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随时随地。

这话说得还挺暧昧,倪沫若有所思:“那行,有事记得给我发消息。”

倪沫回眼科了,韩潹解决了严其羽的晚饭后,扶着他出门散步,脚不方便,韩潹特地拿了个轮椅,推着严其羽在空旷的位置上逛了好几圈。

医院的味道严其羽很不喜欢,揉揉鼻子:“哥哥我身上好难闻。”

“不难闻。”韩潹加了一嘴,“待会儿回去给你洗澡。”

“你抱着我洗?”严其羽随意的一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询问就让韩潹心里方寸大乱。

他好像开始有些禁不住诱惑了。

“我给你洗。”韩潹特地解释道,“扶着你。”

脚不方便,确实是需要韩潹扶着,严其羽嗷了一声,靠着轮椅撒娇:“哥哥,冬天快来了,你说你能陪我在黎城看到第一场大雪吗?”

他在网上刷到过,黎城大雪,是栖宁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应该能。”韩潹推他回去。

“怎么能叫应该呢。”严其羽不满道,“必须能。”

“看工作安排。”韩潹说,“这都是不确定因素。”

“打住。”严其羽咕哝着,“男朋友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

他故意逗韩潹:“我校内再找一个去。”一字一顿,严其羽道,“找一个能陪我的。”

口嗨的下场就是,严其羽被按在浴室里,扶着墙壁站直了,大腿根被磨蹭得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痛感让他迷失方向。

平日里他们都是点到为止,这次也一样。

严其羽向来没多少分寸,嬉皮笑脸道:“哥哥,就这么磨蹭吗?你就不能硬气点?”

看来是教育不了。

“严其羽。”韩潹无奈看他,哭笑不得,“你真是教不乖啊。”

“怎么教?”严其羽压低了音量,“那也得潹哥贯彻到底的教才会有效果嘛。”

口无忌惮,严其羽满意了,反正韩潹的脸是让他臊红了,如果不是顾及这是在外面,严其羽的脚又受伤了,韩潹是下定决心把分裂的禽兽从深底里抓出来。

严其羽这个人,就是欠收拾。

脚不方便,他反倒更加肆无忌惮了,磨破皮的腿隐隐的痛感并没有让他收敛,晚星耀闪,凉风从四面八方所有有孔的地方吹,病房里有些凉。

没用严其羽再次邀请,韩潹已经很自觉地掀开被子,让他挪位置。

“宝宝,冷吗?”跑上跑下,嗓子里灌了点凉风,韩潹的声音变得嘶哑曲折,有种静柔的溺爱。

“哥哥。”严其羽翻了个身,正面直视他,随即捧着脸亲了过去,“等我好了,我们就做到最后一步好不好?”

韩潹木木地点头,唇上却不认输,把严其羽亲得喘不过气,一度怀疑他就是个假的母胎单身。

唇齿碰撞中,严其羽喘了一声,逃离开韩潹炙热的吻后,笑着说:“哥哥,你现在都不克制一下的。”

他视线一低,韩潹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不迭下床:“我去洗个澡。”

“你再洗几百次结果都一样。”严其羽慵懒散漫地坐起来,打量着往浴室走的人,心里只想笑。

韩潹冲凉的过程里,脑袋里都是乱的,他从来没发现过,严其羽的一个吻会对自己的杀伤力那么大,哪怕自诩足够克制,还是无意中失了控。

凉水灌溉全身一个多小时,人都快洗感冒了,等到韩潹回病房,严其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韩潹出门去了。

罗徐成从栖宁过来找女朋友和好碰壁,这个点喝多了在路边撒酒疯,跟流浪汉抢乞讨的钱,还没出息的被人打伤了。

人在警察局,需要韩潹去保释。

氛围太熟悉,韩潹从前没少去捞过严其羽。

把人带出警察局后,韩潹把身上所有现金都递给莫名被抢的流浪汉,听着对方嘀咕一句“穿得人模狗样的,还抢我的钱”后离开。

罗徐成不服输地大喊:“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句!”

