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巍”,朋友沉吟着慢条斯理地念着这个名字。薛耀巍的爸爸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是哪个耀哪个巍,讲着这个名字的美好寓意。
朋友说:“薛哥啊,你绞尽脑汁取的好名字太难写了,字太稠,笔画多。你就不怕你儿子学写名字的时候急得哇哇大哭,让你给他换个好写的名字?”
薛哥挠挠头,“哟,忘了这茬了。”
“你知道丁哥的儿子叫什么?”
“叫什么?”
“嘿嘿,”朋友笑道,“丁一。”
“啊,丁一!太,太简单了吧?”
“这名字好,好写,小孩不作难。你儿子到时看丁一写名字,一定会羡慕,小手一挥就写好了,多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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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一队人马敲锣打鼓的进村里来了,大约二十来个人簇拥着两匹高头大马,倒也浩浩荡荡。
本来是喜庆热闹场面,村里却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就连最调皮的半大小子也没有露头。即使有胆大的人,也只是偷偷地趴在自家门缝里往外瞅。百姓都十分害怕他们,而且特别憎恶领头的那俩人,看他们就像看怪物一样。
这一群人来到康家院前往两边一站,马上两人翻身下马。康顺按吩咐早已把院门打开,说是好端端的门如果被踹坏了挺可惜的。两个头领看大门已经打开,挺高兴,一前一后走进院里。
这俩人长得太惊人了,一瘦一胖,瘦的脑袋大得出奇,小眼睛,长胳膊细腿。不过,他挺神气,往那儿一站,耀武扬威的,简直就是成了精的小龙虾。胖的浑身圆滚滚的,罗圈腿,一双圆溜溜的鼓眼睛左顾右盼,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百年大螃蟹。这俩人的模样真丑,看起来就像东海龙宫里的一对虾兵蟹将来到人间。
“人呢?”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精瘦的夏头领直着脖子喊,“还不快出来。”
“来了,来了。”康顺慌慌张张的边跑边答应着。等来到跟前,康顺一咧嘴,心想:怎么长这样?恐怕连癞蛤蟆都嫌他们丑吧!心中鄙夷,脸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反而笑着说:“大王辛苦了!”
圆胖的谢头领道:“我兄弟二人奉大哥之命前来迎亲,快请你家小姐出来。”
“两位大王稍等,小姐正在梳妆,我去通报。”
两个头领喜滋滋的在外面等着。屋内,康顺迟疑片刻,问道:“就这么说?”梁红玉气定神闲得点点头。
不大会儿,康顺出来小心翼翼地说:“大王,我家员外说了,要你家大王亲自前来迎亲才行。”
“什么”谢头领圆溜溜的眼睛一瞪,“狗东西,好大胆。竟敢刁难、嫌弃我兄弟。”不由分说,上前甩手就给了康顺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康顺眼冒金星。康顺忍着怒气,捂着脸道:“两位大王听我说,只因前日我家员外为小姐算了一卦,说是不宜西去。破解的法儿是大王亲自前来迎亲,才大吉大利。如若不然,七日之内必有大灾大难。小姐闻听大王没有亲自来,正在哭哭啼啼。”
那俩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顿时慌了神儿,不知怎么办了。如果强行把康小姐带走,又恐怕真应了大灾大难,大哥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俩大眼瞪小眼,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子,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得让大哥拿主意。他们留了个心眼,只是派得力的手下回去,他们在这里守着,免得节外生枝。俩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去。
“呸!什么东西。”当着他们的面,康顺不敢有所表示,看他们离开,他就厌恶的骂了一声。
凤凰山大王曹腾长得倒也高大威猛,可惜他有一双阴冷冷的眼睛,让人看着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曹腾听完回来报信人的话,知道这是那康员外不愿意跟他结亲,故意推脱的说法。他气得的手往桌上一锤,震的桌上茶碗晃了晃,茶水溢得满桌都是,手下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曹腾心里虽然恼恨,可是又想让康小姐心甘情愿。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心想:那康小姐是个娇丽的美人,我何不顺应了康员外的话,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也好讨个吉利。
大王曹腾来到小康庄已是下午,他的两位兄弟正坐在前院里等他。看到大哥到了,俩人立即奔到后院去催,康顺出来颤禁禁地说:“大王已错过吉时,老爷说请大王重新选择吉日再来,今儿个请回吧!”
