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江江上的兴趣班是写大字,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写的大字有模有样了。今年春节时他大伯都请他写对联了,郝江江很是骄傲了一下。
今天妈妈在他的书包里发现一张大字,字体十分的潦草,不像是郝江江的字。妈妈问他,“这是谁写的,这么难看?”
郝江江说:“是我写的。”
“这看着不像你的字啊?你的字一向工整好看。”
郝江江说:“我写的是行书,你没看见这字写得龙飞凤舞的吗?”
“行书?你会写行书?你这是随便胡写的吧?”
郝江江振振有词地说:“随便写写的就是行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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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梁彻当天夜里回来了,他带回来确切的消息,这次跟以往的山贼盗匪不同,不是小打小闹,是反了。梁瑭素来是个冷静的人,也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最近这件事情让他忧心忡忡,夜不能眠,担心到了极点,此刻忽然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看梁瑭如此疲惫,董平道:“时候不早了,大人歇息吧,事情放到明日再议。”
梁瑭摆摆手,“火烧眉毛了。”他心中却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兵力不足,当前迫在眉睫的大事是招募兵勇。”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因为朝廷没有养兵的费用,没有战事时就解散回家,军中将帅手中并没有兵马兵权,一旦有事变,也就无兵可用,眼下方腊人多势众,兵多将广,梁瑭又怎么会不着急呢?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赶快招募。但是看现在这种局势,很难有能战之士。
夜沉沉,梁大人的心情比暗夜更沉重。
大宋危机,鼠辈当道。徽宗任用奸臣主持朝政,因为他们的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欲,才害的众多农民倾家荡产,无以为生。迫使人民纷纷起兵反抗,再加上外族的进攻,国家是千疮百孔,人民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众多人的命运也因内忧外患而出现波折,变得坎坷不平。
方腊军有备而来又多是精壮年轻人,声势浩大,地方官员猝然闻听民变,胆颤心惊,望而生畏。方腊人马所过州县,竟然无一能抵挡得住,有被他擒住的,有被他杀了的,当然也有望风而逃的。这种形势下梁瑭不得不星夜赶回淮安募兵。
皇城帝都开封,皇上接到江南告急表章,于是慌忙召集大臣商议该怎么办。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出兵剿灭,有的说应该派人去招抚。
赵挺之道:“北辽、西夏虎视眈眈,东南又告暴民作乱,外患未平,内忧又起,天下危在旦夕。应立即派人前去平乱。”听他一说,皇上心里焦急,可是也没有办法,看着告急表章,他更加恼怒,于是当机立断决定兵发江南,速战速决。
皇上与诸臣商议如何出兵。谁知高俅心里恐怕赵挺之受到重用,将来得到皇上的青睐信任好跟他夺权,想着不如自己早早接过平叛的事,等有了功劳,既可巩固自己地位,又可打压赵挺之,看谁还敢与自己争权,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于是高俅便说:“国家承平,有何危急?陛下勿忧,东南暴民作乱不过乌合之众,山野盗贼,不足为虑。对付他们只需派出禁军足以,微臣愿为陛下分忧解愁,亲自带兵前往东南剿灭造反暴民。”皇上听了高俅的话,非常高兴,心里也踏实多了。
梁府,梁红玉在母亲的教导下专心学习女红,现在她的绣工突飞猛进。这一天,梁红玉正在房间里专心致志的绣花,陪着她的是溶菊。此时,溶菊刚好完成一副绣品。
“溶菊绣得真好!”梁红玉看着溶菊绣得花儿,怎么看怎么喜欢。于是对她说,“溶菊,你再帮我绣一幅好不好?”
溶菊立即答应道:“好啊!绣什么呢?”
“你给我绣一幅七色花吧。”
“七色花?”溶菊眨眨眼睛刚想说没见过,稍一转念问道,“是不是一朵花上有七种颜色?”
梁红玉便把七色花的样子描绘给她听。听完,溶菊一脸向往地说:“若是能亲眼看看七色花就好了。你说的那个花谷一定很美,若是能亲眼看看该多好啊!”
“好,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能不能去呢?这也未可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们很难有机会。
“我心里有花样了。前几天早晨在花园里,我看见一颗闪闪发亮的露珠落在花瓣上,在晨光照耀下放出七色光彩,好看极了。”
这时胜赢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说:“大街小巷里的人们都在传说杭州出现反乱,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梁红玉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问道:“有没有传报的人回来?既然有传闻,我想这事应该是真的。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消息,也不知道爹爹的情况是怎么样?我想出去看看,再打听打听,万一是真的呢?不弄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溶菊立刻摆着手说:“小姐,你可不要偷着跑出去。那些人,没影儿的事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像真的似的。”
胜赢说:“那倒也是!”
