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都知道的对吗?”严其羽颓丧地看向他,“你走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后面的喇叭响了好几下,韩潹收回目光,他道:“回家再说。”
公寓里几天没有人住,严其羽的外卖盒子都发霉了,韩潹进屋就开始打扫卫生,好像临时失忆了似的。
光忙着整理家,忘了整理严其羽的心。
闷闷不乐躺在沙发上,严其羽抬脚打量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痕迹,会不会是因为太丑了,刚才给韩潹看,他觉得恶心?
像蜈蚣一般的痕迹,严其羽自己都觉得丑得虚浮。
家里卫生弄好了,韩潹靠近,把昏昏欲睡的严其羽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认真发问:“今天心情不好?都出院了,就别丧着个脸了。”
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严其羽的脸,韩潹笑得一脸柔情:“想到什么剧情了?”
严其羽捧着他的脸:“想到陈世美抛妻弃子了。”
“陈世美?”韩潹哑然失笑,“你在说我?”
“嗯。”严其羽没否认,狠狠点头默认。
肚子上探过一直浴火的手掌,严其羽哆嗦了两下,韩潹摁了摁他:“你这儿没宝宝,不算抛妻弃子。”
“韩潹!”严其羽推开他的手,整个人都快跳起来,“那你是准备抛妻。”
“不抛。”韩潹知道他在意什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脚,坐直了身子,只需要把严其羽的腿抬起来就能碰到他全身的每个位置。
即使严其羽的腿很长。
韩潹笑了笑,恶作剧似的举着他的腿,夸赞道:“舞蹈生的柔韧度确实很好。”
头一次,严其羽因为韩潹脸红。
脊背往上都被他的手掌擦拭而过,韩潹的手掌发烫,一路烫进了严其羽的心脏里,让他发慌。
“哥哥!”一把抓住韩潹的手,严其羽抖着声音说道,“我有点怕。”
“那就不弄了。”韩潹搂着他,“让哥哥抱会儿就好。”
严其羽嘿嘿一笑:“逗你的。”他说,“把我交代给你,我绝对不会害怕。”
他就想试试韩潹的反应,至少,要强硬些许吧,至少要对自己霸王硬上弓吧。
事实还是那样,并没有任何变化,韩潹做不来对他来硬核的事,真就抱着严其羽,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哑哑的:“其羽,别动,乖。”
没听他的话,严其羽乱动,随而从韩潹腿上跳了下去,一溜烟往屋里跑没影了。
迷惑看向他的位置,随后看到严其羽拎着个袋子,脸有点羞赧的红,把东西往后放:“哥哥……”
“你……拿的什么?”韩潹心里有猜测,却又不敢承认。
“呆死你算了。”严其羽大步向前,把他按住,一脚流星坐到韩潹身上蹭了蹭,“我做攻略了。”
“什、什么攻略?”显然是让他给吓到了,韩潹局促不安,想把人推下去,手刚抬起来,被严其羽抓住,在他的引导下往衣服里伸。
“怎么攻略你。”严其羽坦荡荡地在他面前眨了眨眼,人畜无害撕开了包装,“我给你戴上。”
“严其羽!”拔高音量也没有什么威慑力,韩潹憋着半口气,被他钓得眼尾都是着急的血色。
“我是你男朋友。”严其羽太主动,韩潹躲闪的动作来不及,束缚已经被他往下拽。
“这个……”严其羽低头,面露难色,包装撕开,他却无从下手,“这个怎么戴?”
韩潹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严其羽正在窘境中沉迷,被他嘲笑,忽然着急了:“不许笑,自己来。”
“笨。”韩潹逗他,“不是说自己做攻略了吗?”
“你得允许我不会。”严其羽半点没有害羞,说,“毕竟我是第一次,这种事,本来就该你自己来。”
韩潹腹诽,他也没经验,随即嘴上就把想法说出来了:“我也不会。”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韩潹面露难色,他不是没有想过对严其羽做点什么不好的事,又确实没有真的付诸行动,倒是严其羽做了不少攻略,一门心思要对他献出真迹。
严其羽大腿一提,整个人跨坐在韩潹身上:“你学习能力强,这种事就得你来学。”
“荒谬。”韩潹被他带了身火烤得里焦外嫩,“下去!”