“什么?”
曹腾也过来了,听清康顺的话,他当即变了脸色,大怒骂道:“老东西,竟敢如此狡诈怠慢,给我抢!”
忽然传来一声轻叱,接着一个声音传来,“真是狗胆包天,我看谁敢?”
曹腾仔细一看,咦?康顺身后还跟着一个老道姑,她满头白发,墨绿衣衫黑裙子,面色蜡黄,一脸病容,像是从废墟中走出来的幽灵。刚才那句话正是这个老道姑说的。
“你,你是什么人啊?”夏头领眨巴着小眼睛,尖声道,“你胆敢管闲事?”
“年龄大了,记不得名字了,容我想想……噢!想起来了,我是花仙子……”
“噗!”夏头领嗤笑道:“你是花仙子,那三大王我还是美人鱼呢!”
“可恼可恨!”曹腾大怒,他瞪了老太婆一眼,却又将目光落在康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用枪指着康顺,“那个老东西竟然请了人来对付我,我看是活腻了,先刺你一枪以解我心头怒气。”
康顺吓得手脚发抖,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曹腾手中的长□□过来,一颗心扑通通乱跳。这时,老道姑上前两步,一把将康顺拉到旁边,曹腾的□□空,他“咦”了一声,准备再刺。
谢头领喊道:“大哥在一旁歇着,看我一棍打死这个老鬼婆。”在他举棍时,老道姑手一挥,一把小飞刀对准他的大脑袋闪电般飞去。“扑”的一声,小飞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正中他帽子上随着大脑袋的晃动而微微乱颤的红绒球上。
谢头领吓得一缩脖子,这一下红绒球颤得更厉害了,他瞅着已经弯下来的红绒球和上面似掉不掉,明晃晃、颤巍巍的小飞刀,慢慢伸出手想要拔出来,眼前一晃,小飞刀忽然飞起,倒飞回老太婆手中。
曹腾倒吸一口凉气,他毕竟是老江湖,见多识广。这个老道姑看似没有一丝活力,像秋天的落叶又经过霜打一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犀利的寒光,令人心里发颤。心中暗想:这老道姑一定大有来头。
“好你个老巫婆,竟敢用暗器。”没等曹腾吱声,夏头领火冒三丈,叫嚷着从他身后窜出,手拿大刀,朝老道姑砍过来,“让你知道大王的厉害。”
老道姑不想跟他多浪费时间,伸手拔出宝剑,对着他往下落的大刀一削,寒光一闪,“当啷”一声响,夏头领手中的刀就剩下半截了。他愣了愣,怔怔地看着老道姑手中的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曹腾一咬牙,跨步向前,举掌拍下,老道姑忽然左掌翻上,抓住曹腾的胳膊,略一发力,他便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老道姑同时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极是不屑:“你打不过我。”
曹腾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老道姑手掌的箝制,不由涨红了脸,又气又恼。他素日里以武艺高强而受到弟兄们拥戴,根本没把这个老道姑放在眼里,他更是没有料到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老道姑竟是这般厉害。
屋内康员外和康紫陌扒在窗格缝上往外看,他们看清了外面的状况,忍不住由忧转喜。随着外面的战况越来越有利,康家父女先前的恐惧担心慢慢缓解。
“出手不凡,好了好了,不用发愁了。”康员外端起一杯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拖过一张凳子在窗旁坐下,“幸亏我昨日及时出门。”
“及时出门?”康紫陌不解地眨眨眼睛。
“嗯,康顺已将她拒之门外,正好我碰上,谁曾想她竟是高人,是咱们的贵人,恩人。”
康紫陌也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厉害,刚刚她还在忐忑不安呢!今早帮她化妆时才知道她是个稚气未脱的娇美姑娘。这姑娘的包袱里什么东西都有,假发、药粉、粘胶……五花八门,简直就是个百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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