里找一个叫宝贝的东西,林春玉拍拍身边的位置,让白清上来,白清从地上爬到床上,端正地坐好,林春玉冲她喊:“妹妹。”然后喊了第二遍,“宝贝。”

林春玉微笑,“宝贝,骗保是不对的,而且我被抓进牢里,钱多也享受不了。”

第三遍。

喜怒无常不过如此,林春玉享受到了皇帝的快乐,随心所欲真是太好了,怪不得从前的白清这么喜欢作妖。

林春玉爱不释手地又摸白清的脸,妹妹微凉的脸被打热了,暖暖的,嘴唇哭的湿红,林春玉尝了一口,是咸的,估计有眼泪干涸在上面。

幻想成真,白清脑袋嗡嗡的,她想,是不是刚刚磕成脑震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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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白清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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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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