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六章 圣元寻魔引死魂

什么大魔王,剑魂抬手欲将这小雀精捉起来细问。谁知,才揪住雀精的羽毛,指尖便传来一阵刺痛感,接着“砰”地一声,眼前黑烟骤起,小家伙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剑魂猜测,应该是灯笼被毁了。

方才提到魔界北域,让剑魂想起了从前,犹记得樊相晨翻阅过一本书籍,其中好像记载过:在很久很久以前,魔界内政爆发,被迫分割成为了“东南”“西北”两个极端地域。那么这里的北域,大概是指魔界西北地区。

而息山,是归属魔界的东域。这片疆域常年处于被“封闭”的状态,被魔君用结界封锁,彻底对外隔绝,据说也有三百多年了。究竟为何要封城,其中原因也不得而知。

不过话说回来,能制造如此规模的结界,且这么多年不变,听起来有些荒诞无稽,只怕泰禾一脉的祖祖祖祖师爷重生都要汗颜。那简直就是个变态。

这想来想去,好像哪里又不对。魔界的西域,跟东域老死不相往来,又怎会随意踏足进入他人领域。那小雀精怕是头脑恍惚,瞎说八道认错人了?

“哇——”此时黑鸦的叫声当空传来,从剑魂头顶上空飞过,好似在说:“我先走了。”

剑魂盯着小雀精消失的位置又看了半晌,心中有太多疑问,只恨不能亲查,只得被迫离开,周身化作一团炎火,如飞星一般向前方花海冲刺,片刻便追赶上了樊相晨。又行了三四里路,几人找到一条隐蔽小道,七拐八绕的,来到了息山小镇外。

刚入镇口,远远的,只见一个乞丐倚着息山镇的碑石而坐。乞丐全身邋遢,黝黑落魄,与他身侧满田的草谷稻香、秋韵丰盈的金黄,形成了两个显箸的对立,一下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那乞丐浑身散发着某种奇异的恶臭,味道着实浓烈,距离二十米外都能闻得着。端木虚言道:“晦气!又是这乞丐。”说完便抢占走在文誉前面,领头抄旁边的小路走。可没走几步,突然就停住,望着前方清冷的街巷,道:“不对劲。”回过头来,文誉与他想到一块去了,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文誉道:“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同端木兄先行去探探路。”说罢,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无异常后,这才离开。

眼下正是秋收农忙季节,清晨不该如此静默,邢苏子也戒备了起来。

文誉二人刚走,剑魂便立即飘到上空,四顾俯瞰下来,发现这小镇上,家家屋门紧锁,像是在避忌什么。大街小巷内,还有一些来不及收归的小贩摊,说明在不久之前,这里绝非如此景象。真是蹊跷得很,这偌大的息山小镇,竟找不到半个“活人”,除了那个乞丐。

乞丐似乎身患残疾,埋首垂眼的,一动不动,当真像个死人。剑魂多看了他一眼。正是这一眼,使得“死人”稍稍有了反应。

剑魂再细看,果然如此,这乞丐全身上下满是伤痕,其手筋、脚筋,均被人挑断。在他喉咙的位置,连同背部,也遭到了某种毒素的腐蚀,看来有些年月了。

这是得罪了谁,被下如此狠手,已经残废了,还让他生不如死。另外,还有一点剑魂也不解。这乞丐明明是个普通人,但他体内断裂的脉息是怎么回事,不同于一般的修行者。这熟悉的气息,更像是魔族。

看到这里,剑魂不由得一愣,甚是迷惑,自己是如何看见对方脉息的。

这时男子突然说了一句:“这人像是中了什么剧毒。”印证了剑魂所见。

这人指的是乞丐,邢苏子自觉低估了男子的观察力,顿了一下,道:“确实是剧毒,而且无法化解。”

她面露同情之色,回忆了起来,“有一年来这里时,听闻这乞丐的情况后,见他实在可怜,就特地请来了专精医理的师姐帮忙医治。可那人脾气古怪得很,不愿说剧毒是经谁的手,也不愿配合。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想了办法接近,将他弄晕。几次治疗下来,剧毒还是无解,就连是什么毒也不知,后来索性就放弃了。”

男子笑道:“世间之大,能人义士当真不少,那人定是跟人结下了什么血海深仇,才遭如此对待。这毒也用得妙哉,把你们都难住了。”

