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表白简直是有点要命,韩潹吞了吞口水,视线没有受他的控制看向严其羽的臀缝。
舞蹈生本就高挑瘦削,严其羽身上的肉好像都集中在屁股上了,圆溜溜一团,半点不像韩潹认知里的他。
腰上有颗棕色的痣,再往上,后背的皮肤白得晃眼,发了会儿呆,韩潹没动静,严其羽转头看他,心里了然:“哥哥,你这是看什么呢?”
“你自己心里清楚。”自从答应跟严其羽谈恋爱后,韩潹发现自己脸皮的厚度正在一点点增加。
“那我怎么能清楚呢?”严其羽嬉笑打闹一般,脸上全是套路,“毕竟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别说得那么不健康。”韩潹耐心,作古正经道,“只要生活习惯好,没那么容易长虫。”
严其羽:“……我也没有在跟你说这个。”
“嗯。”韩潹点了两下头,手上搓满了泡沫递在严其羽后背,他在实验室做过太多模拟手术的手上有薄薄的一层茧。
触碰上的第一刻,严其羽条件反射地哆了两下,被刺激到似的。
“潹哥。”严其羽的声音传来,带着商量,“你别老给我搓后背,其他地方也要搓。”
翻了个身,严其羽正对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赤条条的,韩潹还是脸烫得慌,严其羽不准备自己动,铁了心让他为自己服务。
“真把我当搓澡师父了。”韩潹哑然失笑,作势就要走,地上洒得全是泡沫让人脚底一滑,韩潹差点撞在墙上去。
严其羽搁旁边笑个不停。
“你要是老实给我搓澡,肯定不会出事。”
撞到膝盖的韩潹疼得想龇牙,幅度刚稍微起来些许就迫于面子,觉得丢人,做了个深呼吸,又强行压回疼痛。
“挺疼的吧。”严其羽从浴缸里站起来,抓起浴袍穿上,蹲在地上看他的膝盖。
泡完澡头发还没干严其羽就准备去找药箱,被韩潹按在椅子上拿电吹风给他吹头发。
“哥哥。”严其羽担心地问,“你的膝盖刚刚碰着了。”
“不疼。”最开始的疼痛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无论在学校还是医院,磕磕碰碰的都很正常。
韩潹半点没放心上,倒是严其羽担心得很:“要是又淤青了怎么办。”
体质原因,韩潹稍微磕碰着一点,皮肤就会娇气地不顾他的想法变青变紫。
“先吹头发。”韩潹低低地说,“怕你感冒了。”
吹了两分钟,严其羽头发太多了,韩潹递给他:“自己吹。”
愣了一会儿,严其羽看着手上的电吹风,脸上写着“不敢相信”几个大字:“你让我自己来?”
“你吹头发,我给你熨衣服,能省时间。”韩潹心无旁骛跟他说。
熨烫完的衣服全挂起来,韩潹再去看严其羽,已经没有人影,头发太多,按理来说还没弄好。
打开卧室门进去,韩潹就看他背靠着立在床上,闭上双目,头颅小鸡啄米点了点。
脑袋上水渍没干。
“怎么不吹干?”
翻了个身背对他,严其羽准备缩进被子里,冒出来两只眼睛往外转了转,准备瞅瞅韩潹的反应。
“不吹干头发,明天脑袋会疼。”
“你少管。”严其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小脾气收敛不住,脚踢了几下被子试图引起关注。
韩潹被他逗乐了:“小祖宗,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你去熨衣服吧,我没事。”
平时严其羽不是个矫情的人,一出口,韩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把被子掀开,他摊手:“上来。”
小袋鼠一句话就哄好,真吊在他身上,脚环扣盘着韩潹劲瘦有力的腰肢问他:“我重吗?”
屁股上挨了韩潹一巴掌,韩潹皱眉:“除了这儿,哪儿都没肉。”
吹头发的过程严其羽也没闲着,韩潹的手在他头顶拨弄头发,他的手就不老实地伸进男朋友的身上,从睡袍的开口处探去。
胸肌线条绝佳,手上冲击力太强,严其羽的手越发不老实,韩潹停了电,一把抓住他罪恶的手:“干嘛?”