“差不多得了。”韩潹撅下他指着人的手,“别丢人现眼。”

“你觉得我当舔狗丢你脸了?”罗徐成醉着酒意跟他说话,“那严其羽当你舔狗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王梦然一样,觉得我丢人。”

韩潹皱了皱眉,也没管他听进去没有:“我没把严其羽当舔狗。”他加重了语气,“从来没有。”

罗徐成心里一阵无语:“我!就我自己是舔狗。”

一挥手,韩潹定了个酒店把罗徐成扔进去,医院里还躺着严其羽,他不放心,拍了拍躺地上蠕动,边哭边打滚的人:“自己好好想想,别整天要死要活的,多大的人了……”

醒了不少,罗徐成坐直身子,看韩潹准备走,忽然开口好言相劝:“阿潹,对严其羽好点,做舔狗的,都不容易……”

韩潹驻足看他:“我会对他好,还有……他不是舔狗。”

他是我的宝宝。

韩潹回医院已经很晚了,走廊上除了医生的脚步声,就是很轻的说话声,严其羽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嘴巴里还有梦话。

四仰八叉躺着,韩潹压根没有位置,拉过椅子,他捏了捏眉心眯了一会儿,半夜又给严其羽掩了掩被子。

睡着的人很乖,韩潹抿了抿唇:“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就要说。”严其羽醒了,翻个身,“哥哥,你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吗?”

天边泛起鱼肚白,朝霞飞进云彩里,一道倾斜的银白色幕布飞扑,盖住了烟雨。

“我没事。”韩潹说,“两个人会挤着你,我坐着,你能睡得舒服点。”

严其羽心疼了,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他,有柔情的万水千山:“你就不会找个床位,开个酒店,或者回家啊,非要守着我受罪。”

“守着其羽不叫受罪。”韩潹摸了摸他的脑袋,“要上厕所吗?我……”扶你去。

话到一半,被严其羽截断,他笑嘻嘻说:“你要抱着我上吗?”

凭借多年经验和认识,韩潹听得出来,严其羽这是个一语双关的话,妄想他能不当个小流氓,简直比登天还难。

“自己动。”韩潹干巴巴咳嗽了一声,撇开视线不看他。

“那可以。”严其羽说,“自己动会不会有点疼,我没经验。”

“不许乱说话!”韩潹让他两三句吓得哪儿都泛红,赶紧打住,“尤其是这种话。”

“什么话?”严其羽丝毫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坦坦荡荡,搞得韩潹产生一种自己才是个流氓的错觉。

“这样会深一点吧。”严其羽自言自语,不等韩潹说几句,站起来拿腋下拐,“不逗你了,我要去上厕所。”

被他忽悠得脸发热,思绪也乱,韩潹甚至忘了去扶着他,厕所门一关,他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还是这个样子。

严其羽的性格压根不可能再有变化了,他只能顺着杆子一直爬,学着是适应严其羽的节奏。

医院里待了小半个月,实在憋得难受,严其羽受不了消毒水味了,嚷嚷着要去出院。

身体机能恢复得好,他如愿拆了线,低下头看着一条丑巴巴的缝线痕迹,有些沮丧:“哥哥,我的脚变得好难看。”

韩潹低下头去,一把抓住他白生生的脚打量着,没有一丝褶皱和纹路的脚上,多了一条纹身失败的痕迹,却像特色似的。

“好看。”

严其羽:“你憋半天,我还以为你要说情话哄我了,结果就说个好看。”

“嗯。”韩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没有人情味,他又笑了笑,“我的宝贝怎么都好看。”

严其羽打个商量:“哥哥,以后可以换称呼吗?”

韩潹问:“你不喜欢我叫宝贝啊,那我以后就叫严其羽,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一点。”他自顾自地喃喃,“我听罗徐成说,叫对象都这样的,所以……”

“不是不是。”严其羽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不要叫我严其羽。”他眨巴眨巴眼睛,诚恳发愿,“宝宝就很好听,在床上的时候,还可以叫我老婆。”

被老婆两个字卡个半死。

瞳孔放大了些许,韩潹不可思议看着他:“这怎么能说。”

“这怎么不能说。”严其羽说,“我的嘴又不是电报机。”

韩潹:“也大差不差了。”

半小时后,韩潹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把人带到停车场后,扣好了安全带,凑过头的瞬间,还不忘记亲一口严其羽。

随时做好准备似的,严其羽噘嘴等待,亲过后食髓知味,随时随地他都想迎接韩潹。

逗他。

亲他。

占有他。

扭动方向盘,韩潹直视前方,跟严其羽说话:“我再待两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裴远山那边也忙不过来,两个人一起创办的盲人基金会正在筹备开发状态,韩潹不好什么都扔给他。

“就两天啊?”严其羽喋咕一声,脑袋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发呆,“可是我舍不得哥哥。”

他就担心韩潹一去不复返,又跟自己告别,突然分手什么的。

没有安全感的,向来都是付出感情最多的一个,韩潹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红绿灯一停,他扭头去看严其羽:“别瞎想。”

我的喜欢,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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