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否认做这种事的美妙,但他也没忽略刚才甫一进入的瞬间,遇到的阻碍感。
昨天晚上他分明已经冲破了,为什么今天早上做还会有?难道是,反转术式?
感觉不太像。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和自己一样,不是什么咒术师,更别提会什么反转术式了。
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逐渐消失,甚尔微眯起了眼睛,想到了昨天晚上刚遇到人时的场景。
“你的味道真不错。”
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停下数钱的动作,甚尔睨了一眼穿着一身白底蓝花浴衣,双手糊满蛋糕的人,并没有掀起眼皮看她的脸,而是把钱往裤兜里胡乱一揣就准备离开,可是却猝不及防被一把抓住,压在了墙上。
身前长着一张明媚可爱脸蛋的女孩露着尖牙,脸颊上的奶油和绯意给她凭添了几分稚气,但那双诡异异常的白灰色眼睛里的渴望和克制却一点也不稚嫩,简直和发狂的狗没什么两样。
还有手上的力度。
他以为是个社会失足少女,便没太在意。
真是大意了。
更让他讶异的是,她居然二话不说就凑到了他的脸上。原先他还以为就只是普通的非主流学生寻求刺激想亲他而已,可渐渐地却越来越不对劲。
她居然在吸他伤口的血。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便把扒在身上的人抓开了,也成功看到了那对白里透灰,像失明般无神病态的瞳孔变色,血色逐渐填满了整个眼眶,瞳孔也变得如野兽一般,犬牙延伸得更长更锋利,稚气未脱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耳朵也变了样子,长出了兽耳的轮廓,从白发里撑出来。
“你的血,很好喝。”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少女并不会掩饰自己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咽口水。如果不是他拦着的话,他不怀疑她会把他的血喝光。
秉持着不让自己吃亏的原则,他便提出了十万日元喝一口的交易,却没想到对方反过来问了他一句:十万日元是什么?
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如果不是装傻的话,那就是真傻了。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早战结束,甚尔伸了个清爽的懒腰,看都不看一眼床上的人就往浴室走。
脚刚踩上地板,瘫睡在床上的人遽然朝红痕遍布的脖子咬来,甚尔看都没看一眼就躲开了。
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来不及反应,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面朝下摔个狗吃屎,百夜铃捂着脸痛得蜷缩在地上打滚,而某人却悠哉悠哉地跨过她去了浴室。
“我非吃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不可!”百夜铃恶狠狠地咒骂着,想冲进浴室去咬断脖子一次性喝个够,却被一直拄着脸坐在迷雾空地中的人泼了盆冷水。
“你打不过他的。”
“路西法!怎么连你也打击我的自信心?!”百夜铃气得跳脚,“你不应该帮我的忙吗?我现在可是很饿的!如果我饿瘦了,那你也会饿瘦的。”
当然,这话是冲动一说,她其实不知道路西法会不会跟着自己被饿瘦。
因为在她印象中,她没饿过肚子。
“唔……”
被羽翼遮住的人摸着下巴认真沉吟了两秒,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她说的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
“可是你现在跟那个叫千面的家伙跑出来了,喝不到你爸爸的血。想在短期内找到上好的血源并不容易,所以我的建议还是留着他。”
“说的也是……”百夜铃气馁地点了下脑袋,想到抛弃自己的坏蛋,焦躁地挠头大叫起来,“都怪千面那个讨厌的家伙,啊啊啊啊啊啊,究竟死哪儿去了?!!人家真的很饿嘛。”
第一次体验到自由的感觉,尝到了可以无止境吸血的快感,她的胃口就变大了,早上起来喝的那点血根本没什么用,更何况刚才还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喂!”
水声不停,正洗头的甚尔微微侧过脸,无精打采地斜睨着扒在门框处露着獠牙口水流个不停的人,那表情仿佛在问:叫我有事吗?
泡沫在那双翻云覆雨,随意压制她的大手搓揉下变得越来越多,被花洒的水流冲散开,顺着健硕分明的肌肉往下蔓延,汇聚在脚底,流向排水口。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洗澡该死的诱人。
作为一个看惯美男洗澡的人,她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但更加吸引她的,还是鲜血的味道。
“让我再喝两口。我肚子饿。”
即便是有求于人,可说话的强硬气势丝毫不减。
百夜铃怒瞪着淋浴中的人,嘴里的口水咽了又咽,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张开嘴就往自己创造出来的伤口咬。可还没吃到嘴,脸就被死死捏住,按在了墙上。
还真是精力十足,比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精力好得实在太多了。
昨晚没停多久,加上今早,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他这么说话,真是不简单呢。
被扼住的人像小兽一样抱着他的胳膊挣扎着,甚尔笑了笑,冲掉身上的泡沫,关了花洒,才缓缓开囗:“没喝够?可是我已经没有了。”
“你胡说!如果没有血,你早就死了。”百夜铃艰难反驳,“我说话算话。说的只喝两囗,就只喝两囗,不会让你死的。”
很显然,她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甚尔也没有打算解释,没干的手摸了摸了摸身上的咬痕,看了一眼手指,上面还沾着血,有些好奇地舔了一下,和以往的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为什么她会这么执着于喝他的血?
“我说过了,二十万日元一囗。”
“……你昨天晚上才要十万日元一囗!!”百夜铃瞪大双眼。
基尔不以为然,平淡地撂下一句“涨价了”就把人松开,随手扯下一块浴巾裹在腰间往外走。
她才不管这些呢,喝到血才是最重要的,早上的事消耗她太多体力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百夜铃二话不说,手心释放出锁链,将人缠住,冲了过去。
甚尔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锁链,余光看到链条的来处,兴味地扬起嘴角,反手抓住锁链将人甩飞出去。
墙被撞出闷响,百夜铃咬牙,左手中也延伸出锁链,用尽全力想把人拉向自己,可却反倒被拉了过去,跌倒在那双水意未干的脚下。
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就算她刚才被消耗了一番体力,可是也喝到了好几口血,不至于太过饥饿,可看起来,她根本不可能打赢这个男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脚,百夜铃一口咬了上去,却狠狠落了一空。
那只脚踩在了她的头顶,压得她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把控好力度,脚下的人扑棱了两下,就晕过去了。
然而,甚尔对此并不是很在意,长腿一迈,跨过人走了。
看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雾地上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揽着那颗白色脑袋放在腿上,轻声安慰:“别这样,你会受伤的。让我来帮你吧。”
锁链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收回,反而越勒越紧。甚尔疑惑回头。
“剑啊,吸食我的血吧。”
重新站起来的人仿佛变了一个样,眼神坚毅起来。
从掌心发出的锁链反绕上双手,生出锥形的长刺,像荆棘一样,刺进血肉里,鲜血反渗,锁链眨眼间变成了血色,未端也生出了两把锋利的镖刀。
甚尔反应快躲开了刀,抓着锁链想拉进距离,锁链和人却突然凭空从眼前消失了。
浴室里刮起一股凉风,人到了身后。甚尔不屑地勾唇一笑,等人抓上自己的瞬间,反手抓住了那双胳膊就想把它拧断,可刚才还发狂的人却一下又变了一个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忽地流下泪来。
甚尔:……
“我饿……”百夜铃瘪嘴,皱着鼻子一下哭了出来,“都怪你刚才太过分了,我肚子饿,我肚子饿嘛!!!呜呜呜……我想喝血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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