然而世间许多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梁红玉刚刚平静下来。忽然润花匆匆忙忙走进来对她说:“小姐,老爷回来了。”梁红玉来到正堂果然看到父亲在。
她随即惊喜地喊道:“爹爹,您回来啦!”
梁瑭正坐在厅内喝茶,他放下茶杯,说道:“红玉,最近都在忙什么?”
“绣花,练剑。”梁红玉给父亲倒了杯茶端起来双手递上,问,“听说杭州那边出现乱象,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的,杭州山民方腊聚众闹事了。”
“还真有这事!”
“在他的号召、煽动下,远近山民闻风响应,发展迅速,仅仅几天时间,就达数十万人。”
“啊!”虽然只是寥寥数语,梁红玉还是听得惊心动魄,她急急地问道,“那怎么办?”
梁瑭继续说道:“方腊部队兵分两路,一路直取杭州,另一路翻山越岭逼近宣州,所到之处,地方官吏毫无招架之力,两浙都监已经战死,朝廷上下惊恐万状。”
梁红玉知道事态严重,叹道:“他们怎么如此厉害?”
正在这时梁彻却回来了,他们父女两人同时抬起头,就看见梁彻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虽然快马加鞭一路赶回来,却形容潇洒,毫无倦意,梁红玉笑道:“哥,你回来了。”
梁彻就势在桌子边上坐下,丫环上前为他倒了一杯茶,梁彻开口道:“皇上命殿前都太尉率领禁军前去剿捕,大军已经出发。”
梁红玉喜道:“方腊并非三头六臂,也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朝廷出兵,定能一举得胜。”
梁瑭闻听此言不喜反忧,他长叹一声,“如果能这么容易就好了!”
这一声叹息是有原因的,这个殿前都太尉就是高俅。他出身寒微,不学无术,是个井市小混混,后来却鸿运当头,走进官场,并且青云直上,成为朝廷大员,掌握禁军,权倾内外。他为了迎合徽宗皇帝,在禁军的训练上玩弄了很多花架子,让皇帝看了十分得满意。其实,禁军在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正规训练过,禁军都成了他的私人家丁,只管为他出力干活,那些禁军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军人了,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
梁红玉怎么能知道这些?梁瑭道:“彻儿,你去后院看看吧。”梁彻答应一声起身出去。
梁红玉问:“爹爹,你们何时走啊?”
梁瑭道:“明日就走!”
梁红玉对溶菊说:“去把我的宝剑拿来,”不多会儿溶菊取来宝剑,她把宝剑递给父亲,说道,“爹爹明日走时带上它。”
梁瑭抚摸宝剑,赞不绝口,连说:“好剑!好剑!真是‘出之有神,服之有威’。”说完又把宝剑轻轻地放在女儿手里。
梁红玉不解,梁瑭说:“高俅无德无才,却贪婪狡诈,尤其喜欢收藏兵器,这把稀世宝剑一旦被他看到,必定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岂不可惜!”
梁红玉张了张嘴,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是。”
不一会儿梁夫人来到前厅,随后梁彻和庞凤仙也到了。大家又说了其他一些事情,梁红玉也不吭声。她低头沉思,心里萌生一个想法。沉默片刻,梁红玉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也要去江南剿匪?不行!”
“爹爹,我已长大,又学了本领,也能上战场。”
梁瑭还没说话,梁夫人立即斥责道:“你是女孩子,懂什么是剿匪?什么是打仗?不行!”
“我怎么不懂?而且我武功好,不会受伤的。”
“不行,不行。这兵荒马乱的,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梁红玉一撇嘴,不服气地说:“我虽是女孩子,最起码我比那些普通兵士强多了。军中有许多兵士远不及我呢!”
见父亲还是不同意,她又不甘心地说:“不如这样,我就去看看,做爹爹的护卫,保护爹爹的安全。”
梁夫人没好气地说:“你一女儿家,怎么能去军中?添乱!”
梁红玉噘嘴,父亲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还没等她开口就语重心长地道:“红玉,你母亲说的对,你乖乖的在家里待着,照顾好母亲和嫂嫂,不要私自出去。你学的一身好本领以后会有用的。”
梁红玉懂父亲的话,点点头道:“好,爹爹放心,有女儿在家不会有事的,只等你们胜利归来。”
这天夜晚,梁红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有个陌生的女人,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拉走。陌生女人说:“跟我走吧!因为你命中注定要成为我的女儿。”
后来,她的母亲追过来与那个女人展开激烈的争夺,母亲气愤地说自己才是她的亲娘!陌生女人最后放开她的胳膊,一扭一扭地走了。
“梦中的那个凶恶的女人是谁?”醒来后梁红玉想着梦境里事情,她很讨厌那个女人。如果能再回到梦中,她一定打得她满脸开花,磕头求饶。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梁红玉起来站在窗前,看着这宁静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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