邢苏子道:“这就不得知了,我们也只是略尽绵力,他不肯说,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说完忽而想到了什么,寻思道:“听镇上的人说过,这乞丐因为身上气味难闻,是被附近几个村落嫌弃驱赶,最后才到这里的。白天,他躲在附近的河沟不得示人,一直到晚上二更以后,才爬出来寻些吃的,现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男子莞然,不以为意,道:“这恐怕就是,一个人在一处待久了,不免想换换心情出来逛逛?再者说了,想必那乞丐也知道剧毒无解,一时半会死不了,加之随身恶臭无比,不得与人亲近,前涂渺茫,所以心如死灰,才敢这般毫无顾忌,不像镇上的人,都躲起来了。”

这男子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观察至此也不稀奇了。邢苏子只叹了叹,担忧地看向息山小镇那头:“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男子道:“恕我直言,你们这次的师任,是来平灭圣元鸟窟的魔物。对吧。”

邢苏子觉得没必要隐瞒了,道:“正是。自樊孟止一死,几乎每年都是如此。”

男子道:“这事我倒是听过,听闻二十多年前,樊孟止为炼化鸷邪剑,斩杀了圣元鸟窟的羽皇,不想这鸟窟竟是连接魔界东域的异界通道。樊孟止在世时,那通道隐蔽尘封,待樊孟止死后,通道便突然被劈开。麻烦的是,无人能补救,也难以进入。后果就是,每每到这个时节,通道内就会有魔物冲出来滥杀无辜村民。”

邢苏子点头道:“是了,通道不闭,这里的百姓将永不得安宁。眼下是这个时节,再往后就不得知了,这才是令人头疼的。无奈这事魔界西域管不着,他们不惹事就是万幸了。而东域又封闭了几百年,外界与之根本无法交流。”

剑魂心道:“即是如此,为何不直接设一道防?”马上男子也提了同样的疑问:“泰禾一脉的结界幻术了得,怎么不直接将鸟窟封锁起来。”

邢苏子道:“之前泰禾的掌门师尊曾以结界阻隔,但结界只对一般的妖魔,和人起作用,却不能阻止通道内的魔物,实在奇怪。不过,结界至少能防止周遭村民误入,阻止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闯入。”

这下剑魂大致明白了,他也笃定了,樊孟止跟樊相晨绝对有亲缘。单凭鸷邪剑,就足以说明一切。

剑魂心想:“那片黑羽就是樊孟止的,樊相晨再迟钝也猜到了吧。至于为什么会被封印在途遥山,只要把樊孟止的身份搞清楚了,才能揭晓。”

而此刻的樊相晨,心情愈发劳神焦虑了,又是害怕,又是抗拒,又忍不住侧耳倾听。

过不多时,文誉二人就回来了。远远就听见了端木虚言的咒骂声。走近,端木虚言在前,将手里奄奄一息的鸟兽扔在地上,道:“附近已经出现一只魔兽,镇上的人都躲藏起来了,看来我们要立即赶往圣元鸟窟。”

男子见这鸟兽的羽毛有些怪,一下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便捡起脚边的树干,蹲下去戳了戳鸟头。便在此时,那鸟怪猛然睁开双眼,鸟嘴怒张,从喉咙里喷出一柱毒液,正对男子的眼睛!

几人大吃一惊,樊相晨心里一激灵,控制不住地劈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将他拉起,拉至自己身边,护在身侧。

这时端木虚言也是眼疾手快,狠狠地又补了一剑,怒道:“能不能长点心啊,等会打斗起来我们可顾不得你们生死。”

男子猝不及防地喘了口气,目光闪过一丝惊慌,并不是因为那鸟兽,而是樊相晨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不敢相信,欲要说话,却被樊相晨一声喝道:“靠这么近,你是想死吗。”给吓住,被打断了。

刚才那瞬间,看得剑魂胆战心惊,当回过头来,看见樊相晨也一脸紧张,不禁心头一愕,叹言道:“这小子,好像也不是特别讨厌他。”那一声吼,倒不像是责怪。不过这并不重要,让他糊涂的是,樊相晨的脸竟然红了。

他没有看错。只是这样的脸红,是带着怒火的,仿佛被人气昏了头脑。樊相晨对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深感诧异,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又做了一件让人看不懂的操作。

不知是跟谁置气,亦或是为了躲避男子的视线。樊相晨握住男子的手腕,没有立刻放开,而是低头别过脸,直接将男子拉拽到身后的一颗树。松手,很稚拙地用背将男子抵在树干上,稳稳地站定,不许他再动弹。

男子先是愣了愣,然后无奈地笑了,侧脸紧贴着樊相晨的肩背,颇感安逸,目光中又添了几分宠爱,觉得樊相晨这个样子,是他意料之中的常态。从这个角度观察,自然就看不见少年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发红的脸了。

一旁的三人忙着商议针对鸟窟的对策,加之觉得他俩认识的,好像还是那种关系,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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