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差异

这份工作并不是李明明一个人在做。一开始他主要跟志愿者家人对接并收集整理数据、负责跟进伦理审批等内容,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变成整理以往数据的工作。李明明猜想,可能是整理以往数据的工作内容没什么亮点,也无法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更不是现在最新颖的“虫群”数据,因此别人都不愿意做,最后推给了他。

李明明经历过波折,面对这种事情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抱着人生就这样也行的想法,逐渐变得沉静起来,和其他人的沟通也少了,只是坐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的做着工作。

在这期间,何教授组的人是来了,不过由于可莱美素工业集团内部存在极力反对的声音,最终只在Wilson组呆了一个月,就不得不离开Wilson组。Wilson教授感到有些抱歉,帮忙协调了别的组,现在他们都在Howard教授组搞可搭配“虫群”使用的分子信号以及递送体系。李明明跟他们见了一次,在学校咖啡厅尴尬的喝了次咖啡,就不再联系了。

除了这次社交以外,李明明基本没有其他社交活动,只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喝酒看电视发呆。

目前他的工作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部分,除了定期把进度汇报给组长,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工作。

他首先对部分入组并持续实验观察的动物和人类志愿者数据进行分类和标签定义,随后上传到指定数据库系统中,让NeuronCommunication进行学习(Wilson组开发的专门处理神经数据的AI),随后再将剩余入组数据全部输入,再让NeuronC自我检查,对无法明确定义或自检测有风险的数据条码进行审核。

大概花了2个月时间,李明明勉强将项目组关闭前两年数据整理完成。随后,李明明按照要求,手动选择并设置,逐步使用NeuronC对视频、音频、脑电波等提交数据内容进行比较分析,并对经常弹出来的异常提醒进行手动处理。

这些异常提醒有的时候是确认,有的时候是重新定义分类,有的时候是报错需要进一步反馈给其他部门。

这部分工作,李明明就做了将近半年之久,主要是这部分工作需要反复比对不同实验组的数据,让NeuronC变得更智能,这样训练好的NeuronC将被拿到“虫群”实验组,用于整理他们庞大复杂的数据,当然,“虫”这部分数据以及AI的训练,就不是李明明能接手的了。

实际上,李明明觉得这很不合理。“虫群”的数据和以往侵入式或非侵入式脑机接口数据应该有着很大的区别才对,花这么长时间让李明明一个人做这种工作,有些不符合Wilson教授组的风格。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李明明不想继续追究。

就这么慢慢的整理着数据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李明明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更深入的认识了脑机接口这一类项目的数据,他的脑子里逐渐浮现出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感觉来。

最近,李明明决定偷个懒,慢一点看看数据,想要理清楚他的不对劲来源于哪里。

实际上,脑电波检测设备有很多种,有的可以检测的一个神经元的电信号,有的可以检测一个区域内多个神经元的电信号。理论上,Wilson教授设计的“虫群”可以做到检测单个神经元电信号,但李明明以往的使用和研究经验主要是检测多个神经元电信号的脑电波设备,他能接触到的Wilson组的数据也都是一个区域内多个神经元的电信号。

李明明发现,清醒/训练期间,频率低、振幅小、波谱稳定的脑电波的实验动物或者志愿者,一般都有着更差的训练表现。这些实验动物或志愿者往往因为做不同的动作或想做不同的动作时,脑电波差异较小,即使通过训练也难以产生大的差异,导致实验效果较差,一段时间后就被排除出实验组。比如他们左手不抬起和落下产生的脑电波差异并不明显,即使通过多次训练也很难产生足够的脑电波差异。

那些在清醒/训练期间具有频率高、振幅大、波谱不稳定的脑电波的实验动物或者志愿者,往往都表现出不错的实验表现。

李明明发觉这一点后,觉得这很符合常识,但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认为,如果搞懂这一点,对扩大脑机接口这类机器的应用场景和人群将是极大的帮助。但李明明陷入了纠结当中,他既想要搞明白,也觉得提出这一点或许足以让自己成为Wilson组的“新星”,又恶心和厌烦之前发生的一切。而且,可莱美素工业集团介入后,整个组内暗流涌动,李明明对接的“虫群”项目组的人不断发生着变化,甚至是他所在的组在一年内也换了4任组长,这种不稳定的人员流动情况对于一个正在火热的项目而言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也让李明明感觉其中的利益纠缠必然十分麻烦,争斗也非常激烈。

李明明最终还是决定不对任何人提出他的想法,他决定自己默默地查找资料,能明白多少就明白多少,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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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人
连载中冰冻胡辣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