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你贪玩,”六节让纸六查过,“你与扶寻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你才贪玩呢。是不长啊,可是上次我家厨房着火她冲进来救我,当时我就决定以后我要保护她。”
保护。
对,就是保护。六节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南雁最初的情感发端,是他内心深处最深层的隐秘渴望,他想被她保护。这是儿时的缺失造成的不可言说的缺口。
“那若是我让她陪你回朝东呢?”
南雁站起来:“那怎么行,她要做天下第一的。你那日没听到她说吗,要是回朝东了,回我家那个小舞馆肯定学不会什么。就算你找了朝东最好的舞姬教她感觉肯定也和在这里和这么不同地方的人一起交流学习感觉不一样。”
“那你呢,你怎么办?”
“啊?”南雁走近了点,“我什么怎么办?”
六节摇摇头:“无事,容我再想想。过来,我手疼。”
“我不太会处理伤口。”
“那就替我吹吹。”
南雁蹲下:“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吹吹就吹吹。
六节心下一片明晰,这次他定要抓住自己的心爱之物。
南雁看了一眼他春风得意脸上冒酸水的样子有了结论,这人一定是犯病了,还是癔症。好可怕好可怕,朝东的皇子竟然有癔症,以后朝东是不是要完蛋了,那是不是要叫爹赶紧存钱带着舞馆跑。
被说有病的人此刻含情脉脉,要是还有外人在场一定觉得六皇子是鬼上身了让人毛骨悚然。
鬼上身的六皇子看向南雁拿来的纸:“这是你新做的?”话没说完,手已经过去拿了纸包,打开捻了一块送进嘴。
“不是,”南雁来不及拦着,越说越小声,“刚刚碗摔地上了,然后我和纸六用手接了。”
某人好像崩坏了一瞬,面上依然淡定笑如春风:“纸六什么?”
“纸六和我用手接了,我想洗洗还能吃......但是还没洗。”
很好。
六节放下青精饭。
纸六。
倒霉的纸六在厕所发出倒霉的声响。
“我能去看看扶寻冬吗?”
“明日?”
“明日就可以吗?”南雁有些雀跃,“你真好六皇子。”
“我真好?”六节想着,或许这世上只有你觉得我好。
明日就是今日。
今日本是身韵课由公孙舞卿做主执教,结果上一堂舞理课的执教舞卿也找过来了。
“我看了你们所有人交上来的课业,有的舞姬答得很好,有的舞卿答得稍差,有的简直是照抄史书。答得不好不做紧学便是了,可我发现交上来的课业竟有两份写得一模一样。”
扶寻冬那一屋子的人各有各的紧张,都知道扶寻冬给多俊抄了课业。多俊是丝毫不紧张,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他又不蠢。
“多俊。”
多俊莫名其妙,应声出列。
“还有一个人。”
气氛紧张,扶寻冬决定要往前走一步了,谁知旁边忽然窜出去一个男舞姬:“郑舞卿,我错了,是我缠着俊哥要借鉴他的。我实在是不会写。”
郑舞卿严肃道:“今日念你二人是初犯,便只到舞卿局外罚站示众。来日若是还有抄袭的行为,定不轻饶。”
“是。”
多俊领着这个没脑子的薄简往外走,走到舞卿都看不见,多俊随口道:“你是长这么大没抄过别人课业?答案也不知道要改?一模一样的你也敢交上去?”
薄简还真没干过这事,抱歉道:“负子兮负子兮。”
“说点人话好吗?”
“他说,对不起你。他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这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不是暮西狄家的狄妙芙还能是谁。
有的人飞扬的可爱,有的人跋扈的无礼。
狄妙芙上下看看多俊:“真不愧是罪臣的儿子呢,上个这么简单的舞堂,课业都要抄。呵。”
“不是的,是我抄多俊哥的。”薄简弱弱说道。
战争显然只在多俊和狄妙芙之间,再往上扯不过是些上一辈权力争斗的故事,多俊倒不恋战,伸手揽过薄简:“罪臣?暮西不过一座城池,你只是个小城主的女儿,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了?顶天也就是县主。县主在人大玉的皇宫里威风什么呢?”
说罢,揽着薄简就走了不顾后面狄妙芙黑着的脸。
薄简小声问多俊哥这样真的没事吗,多俊毫不在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不像贵公子倒像是个青楼头牌:“有事又能怎么样?腰挺起来,做舞姬的驼个背丑死了。”
“哦哦。”薄简白挨一顿骂。
多俊人前人后总归都一副死样,狄妙芙就不一样了人前她必然是高贵矜贵无论如何都显贵的高门贵女。
进了人多的舞卿局,连那日在为帝连娘娘面前都没掩饰过的傲慢居然藏了起来,她装得一副心慈面善的样:“公孙姑姑,郑姑姑。父亲说新进的舞姬里有不错者,让我来瞧瞧。”
连来学学这样虚谦的话都不愿意屈尊讲。
公孙情对她不算热情:“那你寻一处坐着瞧吧。”
狄妙芙笑了笑找了处更高的台阶那让宫人搬了椅子来就矜贵地坐下了,竟坐到了公孙舞卿同一阶上,甚至还坐在了舞卿背后。
公孙情只回头看了一眼,便转过来授课了:“今日虽是身韵课,却想教你们些礼仪。你们当中有从朝东来的,有从暮西来的,还有的是西域人,更有更远的别处来的,虽各有习俗,但今入了大玉还是须按大玉的规矩来。学了大玉的礼,也好好让你们了解大玉人的模样,之后学大玉的舞也好注入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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