“我不。”严其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怎么也不肯动,这块肥肉,他今天还非得吃到嘴里不可。
当即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电影放开,韩潹听到怪声,抬起眼皮看了过去,两眼一黑,厉声道:“严其羽!谁教你的,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我这不是学习嘛。”严其羽嬉笑道,“方便更好的服务你。”
韩潹晃了晃,挪开身子:“不要你服务。”
抓住了枷锁,严其羽一言吞没了他的心思:“那你服务我也是一样的。”脸上一热,带着点赤忱的吻印在脸上,严其羽说,“哥哥,我今天不会放跑你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韩潹抓住他的手,翻了个身,把严其羽铺在沙发上,遮挡住他的眉眼,亲了亲他的唇:“沙发上太窄了,会硌着你。”
没等严其羽说话,韩潹俯身,手往严其羽腰上房,一把将人抬起来扛在肩膀上。
把人往床上放,韩潹深呼一口气,比第一次做手术紧张得多:“宝宝,你紧张吗?”
他伸手去抓严其羽准备的东西。
“不紧张。”心跳砰砰砰直跳,严其羽的欲念都要跳出来,自我安慰道,“一点都不紧张。”
“小骗子。”韩潹哑然失笑。
不需要怎么学,好像天生就会。
耳朵边只听得到严其羽又哭又嚎的声音,他的眼泪被韩潹抵碎,到达清洗的水泽。
精力很足,韩潹收拾好额头上的汗水,身边的人累得已经睡着了,身上都是他带来的味道,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其羽。”韩潹小声呼唤他,“起来洗澡。”
“哥哥。”嗓子哑了,严其羽没力气说话,“我不想动,明天再洗。”
“不洗要生病。”韩潹好言好语地哄他,睡意一点点消失,严其羽抬着眼皮,恹恹地摇头。
“明天再洗,我不想动。”
说不动,严其羽真就跟着本心,什么都没做,被韩潹放在浴缸里洗干净了也没有反应。
裹着浴巾把人捞出来,韩潹额头都是薄汗,负罪感油然而生,严其羽没受过什么伤,从来没叫得那么凄惨过,应当是疼的。
韩潹愧疚得一晚上没睡,最后大晚上给裴远山发消息问,如果他跟严其羽发生点什么,严其羽会不会痛,毕竟是已婚人士,虽说裴远山不是gay,但是应该比较有经验。
捕捉到另外的信息,裴远山点点屏幕。
--你把严其羽……睡了?
点过去消息沉了沉,韩潹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边的人已经激动起来,非要抓着他问出来个好歹,语音飞过来:“问我这种问题,你不会是技术太烂,把人弄坏了吧。”
“不可能!”韩潹刚反驳完,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问题,随即把手机扔开了,开始反思自己。
严其羽累得躺了一天,中午饭都是韩潹端着送嘴里去的,嘴唇颜色淡了淡,像遭罪了许久。
最后一口饭喂完,韩潹低下头去,愧疚道:“我没想到会这样。”他严肃保证道,“以后都不弄了,柏拉图式恋爱也可以。”
“我不。”严其羽晃晃脑袋。
“你都疼成这样了。”韩潹颤了颤眼睫,“都怪我。”
“没有很疼。”严其羽说,“是……舒服的。”
韩潹一口否决:“不可能,你昨天哭得很大声。”
“哥哥呀~”严其羽撒娇道,“哭不是痛,是一种情绪的释放。”
“我没经验。”韩潹还是不放心,“让你不舒服了。”
韩潹已经接受了自己首次破瓜,最后瓜瓤不太过关的认知,看他担忧的模样,严其羽想笑,一出声又觉得整个人被打了好几拳,晕乎乎的。
“没经验还那么厉害。”严其羽实话实说,“哥哥天赋异禀。”
臭小子从来都是会安慰自己的,韩潹接受设定,哪儿还分得出是哄他自尊心,还是真的觉得可以。
“行了,别多想。”严其羽眼皮一抬,累得晕头转向,还要照顾一下韩潹的情绪,“哥哥,你折腾了我三个小时。”
“你还数时间了?”韩潹说道,“是不是很短?”
“嗯!”严其羽大为震惊,“哥哥,你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我都脱水了。”
半夜让韩潹喂了不少水才舒服点儿。
要了命了。
“下次……”韩潹想了想,“算了,下次不来了。”
“不行。”严其羽强势否决,“我可不喜欢精神恋爱。”
韩潹顿了顿:“以后再说。”
他脸烫得很,守到严其羽的情况好点了才准备回栖宁,舍不得,傻小子跟了一路,临走在车上亲了韩潹好半天。
唇上都是红肿的,韩潹深抚心脏,依旧跳得很厉害。
他低头去在手机上打字:
--今年冬天,我会来黎城陪你看第一场大雪。
手机放进兜里,韩潹唇边挂上了期待的笑容,他好像一把,抓住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雪白绚丽的冬天。
从此阡陌多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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