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当僧人的理由。”
贝尔摩德当然不能直接问任务,这样做无疑会触碰到「那位大人」的底线,得换个迂回的方式,她很擅长钻这种空子。
夏油杰手指轻微一动,借着袈裟的遮掩,轻踢了下发呆的五条秋。
少见的,两人的脑回路在这一刻搭上了同一条轨道,今天必定要给贝尔摩德答复,来减少的疑虑,这是最好的时机。
希望五条秋对他的「背景」有思绪。
接受到夏油杰的信号,头脑风暴完毕的五条秋回过神,他自信满满地起身,将「书」收回挎包中,轻轻「嗯」了声。
这回,夏油杰反而不放心了,他担心,五条秋会编造出过于狗血的故事,到最后,又是他去执行。
“这也要隐瞒姐姐吗?”
贝尔摩德好看的眉眼轻轻皱起,她斜侧过身,双手叠在沙发靠背,下巴抵在手背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伤心。
她情感充沛的打起了感情牌,等了两秒,没听夏油杰出声,她很识趣的退而求其次:“要是杰酱不想说我也不为难,和姐姐倾述一些日常琐事姐姐也很愿意倾听呢。”
夏油杰嗤之以鼻,领着五条秋缓步上前,坐到面不改色的贝尔摩德对面。
此时,贝尔摩德才真正的看清五条秋,和所调查到的情报、远距离的窥视不同,近距离的直面,和那双红金的眼眸对视的刹那,一种无可遁形的悚然感直冲头皮。
这种被看光的感觉让贝尔摩德这类秘密多如雪的人格外不适,她面上尽在掌握的淡然有一瞬的僵硬。
五条秋双手搭在膝盖上,漂亮的眸子轻眨,朝她露出了个乖巧的笑容。
贝尔摩德见着,警觉了起来。
“我来和你说吧。”
五条秋歪歪脑袋,疑惑地问,“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
贝尔摩德:“???”
她凝眉,审视着五条秋,不明白这话何意。
夏油杰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把五条秋最近看的电视剧内容尽数回忆了一遍。
“出家不过是杰为了摆脱朗姆的借口,具体原因你清楚的吧?”
五条秋再次反问,压下困意,尽力让自己的思路清晰。
贝尔摩德唇边的弧度稍敛,不知为何,每次她想回忆有关夏油杰的过去时,那段记忆都会像是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这种情况太离奇了。
——多说多错。
有了嘴替,不用再和猴子扯皮的夏油杰乐得清净,他摸出了手机。
一边听着五条秋的话音,一边整理组织成员上缴的资金数,列出了个排名表格,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道月末是哪天。
至于贝尔摩德,夏油杰自始至终就没在意过。
没得到答复,五条秋顿了顿,看来贝尔摩德对夏油杰的认知比想得还要少。
这便好办了!
“你忘记了。”
他归纳脑海中打好的草稿,缓缓道来,“杀害杰亲生父母的正是朗姆,受这件事的影响,导致杰晋升代号成员的任务失败了。”
说罢,五条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杰回组织接受「那位大人」的处罚时,你不就在边上吗?”
贝尔摩德瞳孔不受控制地轻缩。
五条秋翘起腿,手肘抵着大腿,鞠着腰,懒懒地托着腮,他故意重复道:“哦,你忘记了。”
“什么?”
贝尔摩德面露惊愕,少见的失态。
她对五条秋所说毫无印象,可对方言之凿凿。
那个任务是几年前?
贝尔摩德绞尽脑汁的回想,夏油杰受处罚她有所耳闻,可是,那不是因为对方私自把组织准备的卧底身份赠与其他人吗?
夏油杰这么多年都没代号,这才是根本原因?
贝尔摩德满腹狐疑,任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没等她理清思绪,五条秋随后说出的事更让她惊诧。
“惩罚的执行人是琴酒,而你目睹了全程。”
少年的声音清朗,平静地诉说着让贝尔摩德遍体生寒的事情,“看来是药物的副作用,让你忘记了这件事。”
不免的,贝尔摩德眼底闪过茫然。
真的是药物的原因吗……
这个想法刚冒头,贝尔摩德就立刻否决了。
心思敏锐的她,当即意识到了五条秋的话语中的引导性。
连续三次有关「忘记」的强调,很明显是为了给她造成心理暗示,让她认同。
贝尔摩德戒备更甚,瞥了眼低头摆弄的手机的夏油杰,对方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五条秋留意着眼前人的反应,他不指望这套说辞能彻底打消贝尔摩德疑心。
这段话本身就与他所写的故事相悖,过去中,夏油杰是先任务失败,再遇到的羂索,他在这儿将两件事反过来了。
这个「真相」,知道的人只会是他和卡牌人物。
至于任务的内容……
五条秋目前有大致的头绪,但手上能用的卡牌太少,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以及,贝尔摩德想得没错,他就是在下心理暗示,只不过暗示的是剧情,或许现在听起来漏洞百出。
可,这件事只要发生贝尔摩德「记」起来了,谎言就成为了事实,那时的贝尔摩德还会有怀疑吗?
五条秋明白点到即止的道理,说得太多反而显得心虚。
想着,他又拉了个人进来。
“嗯……”
五条秋食指点着脸颊,思索着说,“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琴酒,我记得他也在场。”
顶着贝尔摩德快要凝实、将他看出一个洞的视线,掩面悠悠打了个哈欠。
贝尔摩德嘴唇嗫嚅了几下。
五条秋神色太笃定了,笃定到她对自己的记忆不免再次产生了怀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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