“摸摸男朋友。”严其羽玩世不恭的一笑,“不过分吧。”
正摸在兴头上,严其羽哪儿肯松手,非要抓着韩潹不放,他转移话题:“我头发还没干,哥哥,继续吹。”
韩潹被他弄得语无伦次,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继续给他吹头发,仅仅摸胸肌腹肌的时间过去了,严其羽趁其不备,一把往下抓。
叹为观止。
他忍不住感慨:“潹哥,你真的是个忍者。”
“吹好了。”韩潹往浴室跑。
~
韩潹一晚上没敢面对严其羽,即使这家伙没心没肺,转头就打哈哈睡过去了,韩潹还是心有杂念。
这样被严其羽撩拨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稍微收敛些许,他直觉里要出事。
又觉得自己的身份弄出来点什么,实在对不起严其羽。
学校的交接工作结束后,韩潹给严其羽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型公寓,装修好的,能直接拎包入住。
降温快,严其羽被选中参加舞蹈比赛,没来得及送韩潹,只能在视频里匆匆道别。
上飞机之前,韩潹柔和的目光透过屏幕割破了严其羽的心缘:“来年我带你去看栖宁的桃花。”
异地之后的日子最初挺难熬的,想念总是飞到彼此身边,韩潹一边跟裴远山说资金的投放问题,一边看手机。
裴远山没忍住:“严其羽又发消息来了?感情挺好啊。”
韩潹笑了笑没说话,脸上那层无奈却还是让裴远山看透了,总归比他多吃几年饭,混迹职场,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是想他了吧。”裴远山一语点破他,“你很少走神。”
事事要求完美,旁人眼里的韩潹,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出错。
恋爱后的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怀春的韩潹可算是在跟严其羽打完视频后满血复活了,栖宁这边光降温,哪怕有阳光,也不见温暖。
严其羽的小公寓里外卖堆叠成山,韩潹有时间了,在视频里瞥到了一次,他颦顣,问道:“这些天就吃外卖?”
“我不会做饭。”
韩潹懊悔不已:“我真不该给你买公寓。”
“怎么能这样。”严其羽不知道哪儿学了个妖媚的夹子音,差点把韩潹送走。
“哥哥这点钱都不愿意为我花了。”
“别贫。”让他移动视频,韩潹指着桌上的一张图片,“你画的?给我看看。”
严其羽学舞蹈之前还动过一点美术,画画功底还不错。
下一秒,他很不害羞地拿起了素描本,韩潹后悔莫及,自己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让他拿起来瞟一眼。
画的是韩潹。
没穿衣服的那种,有的位置还给了特写。
严其羽蛮骄傲拍了拍素描本:“我的画里,主打的就是一个让潹哥一展雄风。”
又乱说话的严其羽让韩潹招架不住,他憋了憋,说:“下次别让我看到。”
“真的!”严其羽说,“那我就画你跟我~”
“不许。”
“为什么?”严其羽表示不满意,“我都快一个月没看到你了,想你了就找我的手指头男朋友,我也是很累的。”
“……你好好跳舞。”韩潹僵硬道,“忙完这几天,我就去看你。”
吃了定心丸,严其羽老实了,把素描本放下:“那等你回来了,我要你当模特,好好画一张。”
画一张不是自己想象的。
*
栖宁下了一场大雨,水漫金山,韩潹从会所出门,裴远山早早回去陪老婆孩子了,他没拿伞,在路边等雨停。
刚好严其羽的彩排视频过来了,团体舞,严其羽站在中心,底盘很稳,被四面八方而来的赞叹围绕着。
他看着长大的人,在一步步发光。
严其羽的语音随之而来:“哥哥,没骗你吧,我真的没逃课。”
潜台词就是,我要是逃课,哪儿能跳这么好。
妆还没卸,严其羽抱着手机跟韩潹说话,旁边有人问了一句:“老师请吃饭,要吃的举手,这个月不量体重。”
人群里爆发一阵轰鸣的喜悦,数人的过程中,严其羽摇头:“不吃了,这个月胖了三斤。”
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小公寓洗洗睡了。
一扭头,对上了韩潹阴沉沉的视线:“我不是都嘱咐你别减肥吗?怎么又不听了。”
“不说这个,一提你就要教育我。”严其羽背着个巨大的双肩包从化妆间走出,“哥哥,栖宁最近总是在下大雨,你有没有想我?”
韩潹点点头,沉默里承认了。
“我周末回去找你。”严其羽数着时间等,一个月了,没见到韩潹,他就怕哪个男狐狸精缠着。
“这几天累坏了吧。”韩潹看向瓢泼大雨,“先休息,不着急过来。”
“好。”严其羽答应道,“这次听你的。”
栖宁的大雪将下不下,韩潹没等到下雪,倒是等到了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钻进了他的房子里。
趴在地上又吐又哭,他拿脚尖去碰了碰。
“罗徐成?”
“阿潹,我被甩了。”罗徐成哭够了,拿纸巾胡乱抹了一脸,“异地恋害人啊。”
他女朋友上了大学后,起初还联系,再之后各种敷衍,最后断崖式分手,两个星期后公布新男朋友。
韩潹醍醐灌顶,订了飞机票要走,罗徐成伤心至极看着他:“你去哪儿?个重色轻友的。”
收拾了东西,韩潹无情地说:“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我觉得你走过的路,我没必要再走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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