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还有——30天！"
教室后墙上的倒计时牌被林小满翻过一页，鲜红的数字刺痛了虞灿的眼睛。他哀嚎一声，把脸砸在课桌上，卷毛都蔫蔫地耷拉下来。
"虞大校草，"林小满用课本戳了戳他的后背，"老班让你去办公室。"
虞灿一个激灵坐直身体："又去？上周不是刚谈过话吗？"
"谁让你一模数学退步了只考了92分？"林小满同情地看着他，"老班说再这样下去，你连二本都危险。"
虞灿垂头丧气地站起来，余光瞥见教室后排的贺临雪正皱眉看着自己。他做了个鬼脸，换来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办公室里，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虞灿，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吧？"
"知道..."虞灿盯着自己的鞋尖，"数学太差了..."
"不是太差，是差得离谱！"班主任拍出一叠试卷，"你看看贺临雪，同样是谈恋爱，人家怎么就能考满分？"
虞灿猛地抬头："老师您怎么知道我们..."
"全校都知道！"班主任没好气地说，"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加两小时数学特训，贺临雪负责盯着你。"
虞灿瞪大眼睛："可是周三的装..."
"装什么？"
"装...装订错题本！"虞灿急中生智，"我每周三都要装订错题本！"
班主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改到周四。总之，高考前不准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走出办公室，虞灿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他慢吞吞地挪回教室，发现贺临雪正在他座位上整理笔记。
"老班跟你说什么了？"贺临雪头也不抬地问。
"说我要完蛋了..."虞灿一屁股坐下，"还让你监督我学习..."
贺临雪终于抬起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喝了。"
虞灿打开盖子，浓郁的椰香扑面而来："椰奶？"
"加了核桃。"贺临雪轻声道，"补脑。"
虞灿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他猛灌一大口，结果呛得直咳嗽。贺临雪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手法像是在给小狗顺毛。
"从今天开始，"贺临雪等他不咳了才开口，"每天背50个公式，做30道题。"
"啊？"虞灿惨叫，"会死人的！"
"或者..."贺临雪眯起眼睛，"我现在就分手。"
虞灿立刻闭嘴，乖乖掏出数学书。贺临雪嘴角微微上扬，那颗虎牙若隐若现。
放学后的特训比虞灿想象的还要恐怖。贺临雪不知从哪找来一堆变态难度的习题，每错一道就要罚抄公式十遍。
"贺老师~"做了五道题后，虞灿开始耍赖，"休息五分钟嘛~"
贺临雪头也不抬："不行。"
"就三分钟！"
"..."
"一分钟！求你了！"虞灿使出杀手锏，眨巴着狗狗眼看他。
贺临雪叹了口气，放下笔："...三十秒。"
虞灿欢呼一声，立刻凑过去戳贺临雪的虎牙："嘿嘿，抓到你了！"
贺临雪皱眉躲开："...专心。"
"我这是在劳逸结合！"虞灿理直气壮，"研究表明，适当放松能提高学习效率！"
"什么研究？"
"呃...虞灿研究所！"
贺临雪直接拿起下一张试卷拍在他脸上："...做题。"
特训进行到第七天，虞灿终于崩溃了。他一把抱住贺临雪的腰，把脸埋在对方肚子上假哭："太难了太难了！我做不来！"
贺临雪僵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卷毛："...哪道？"
"全部！"虞灿趁机蹭了蹭，"这些符号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贺临雪叹了口气，弯腰凑近看他指的题目。这个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虞灿突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看题。"贺临雪敲了敲桌面，"不是看我。"
"你比较好看..."虞灿小声嘀咕。
贺临雪的耳尖红了。他直起身，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奖励。"
虞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椰子形状的橡皮擦。
"做对十道题，"贺临雪说，"可以亲一下。"
虞灿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哪里都可以？"
"...脸。"
"那也行！"虞灿立刻满血复活，抓起笔就开始算题，"等着吧，我今天要做对一百道！"
事实证明，美色当前确实能激发潜能。到晚上九点时，虞灿居然真的做对了十二道题。他得意洋洋地指着作业本："看！超额完成！"
贺临雪核对完答案，轻轻点头："...嗯。"
"那我的奖励呢？"虞灿凑过去，左脸的梨涡深深陷下去。
贺临雪犹豫了一下，微微侧过脸。虞灿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缩回去："嘿嘿，赚到了..."
贺临雪默默把橡皮擦收起来："...明天继续。"
就这样，在"亲亲奖励"的激励下，虞灿的数学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二模考试时，他居然考了118分，把班主任都吓了一跳。
"有进步！"发试卷时，班主任难得地表扬了他，"继续保持！"
虞灿得意地晃着试卷回到座位，冲贺临雪眨眨眼："都是贺老师教得好~"
贺临雪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放学路上，虞灿骑着生日时买的那辆自行车，贺临雪坐在后座，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拿着错题本给他讲解。
"停一下！"经过一家甜品店时，虞灿突然刹车，"我要买庆祝蛋糕！"
贺临雪还没来得及阻止，虞灿已经冲进了店里。五分钟后，他捧着一个椰子蛋糕出来，上面用巧克力写着"数学118"。
"第一口给你！"虞灿挖了一大勺递到贺临雪嘴边，"没有你就没有这118分！"
贺临雪犹豫了一下，张口吃掉了那勺蛋糕。奶油沾在他嘴角，虞灿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舔掉了。
"！"贺临雪瞬间僵住，耳尖红得能滴血。
虞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假装看天："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贺临雪默默擦了擦嘴角，突然说："...再亲一下。"
"啊？"
"奖励。"贺临雪指了指蛋糕，"118分。"
虞灿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贺临雪唇上轻轻一碰，然后飞快地缩回去，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贺临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揉了揉他的卷毛："...回家。"
高考前最后一周，学校放了温书假。虞灿和贺临雪整天泡在图书馆，一个拼命刷题，一个负责讲解。有时候学得太晚，贺临雪就直接住在虞灿家，两人挤在阁楼的小床上，伴着星光和蝉鸣入睡。
"贺临雪..."某个深夜，虞灿突然开口，"你想考哪所大学？"
"...A大。"贺临雪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数学系。"
虞灿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向贺临雪的侧脸："那我也要考A大！"
"你..."贺临雪顿了顿，"分数不够。"
"我会努力的！"虞灿抓住他的手，"大不了复读一年！"
贺临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抱住他："...笨蛋。"
高考当天，虞灿比贺临雪还紧张。他一大早就爬起来检查准考证和文具，还特意给贺临雪煮了"幸运椰汁"。
"喝了这个！"虞灿把保温杯塞给贺临雪，"保证超常发挥！"
贺临雪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太甜。"
"甜才吉利！"虞灿手忙脚乱地帮他整理衣领，"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贺临雪静静地看着他忙活，突然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也是。"
三天的考试转瞬即逝。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虞灿第一个冲出考场。他在校门口等了好久，终于看到贺临雪的身影。
"贺临雪！"虞灿飞奔过去，差点撞进对方怀里，"考得怎么样？"
"...还行。"贺临雪的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你呢？"
"超常发挥！"虞灿兴奋地手舞足蹈，"数学最后那道大题，和你前天讲的那个题型一模一样！"
贺临雪嘴角微微上扬："...恭喜。"
"我们庆祝一下吧！"虞灿拽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去吃大餐！看电影！游乐场！"
贺临雪由着他闹，眼神温柔得像一池春水。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当晚的《贺临雪观察日记》更新：「他逼我学了30天数学。他给了我椰子橡皮擦当奖励。他说我考118分就可以亲他。PS：高考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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